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亚男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上饶暗卫百户,检查完那些死士,却还是毫无所获。
这个结果,在李想的预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
李想掏出金箭,看了一眼,顿时陷入沉思,难道真是汉王要杀自己?
......
京城。
魏王被禁足,陛下虽然是以观政不利的罪名,做出的处罚,但是谁都知道,这一次,陛下是真怒了,半年的禁足期。
以前,若是魏王出了事,只要荣贵妃跪在御书房,不到半个时辰,陛下就会心软。
然而这次,容贵妃整整跪了一日,陛下都没见。
可见陛下是真恼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魏王失势,剩下的汉王殿下,一时间,成了炙手可热的皇子,风头无两。
皇后娘娘更是高兴,不时的召见各路大臣的家眷,进宫叙话,大有招揽之意,朝臣们也都纷纷倒向汉王。
除了汉王之外,最受人追捧的便是淮王赵醇了。
李想虽然离开京城,但是赵醇在山洞和东倭的功绩,也被宣传了出来。
永嘉皇帝禁足魏王,却是让赵醇观政礼部。
赵醇虽然母妃的势力弱些,但是借着李想的一系列操作,也收拢了不少势力。
王妃乃是侯爷之尊,所结交的朋友也大多是勋贵子弟。
虽然沈老二,顾六,庞老三等人,在家里的地位不高。
当是随着赵醇观政礼部,他们的地位也提升了起来,在军中的地位水涨船高。
这种趋势大有取代魏王,直追汉王的势头。
一众朝臣,也在汉王和淮王之间,犹豫不定。
新的势力,崛起,京城也因此,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汉王殿下,也在朝堂上,开始针对起赵醇来了。
只是,赵醇腰杆子硬得很,有赵氏钱庄作为后盾,身兼户部和礼部观政的身份,也不嘘汉王。
一时间,汉王也奈何不得赵醇。
至于张首辅,在魏王被禁足的那一刻,就很少说话,韬光养晦了起来。
朝堂上吵翻了天,他都不管,手下的官员,即便转投他人,张首辅依旧,不动如山。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朝堂的风向就变了,从魏王与汉王的争夺,变成了汉王与淮王的对峙。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李想遇刺的消息,传到京城。
整个京城顿时人心惶惶起来,对此众人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将目光指向汉王。
因为暗卫呈上来的金箭,乃是汉王标志性的令符。
当然,也有人怀疑魏王,但是魏王被禁足后,就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这种可能性很快就被排除了。
作为头号嫌疑人,汉王殿下,顿时喊冤不止。
皇宫内,却是对此事却是保持了缄默。
永嘉皇帝沉着脸,看向一旁的魏老太监,问道:“魏监,你觉得此事,可与汉王有关?”
魏老太监闻言,顿时朝着永嘉皇帝拱手道:“陛下,所有大臣,都知道,李想乃是陛下,看重的臣子,老奴觉得,这汉王恐怕还没这个胆子,敢违逆陛下之意!”
永嘉皇帝顿时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此事是有人栽赃于汉王?”
魏老太监却是拢着手,不再回话。
永嘉皇帝低头沉思一片刻,这才轻轻叹了口气,“汉王和淮王,虽然表面争斗,但是都浮于表面,只有刺杀李想,才能让两人生死相斗,”
说着,永嘉皇帝冷笑一声,“这幕后之人,打的好算盘!”
听到永嘉皇帝冷笑,魏老太监顿时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然后,便听到永嘉皇帝说道:“魏监,你派人去上饶查清之后,尽快来报!”
魏老太监闻言,顿时躬身行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有内侍前来汇报,汉王求见。
永嘉皇帝闻言,顿时扯了扯嘴角,然后摆了摆手,“你去告诉他,在王府里好生待着,朕没空见他!”
......
京城一众官员,对于李想被刺杀之事,都各有态度,有被吓到的,有偷偷观望的,有打听消息的,有坐立不安的。
只有赵醇,急的团团转,连忙召集心腹商议此事。
淮王府内,赵醇当着一众兄弟的面,破口大骂起来,“无耻之尤,简直是无耻之尤,有本事冲着本王来,却行此下三滥的手段。”
沈老二顿时瓮声瓮气的说道:“也就李兄弟没事,若是李兄弟出了什么岔子,我这就带人,杀上汉王府去!”
顾六也在旁,愤愤不平的附和,“正是此理,沈二哥去的时候,带我一个!”
倒是庞老三要冷静些,朝着赵醇说道:“殿下,李兄弟遇刺,真是汉王殿下所为?”
赵醇闻言,顿时双目一瞪,“谁都知道李兄弟是本王的好友,又是聪明绝顶,乃是本王最大的助力。”
“若是李兄回京,恐怕二哥这还是害怕了,这才行此下作的手段。”
顾六闻言,不由点了点头,“正是此理,陛下让老四观政礼部,释放信号,很多大臣都倒向咱们,这汉王肯定是怕了,怕李兄弟回来,他们更斗不过老四。”
以赵醇现在的实力,汉王都没办法,作为鼎鼎大名的李想,若是他回京,恐怕汉王还真斗不过赵醇。
这是许多人的常识想法。
这也是所有人都怀疑汉王的原因所在。
只不过,庞老三却是依旧有些怀疑,“据暗卫所报,那些死士乃是当街刺杀,却为何要身带汉王的金箭?”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赵醇闻言,顿时也冷静了下来,坐下来后,看着庞老三问道:“老三,你的意思是,刺杀李兄之人,另有其人?”
这话一出,沈老二和顾六,也同时看向庞老三。
庞老三却是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若是李兄弟出事,得益的自然是汉王,但是这种手段,却是太过明显,破绽太多了,反而让人怀疑。”
赵醇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了下来,思考一会之后,点了点头,“老三的怀疑,也不无道理。”
说着,赵醇看向三人,“那现在咱们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