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语只知道酬劳不会少,但是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
只是让彭语意外的是,白邢递给面具女的却不是支票或者银行卡,而是一个像是蛇眼珠的圆球。
之所以怀疑是蛇眼珠,是因为那金黄色的竖瞳,但是如果这真的是蛇瞳,那这条蛇的原型很可能会有几十米。
这个几十米真的毫不夸张,十几米的蛇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眼珠。
面具女接过来的时候,连声道谢。
彭语听着她和白邢互相商业互吹,有些担心白邢给自己的会是另一个眼珠。
她才不要什么蛇眼珠,她只要钱,她要买学区房。
白邢和面具女商业互吹完,终于看向了彭语:“蛇王珠只有一个,只能委屈你拿点臭钱了。”
彭语一喜,忙道:“没事。”她愿意受这个委屈。
“这是一张八十万的支票,你随时可以去银行兑换。你救醒我的女儿还驱逐了厉鬼,你是我们白家的恩人,这件事我还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需求,随时可以找我。”
你开发的房子有学区房吗?这房子能打折吗?
这些彭语想说,却还是没有说。
这个人情应该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多多还在上幼儿园,自己才刚刚换新房子,倒是不这么急着买。
彭语礼貌道谢后,随即离开,倒是面具女临走前给了叶桦一个什么东西。
彭语以为会是平安符一类的小道具,结果她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张明信片。
面具女真的是不放弃一点揽生意的机会啊。
离开白家别墅后,彭语就和面具女分别了。
她按照承诺再次开启了直播。
她直接摘下了口罩,那张漂亮的脸倒映在手机屏幕中的时候,彭语都有微微的失神。
舒语棋是真的很漂亮。
直播间的人说,漂亮的人说什么都对,这句话明显是歪理。但是漂亮成舒语棋这样子,的确让人愿意让着她。
而长成自己那样子,受到人厌恶也是正常的。
舒语棋轻声道:“想要变美的话,其实可以一直顶着我的脸不摘下来啊。反正你已经在着手准备做假身份了。而且彭语的身份已经被许戈怀疑了,你也没有好在意的吧?哦,你是担心用这张脸时间太长,会被我夺舍吗?相信我,我其实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坏。和你共生,我其实挺开心的。”
彭语道:“上一个信了你鬼话的人,应该已经成为你的养料了吧?”
舒语棋忙道:“你怎么能这么想人家?坏坏!”果然不好骗啊,一下子就猜到了,一点机会都不给她,真让人讨厌。
彭语懒得和她扯皮,和直播间的观众互动了一会,聊一会天,回答了一些问题后,就关闭了直播间。
点进今天的直播结算一看,居然有五千阴德打赏,也就是五十万现金,加上今天白邢给的,彭语今天的收入过了百万。
这种暴富的感觉,让彭语忍不住飘上云端,太他妈棒了!
再这样子来几次,学区房不就有着落了?
许戈看着监控视频,陷入了沉思中。
虞安容和虞安雅的案子落到了他手上,但是经过鉴定,这个案子被归纳为灵异案件,即将送给那个组织调查。
许戈在负责收集工作的时候,发现虞安容有一个女儿名叫周梓诺,现在在上幼儿园,但是从虞安雅死后,多多就再也没有回过家,而且,幼儿园那边的反馈是有人照常接她上下学,没有任何异常,班级中的其他同学,也并没有得知周梓诺的母亲已经去世的消息。
许戈询问幼儿园的老师路鹿得到的答复是,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很漂亮的年轻女孩来接的多多。因为疫情原因,所以戴口罩是常态,她们并没有起疑。当然最重要的是,多多明显是乐意和她离开的。
“这个女孩子有问题。”
老谢提着盒饭走了过来:“这个案子,你还在跟啊?不是要移交了吗?”
“我找到了一个可疑点,我想再查查看。”
“随便你吧,我反正劝不住你,”老谢想到什么,“对了,你女朋友……”
许戈强调道:“是前女友。”
老谢改口道:“你前女友坐在警局外面哭,说什么你有了新欢以后,就抛弃了她,说你不配当警.察。”
“她为什么会觉得我有新欢?”
老谢道:“瞎编的吧,大概就是博同情之类的,赶走还是怎么样?”
许戈道:“赶走不是某方面的证实吗?既然她想闹大,我就帮帮她。”
老谢忙道:“你可别胡来。”
“别急。”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许戈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从警局外面走来,老妇人起码有百八十岁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显得格外的突兀。
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她身上那件花纹繁琐的寿衣。
“人各有命,你前女友的面相表明她近日必有报应,你不需要管她,她自然有人收拾。你要是出手,反而容易纠缠上更多的因果。”
老谢听着这些神神叨叨的话就烦,他完全就不信这个老太婆的每一个字。
许戈经历过多次灵异事件,时间重启、幻境、轮回他都经历过了,看面相什么的自然也是接受度很高。
他的语气不由恭敬了起来:“请问您是?”
“我是灵案组的副组长,你们叫我梦婆就好了,我是来取最近的灵异案件的档案袋的。”
彭浩君从酒店的大床上醒来。
之前住酒店住得少,只觉得住酒店比住公寓还要方便得多。
可是住酒店时间久了,却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孤单感。
这种孤独感居然让他梦到了小时候的事。只是梦中的事偏离了原定的道路,朝着不可思议的的方向改变了。
比如,他那个唯唯诺诺的姐姐,居然敢反抗妈妈了。
比如,巫医的预言。
彭浩君很想知道,假设梦中的一切都变成现实,那现在会发生什么变化?
他不清楚,但是他会不会走上不同的道路?
他想了很多。
最后却冷笑着轻哼一声。
想这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又何必再纠结了?
他想抽根烟,缓解了一下烦闷的兴趣,看向床头柜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晒干的龟壳。
这个龟壳是梦中巫医给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