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陈铁衣以四品大宗师巅峰境界,一剑斩杀两名五品宗师境武者。”
“一剑之威,就算是三品金刚境也不敢硬接,已有半步金刚境之姿。”
说到这里,洛妙嫣停顿了一下,柳眉轻挑,连带着那俏脸上的笑容也更甚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让她开心的事。
紧接着,她又开口道:“再加一句,就说,他三品之上一换一,三品之下,无敌于众生!”
“然后,把那大乾的高手榜也更新一下,让陈铁衣,位列第三。”
能跟随在洛妙嫣身边,听她调遣的人,可全都是聪明人。
听到这番话,那女仆瞳孔一缩,瞬间明白了洛妙嫣的意思。
这是想要,坐山观虎斗啊!
给陈铁衣在大乾城内造势,让他被推上风口浪尖,成为大乾城内那无形风暴的漩涡中心!
女仆忽然想开口多问一句,楼主你和那陈铁衣有仇吗?为什么要给别人找麻烦?
但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恭敬拱手:“是,奴婢马上去安排。”
说完,女仆就准备退出房间。
“等一下。”这时,洛妙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楼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要让陈铁衣剑斩千年妖兽的传言扩散开,想办法压下,不然就没意思了。”
“是!”
……
与此同时,陈铁衣众人的小院中。
阿强依旧慵懒的坐在地上,一只手中拿着酒葫芦,自顾自的喝着,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几枚小石子。
“嘿嘿,接下来一年时间,都不用去愁酒喝了,真爽啊。”他一脸满足的念叨着,把玩着手中石子。
而就在院子里,地上四处都躺着尸体,足足十多具。
放眼望去,每一具尸体上,都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血洞,有些是在额头上,有些是在心口处,都是一击毙命。
房间内,李琴,思思,还有华坛鸣,早已经被外面的声响给弄醒了,只不过都默契的没有走出房间,也没有说话。
就静静的透过窗户缝看着,脸上,还带着担忧,他们都没有看到陈铁衣的身影。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了。
几人一惊,阿强眉头微挑。
下一刻,陈铁衣杵着木棍,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对方,所有人顿时一愣!
他此刻的步伐已经虚弱无力,额头上带着冷汗,全身在不停的颤抖着,很现在,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那头上白布之前的双眼中,神色已经涣散。
刚一进大门,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转身,将门关上。
随后,直接朝地上倒了下去,晕死过去!
“铁衣!”
“铁衣哥!!”
屋内,李琴与思思二人慌了,直接冲了出来,来到了陈铁衣的面前,一左一右扶着陈铁衣朝屋内走去。
“华爷爷,快来啊,快来救我铁衣哥啊!”
门口,华坛鸣看着昏死陈铁衣,叹了一口气:“哎,又要忙活了。”
一旁阿强见此,笑了。
他并没有跟着进房间,依旧在门外守着。
……
“陈铁衣这一次伤,比之前任何一次伤的都重。”
“强行破开经脉,释放气息,本就已经是伤及身体本源了,还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医治,从城外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回来。”
“这让肆意而出的寒毒,在他的身体中横冲直撞,此刻,不仅伤及了五脏六腑,就连心脉,也被寒毒侵扰……”
“已经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华坛鸣检查完陈铁衣的身体之后,面色略显凝重,开口道。
“那现在怎么办?华爷爷,你一定要救救铁衣哥啊,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啊!”
思思的双眼已经被泪水填满,她努力抑制着悲伤和慌乱,说道。
一旁的李琴也是满脸的惊慌失措。
下一刻,她一咬牙:“能不能像上次一样,用我的身体,把铁衣体内的寒毒吸出来,然后再封……”
但她话还没说完,华坛鸣就摇了摇头。
“不行了,之前是寒毒还在可控范围内,用这种方式能行,但现在,不说已经行不通了,就算行得通,那肆意而出的寒毒,也不是你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
此话一出,李琴,和思思同时沉默了,两人都咬着嘴唇,怨自己无能。
“哎,现在还剩最后一个办法,只不过,机会很渺茫……”就在这时,华坛鸣再次开口。
“嗯?!”李琴两人同时一惊,抬头:“什么办法?!”
“需要一味药材。”
“什么药材,华老你快说,我马上出去找!”李琴连忙说道。
华坛鸣苦笑一声:“千年火人参,或者是火麒麟鳞甲,又或者,千年火莲。”
“三者任意一种,都行,都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陈铁衣体内的寒气。”
“嗯?”李琴和思思同时愣住,面露疑惑。
不要说是李琴了,就连已经跟着华坛鸣学了一个月医术,翻遍了大多数医书的思思,都没听过。
人参还好,还能理解,但火麒麟鳞甲,或是千年火莲,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头绪。
但是,就算是这样,李琴还是一咬牙,俏脸上露出倔强且坚定的神色,开口道:“华老,你等着,我现在就出去找!”
说着,李琴转身就要朝门外跑去。
“别找了,不要说整个大乾城了,就算是加上离阳城,加上这整个北蛮十几座城,你都不可能找到这三味药材中的任何一味。”
“他们就根本不可能生长在这北方。”
华坛鸣拉住李琴,再次开口道:
“那千年火人参与千年火莲,唯一可能生长的地方,只可能是南方炎暑之地,又或者是火山之巅,他们要不断吸收天地之间最精纯的火气,才能成长。”
“那火麒麟更是上古妖兽,就算是放眼整个玄天大陆,出现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更不要说能将他猎杀,取其鳞甲了。”
“所以,哎……”
听到这话,李琴沉默了,瞳孔收缩。
思思更是瞬间流下了眼泪。
难不成,陈铁衣这一次真的熬不过这一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