第1613章故人之子
南宫羽翎见他这番动作不禁眉头一皱,随后拦在韩九麟身躯开口:“韩九麟,你伤得如此之重绝对不能再继续独自一人前行的,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到黑龙崖吧!”
韩九麟勉强跃至睚眦幼兽的背部便立即瘫倒在地,伤口之中仍渗出泊泊鲜血,但面容之上却仍是一副坚毅之色,对着南宫羽翎开口道:
“多谢你的好意,只不过我此行前来还有要事得去办理,一旦进入到黑龙崖内,我的行动恐怕都会受到限制,那件事也便……也便无法去办了。”
南宫灏川瞪着韩九麟看了一眼,随后冷冷说道:“什么狗屁要事,都伤成了这副德行你还想去做什么?
羽翎,由不得这小子倔强,给我将这小子制住带回黑龙崖。”
南宫灏川虽话音之间语气十分冰冷,但其实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却是复杂无比。
当初自己的亲妹妹,也就是上一任魔教圣女南宫子瑜与自己的父亲南宫烈断绝关系,叛出嗜血魔宗之内,不顾一切嫁给了擎龙王府的韩洪毅。
而如今二十年过去,南宫子瑜早已深埋黄土,但她的儿子韩九麟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南宫灏川其实这些年间一直暗暗在想,若是当年他出手硬将南宫子瑜留在嗜血魔宗之内,也许之后的惨剧便不会发生,自己也不至于后悔这么多年。
于是此刻南宫灏川眼见韩九麟如此倔强之色,自然不由得便联想起当年南宫子瑜毅然离去的背影。
而如今韩九麟的伤势如此严重,更何况还被各路人马下令追杀,自己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自寻死路,让悲剧再一次发生在自己眼前。
“九麟哥哥,你还是跟我们会黑龙崖吧,现在各方势力都想杀你,就连那狗皇帝都想要你性命,你何必还要回到帝都?”
申虹影跃至睚眦背部握着韩九麟的左手,望着他诚恳说道。
申虹影对韩九麟一见倾心,此刻见韩九麟伤成这副模样,眼眶之中的泪珠都在不住打转,在握住韩九麟左手的同时也将道道灵气输送到韩九麟的身躯之内,襄助韩九麟进行恢复。
而韩九麟此刻不仅体内气血流失大半,内伤外伤叠加之下已令他痛的得几乎昏死过去,加之使用灭世魔刀之下脑海之中此刻仍然杀意狂涌。
若非韩九麟以全部精力将那道道杀意强行压制,恐怕此刻早已遭受魔刀反噬,陷入疯魔之状。
如此情况之下,韩九麟自然无力反抗,被南宫羽翎直接抬手击晕,随后从储物戒中取出灵丹以灵气化为丹液灌入韩九麟的身躯之内。
戮决坛坛主随后往向南宫灏川开口言道:“根据那座边城之内的种种线索,圣女应也追着那战无刹尸变之后形成的魔物到了这沙漠之中。”
“嗯。”
南宫灏川应声之后便立即将灵气汇聚于自己的鼻腔之内,随后在这沙漠之中的无数气息皆尽数汇聚于鼻腔之内。
戮决坛坛主此次与南宫灏川前来大沙漠也正是为了寻找魔教圣女与战无刹的尸身而来,是以南宫羽翎才能在半路与他们二人碰见,而后请来搭救韩九麟。
“找到了。”
南宫灏川一番搜寻之后终于探查到了魔教圣女的行踪,伸出手指指向远处的一道方向。
随后南宫灏川与戮决坛坛主便先后化作两道迅影消失于南宫羽翎二人的视线之内。
过了许久之后,韩九麟体内的伤势基本控制下来之后,申虹影由于担心自己母亲安危,便向南宫羽翎建议道:“南宫姐姐,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
南宫羽翎见韩九麟的伤势已得到控制,她此前曾亲眼见到那座边城之中的血腥景象,纵使自己父亲乃是封王境强者,也仍然十分担心,随后点了点头。
韩九麟此刻却并不知悉外界究竟发生何事,只是全力吸收先前南宫羽翎给自己服下的丹药药力以及将自己脑海之中的狂暴杀意奋力压制下去。
而在经历一番血战之后,韩九麟丹田之内的灭世魔刀之旁已形成五道灭世魔气环绕着魔刀刀身,而第六道灭世魔气也在韩九麟的奋力凝练之下转眼形成。
将那些狂暴的杀戮之念尽皆平复之后,韩九麟的大脑终于完全恢复清醒,随时可以醒转过来,但四肢百骸之间传来的剧痛却令他宁可自己还是处于昏迷状态。
此次韩九麟虽将狂兽战屠营的战士尽皆杀灭,但身上所受重创也极为严重,若无半个月的时间静心休养,恐怕根本不可能恢复到全盛状态。
便在韩九麟静心疗养之时,几千里外的绝地古城之中此刻却是一幅百鬼夜行之状。
只见绝地古城那重达万斤的城墙此刻已有数道坍塌碎裂,无数阴邪煞气形成的森罗鬼怪在整座绝地古城的上空不断徘徊,发出声声令人倍感心悸的哭嚎尖叫。
此时整座绝地古城都被一片巨大的阴邪乌云笼罩在内,明明是青天白日却不见半分阳光,原本热闹的集市之内也已血流成川。
“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怪物!”
“不会是尸鬼入侵了吧?”
“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尸鬼,甚至连嗜血魔宗的圣女都被他所伤?”
“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整座绝地古城都会沦为一座人间炼狱,不!别过来,啊!”
话音未落,那么修者便被一直血手洞穿胸膛,随后一只心脏也被那血手立即掏在手掌之中。
那血手的主人乃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诡异老者,只见这诡异老者掏出那名修者的心脏之后竟将其直接塞到了嘴巴之中,随后嚼了几下立即吞咽下去。
这名诡异老者此时的身躯已干瘪得如同一具干尸一般,一颗头颅更是已宛如骷髅,而他浑身上下最为醒目的便是其胸膛之前的一道巨大空洞。
毫无疑问,此诡秘老者正是那暴毙而死的魂灭坛坛主战无刹,只是此时此刻,他虽拥有战无刹的身躯,却俨然已成为了一具毫无理智地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