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只要她顶着舒语棋的外壳,抽出去的血也是舒语棋的。
这种情况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不过尝试用科学解释灵异事件本身就在扯。
嗯……
彭语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假设她用舒语棋的外壳和某人打扑克,那怀孕后,孩子到底是舒语棋的还是她的?而且,换回来后,孩子还在吗?
她虽然好奇,但是只是好奇,并没有实践的想法。
舒语棋默默吐槽了一句:“你脑洞真大。”
结果出来后,许戈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询问道:“你想要一个合法的身份吗?”
“当然。”
“如果你加入灵案组的话,这边马上就可以给你准备合法的身份,因为灵案组的很多人其实原先都没有合法身份。比如,灵案组的副组长已经活了两百年了,另一个组员更是靠着借尸还魂才活过来的。”
活了两百年的会是梦婆吗?
彭语纯粹胡猜。
因为灵案组是做什么的,许戈上次已经说过了,而梦婆很明显就是这个灵案组的一员,梦婆又比较老。
“借尸还魂的为什么没有身份?他不应该是继续借用尸体的身份吗?”
许戈道:“因为这个人借尸还魂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我朋友的养父,也就是刑侦队的前队长。借尸者很快就露了馅,被发现了真实身份,自然不能继续用之前的那个身份。”
老谢的养父死了?
上次彭语和老谢“交心”只聊了老谢当警察之前的事,她只知道老谢的亲生父母已经死了,没想到他的养父也已经死了。
说真的,老谢周围的人都有够倒霉的。
如果不是了解老谢的人品,彭语简直怀疑老谢是不是阴德太少,牵连了周围的人。
许戈想了想,询问道:“你想知道,这个借尸者为什么会很快露馅吗?”
“说说看。”
“因为我朋友的养父,抓走私犯的时候被人爆了胎,车开进了水沟里面,他好不容易从车里面脱困,游上来透口气,结果那些人开着小船拿鱼叉往他身上捅了不知道多少下,他最后失血过多死了。”
彭语忍不住道:“虽然很煞风景,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具体的?”
许戈道:“追嫌疑人,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追,我们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只是追得太急了,和大部队脱离了,我们晚了几分钟到,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我们控制了局面,将那些人全部抓了,但是他的伤口太多,血根本止不住……他是当着我们的面死的。”
许戈继续道:“那天是我朋友和他爸搭档,我朋友吃坏了肚子,正在上厕所的时候,他爸率先发现了嫌疑人的踪迹,然后通知了其他警察。因为怕跟丢,所以我朋友的爸爸没等我朋友就开车追了上去。我朋友这么多年一直都很懊悔,觉得他那个时候如果没有闹肚子,跟上了,说不定他爸就不会死。”
彭语开口道:“不一定,我虽然不知道对方具体有多少人,但是听着就不是一两个的样子,而且,他们是先爆胎再动的手,你朋友过去,说不定只是多死一个。”
许戈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安慰他的,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去。而且,无论怎么算,那次出警他都是重大失误,因为这事他还背了一个处分,他到现在都是一个警员,和这个处分是脱不开关系的。”
如果不是彭语认识老谢,她几乎都要认为许戈说的这个朋友就是他自己。
她真不知道该说老谢和许戈是兄弟情深,还是什么好。
彭语不想继续听老谢的故事,接起前面的话题道:“尸体被破坏很严重,却又活了过来,所以你们马上就认定了这个人是借尸还魂?”
许戈道:“还有一点,这个人借尸还魂后,尸体上的伤口完全恢复了。”
“嘶……这就有点吓人了。”
许戈继续道:“是的,可是就连他都有了合法身份。所以,只要你加入灵案组,那你的身份也能很快落实下来。”
彭语说回了之前的话题,许戈也跟了过来。
彭语抿了抿唇,没马上拒绝。
就算面具女的朋友可以帮忙制造假身份,这个假身份能骗过别人,大概率也是骗不了警察的。
合法身份,就代表着她能走正规程序领养多多,甚至意味着她能用万幼幼这个身份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说合法身份对她没有诱惑力那都是假的。
但是加入灵案组后,她必定会失去自由。
想到这里,彭语反问道:“如果我不加入,是不是就不能有合法身份了?”
许戈道:“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如果走正规程序的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批下来。”
他想到什么,又补充道:“我不是在威胁你。”
“我知道。”
如果他真的想威胁人,绝对不会这么拐弯抹角。
她还是有点犹豫不决:“让我再想想吧。”
“嗯,”许戈点了点头,“这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那等会,”许戈说着,走回了他的位置上,拿下披在椅子上的牛仔外套递给彭语,“夜露重,有点凉,披上吧。”
许戈的神色很正义凛然,语气也很自然,但是这件事本身就带着一点暧昧不明的色彩,她之前只是怀疑许戈可能喜欢上了万幼幼这个身份,而现在这个怀疑进一步加重了。
“多谢。”苦谁都不能苦自己,许戈敢给,她就敢接。
她临走之前,又嘱咐了一句:“多多的事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工作。”
“对了,坏人的画像能给我一张吗?”
许戈点了点头。
彭语拿着画像离开了警局后,马上找了一个网吧,用现金贿赂了老板后,成功的开了一个包厢。
现在距离凌晨还有一个半小时,她还差两千字要写,这个时间内写完并且改完,有难度,但不是不可能。
她强打着精神开始写。
祁然和梦婆上了天台。
梦婆用早就准备好的朱砂液开始画符阵,她画得很快,就是画起来有点鬼画符的味道,潦草随意得不行。
祁然好奇的伸手触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