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点了点头。
第一个故事中,她们所扮演的角色可比第二个故事要好得多,如果有道德洁癖的人说不定受不了第二种故事。
一直沉默无语的郑源突然示意彭语把笔给自己,接过笔后,他写道:“蛇君殿都到了,不如就按照橘子说的,先试试吧,蛇君的宝藏绝对很丰厚。”
彭语不知道郑源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有胆子进蛇君殿,杀蛇君取宝藏。
或者说,郑源其实和橘子一样,隐瞒了实力?
郑源继续写道:“如果不成功,大不了到时候再跑嘛。”
说的轻松,做起来绝对没那么简单。
彭语目光微冷。
难不成郑源和橘子是一伙的?他负责捧眼?
彭语不想进入蛇君殿去冒险,她拿回笔写道:“把离开鬼市的办法告诉我。”
橘子敏锐的追问道:“你要放弃合作?”
彭语写道:“我不喜欢冒险。”
她现在阴德不少,现金也不少,还拿到了给白戚霏增加阳寿的道具,没必要和她们一起做亡命之徒。
橘子道:“除非我们合作,否则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离开鬼市的办法。”
彭语掀了掀嘴唇,露出一个笑,她提笔写道:“你真的以为,我要挖你眼睛只是吓唬你?”
说狠话居然是靠写的,不能直接说出来,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
橘子呼吸微微加快,她连忙道:“不仅仅声音会吸引那些小鬼,鲜血更会,到时候整个鬼市的鬼都扑过来,哪怕是你,也不可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彭语沉默不语,一把掐住橘子的脖子,不断用力。
呼吸困难导致橘子的脸色发生了变化,甚至开始翻白眼。
郑源想要阻止,却被彭语拖进了幻境中。
眼见橘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彭语才松开了她的脖子。
她手下留情,只是因为杀了橘子,她更加不知道离开鬼市的办法。
该死!要是舒语棋不装死,肯说几句话,她就不用废这么多手脚了。
橘子大口呼吸着,还不忘压住额头上的黄纸,不让其脱落。
彭语一脸阴冷的继续写道:“虽然我不能杀你,但是这世界上不见血,却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有很多,你想都试试吗?”
灵异文作者大多数都会了解几个酷刑和新奇死法。毕竟,灵异文不可能不死人,死法没创新,太容易产生厌倦了。
橘子看着彭语道:“我是绝对不会松口的。今天的事,你可以选择退出,但是我绝对不能!我必须拿到蛇君殿的一样东西救我爸!求求你了,留下了帮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的阴德会增加的。”
彭语写道:“给自己编一个凄惨的身世并不能打动我,你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橘子道:“我没有骗你,其实……谢叔就是我爸爸。”
为了贴黄纸,她今天带的是面具只遮住了下半张脸,此刻摘下来,彻底暴露了那张稚嫩的脸。
她看起来比舒语棋还要小,估摸着就十几岁。
她的五官眉眼的确像极了谢叔。
她一字一顿的道:“我的真名叫做谢菊兰。”
直播间:
【呜呜呜,御姐变萝莉,好吧,其实也不能算萝莉,不过现在的小孩长得真高啊。】
【我真想知道,她爸到底怎么了,逼得她都出来冒险。】
【不过这小孩还挺聪明的啊,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比有些大人都聪明。】
【我有点特别身份,我去查了,的确有叫谢菊兰的人,只是年纪不匹配啊,档案上谢菊兰更小,只有五岁……而且,档案上的谢菊兰已经死了二十几年。】
彭语没有忽略这条场外信息,谢菊兰死了?
有货币小鬼在,谢菊兰不可能撒谎。
所以她的真名的确就是谢菊兰。
只是为什么两个谢菊兰之间有这么大的年纪差?
难不成在这死后的二十几年,谢菊兰依然在长大?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死后不应该保持生前的模样吗?
而且谢菊兰真的死了,那她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偷渡到鬼市?
彭语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谢菊兰道:“档案上我们的确死了,但是实际上我们还活着,只不过,并不能算真正的活着,而是苟延残喘。如果得不到蛇君殿的那个宝贝,我爸活不过今晚,我活不过一个月。具体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说出来我会死。”
说真的,这么玄幻的说法,如果不是有货币小鬼做保障,彭语压根就不会相信。
直播间:
【我就是刚才那个查了信息的人,我有一个疑问。主播快看我!看我!】
【快说!别卡关键地方!】
【在打字了。我好奇的是,为什么谢菊兰丝毫不提她的妈妈和哥哥,难不成她们已经死了?可是档案显示,谢菊兰的哥哥谢珏还活着啊!】
谢珏?
彭语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因为她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眼熟。
紧接着,她就想起来了,这不是老谢的名字吗?
她眉头微微皱紧。
谢菊兰死了二十几年了……
——“我六岁那年,有一天放学回家,进屋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血腥味,我看到了倒在沙发上的爸爸,他的脖子被割了一半,眼球突出,我拼命的喊妈妈,我在厨房看到了她,她的身体倒在地板上,头颅被放在砧板上。”
老谢今年三十了,六岁那年的事,也就是说二十四年前。
不会有错了,谢菊兰是老谢的妹妹,谢叔是老谢的爸爸。
可是比起直播间关注的问题——谢菊兰为什么不提自己哥哥和母亲,彭语更关心的是,为什么老谢在讲述当年的事时,没有提及妹妹?
彭语压下心中的千丝万缕想法,假装漫不经心的询问道:“你妈妈呢?死了?”
谢菊兰想也不想道:“我不能告诉你。”
因为有货币小鬼在,谢菊兰不能说谎,但是她又不想说出真相,所以只有拒绝回答这个办法。
彭语询问道:“那你是独生子女吗?”
谢菊兰这次的表情波动更大了一点,但是她依然坚持道:“我不能告诉你。”
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赶紧戴好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