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秦楼月找了个借口,第一个走出了江安冽的病房。
为了防止『露』出破绽让其他人起疑,秦楼月强忍着想去看冯静的欲|望,双眼直视前方,离开了医院。
秦楼月走后没过多久,分针就颤颤巍巍地指到了一个期盼已久的数字上,温初墨丝毫没有犹豫地起身,站立时习惯『性』地扣上之前解开的那粒扣子,利落地扔下一句“先走了”,步伐沉稳地离去。
真的是一秒都没多耽搁。
江珊珊冲出门,望着温初墨扬长而去的背影咬着下唇,极为不甘心地跺了跺脚。
她扭头回了房间,看着躺在床上悠然自得的江安冽,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怒气上头地冲着江安冽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她!你要是没出来,没吸引住旁边围观人的注意力,我就能让卓莞儿名声狼藉,以后都没脸在这里混下去!你是我哥,不是她哥!”
面对着江珊珊的怒火,江安冽双手压在脑后,嘴角噙着抹淡淡的痞笑,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毒舌,“真该让温初墨看看你现在这幅本『性』毕『露』的样子,本来希望就够渺茫的了,就你这德行,假如真让他看到,后果怎么样不用我说吧?”
这无疑是戳到了江珊珊的痛处,她咬紧了牙,胸口憋着一股气,话不过脑,口不择言道:“你的德行就很好么!要么游手好闲,要么惹是生非,整天顶着花花公子的名头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头条还没上够吗?我们江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江珊珊像冒火的机关枪似的愤怒地说出了这段话。
徐曼和孟晓薇站在她身后,一个低眉敛目,漆黑的眼睫盖住眼底神『色』,一个面有惧『色』,想劝又不敢上前,畏畏缩缩。
江安冽没有恼『色』,只用审视货物的目光轻飘飘地打量了江珊珊一圈,遗憾地摇了摇头,语气恶劣:“从最开始温初墨对你的态度就是冷冷淡淡,与卓莞儿结婚,无论目的是什么,都绝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继续缠着他,最后不过是个人人唾弃的第三者,到时候给江家抹黑的人可就不是我了。”
闻言,江珊珊的眼圈登时就红了,可她仍旧倔强高傲地扬着头,恶狠狠地扔下一句“不用你管”,随即推门向外走。
手才刚按在门把上,江安冽慵懒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了。
“最后给你个忠告,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别再去惹那个卓莞儿。”
回答他的是一声不算小的摔门声。
江安冽看着徐曼和孟晓微追上去,盯着洁白的天花板,无奈一笑,自言自语道:“我这可警告她了,听不听就与我无关了……”
……
江珊珊直奔向楼下,心情没有任何缓解,依旧怒不可遏。
江安冽说的那几句话一直回『荡』在她耳边,如梦魇般挥之不去。
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不可能?他那么厌恶卓家和卓莞儿,娶卓莞儿肯定是有其他打算!
江珊珊只能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