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这小子鬼鬼祟祟没存着什么好心,我藏在后面不动声色,听到这个叫潘胜的一边打电话一边浪笑,最后说:“只要能让我上了这个小娘们,你开多少钱都行,我不在乎钱,也不在乎女人,就是这个劲过不来,不上她我就闹心,就睡不着觉,”
说着他走出了学校,我跟着出来,这小子来到路边开车,看到自己的车被别的车堵住,破口大骂,一副泼妇模样,和刚才软声细语对翟羽佳的那般温柔简直天壤之别,
趁他找车主挪车的时候,我暗暗在路边打了个车,告诉出租车司机,盯紧这辆车,他上哪咱上哪,出租车司机看我:“怎么了这是,”
“他是我姐夫,怀疑在外面找了个小三,我替姐姐去盯着他,”我说,
出租车司机说:“小白脸最是没良心,放心吧兄弟,你也不容易,”他瞥了一眼我的瘸腿,
这时那堵车的车主来了,把车挪开,潘胜开着车出来,从小路拐出去,上了大街,出租车悄无声息在后面跟着,出租车师傅绝对是老司机,车开的静谧无声,混在晚上车水马龙里,根本不易察觉是在跟踪,
大约一个多小时,潘胜的车停在一处破旧的居民楼前,他摇头晃脑从车里下来,哼着小曲往上走,我坐在出租车里,透过车窗监视,看到一层一层楼的感应灯亮起来,他最后来到四楼,灯灭了再也不亮,
我打发走了出租车,潜伏下来悄悄也上了四楼,刚到四楼,感应灯就亮了,我没动地方,停了一会灯悄无声息灭了,四周?森森的,
我轻轻蹲在地上,整个人如同夜伏的?猫,四楼这一层一共有四户人家,不清楚潘胜进的是哪个房间,我暗暗凝神,使出了唯一的一丝神识,这根神识说起来比头发丝那么细,干别的不行,探个路什么的还没问题,
我用出神识,这根细细的丝在地上蜿蜒先进了左边那一家,神识太弱穿不过物质实体,勉强从门下面的缝隙延伸进去,进了之后看到屋里没有点灯,似乎空无一人,应该不是这里,
我让神识退出来,脑门冒了汗,以前巅峰时期哪至于像现在这么费劲,再累也得咬牙坚持,且不说潘胜这小子很可能要作奸犯科,更重要的是他要伤害的人,是朱雀一生最爱,我心中冷笑,如果朱雀还活着,听说这样的事估计能把潘胜这小子塞茅坑里直接用水冲了,还能让这样的宵小鼠辈瞎蹦跶,
我再一次用出神识,探索中间两户人家,一户是一家三口在看新闻联播,一户是四个男人在吆五喝六打?将,都不是,还剩下最后的右面人家,
我有点坚持不住了,咬着牙再用出神识,探进右面的房间,
进去之后,就发现不对劲了,
客厅里?森森的,没有点大灯,而是开着一盏小台灯,有两个人正在说话,其中一个正是潘胜,还有一个是穿着皮夹克的男人,像是工厂的工人,满脸都是褶子,手上也是老茧,
我现在的神识听不到声音,只能感知到图像,图像是没有色彩的,像是色盲看到的世界,勉强看到两人谈的特别开心,潘胜一脸都是荡笑,呲着牙不停咽着口水,手上还比划下流动作,
那个像工人的男人做了个钱的动作,潘胜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顺着茶几递过去,工人看了看,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打完电话之后,潘胜摩拳擦掌,喉头上下蹿动,
这时到了我用出神识的极限,赶紧让神识退回来,我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都是虚汗,浑身又累又乏,
我咬着牙想了想,现在还不能走,必须盯着他们,今天晚上很可能要出大事,
入夜了楼洞很冷,我正坐在楼道里抱着肩膀,突然下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我站起来,踮脚透过楼窗往外看,下面开来了一辆?色箱车,前面车门一开,下来一个穿着?色紧身衣扎着辫子的大姑娘,她走到后面车厢把门打开,时间不长里面走出一个怪人,
这人裹着一身?色长袍,?巾裹头,全身上下遮得是严严实实,最怪异的是手里抱着一只硕大?猫,因为天?,加上路灯也暗,我一开始没认出是什么玩意,就看到?糊糊一大团,之所以能最后认出是只猫,就在于它的两只眼睛,
这只?猫的双眼碧绿,夜晚远远看上去就跟绿宝石差不多,散发着极其妖异的光芒,
不知为什么,我看到这个抱着猫的?衣人有点眼熟的感觉,这个感觉让我犯膈应,
凭直觉,这两人应该是潘胜他们叫来的,刚才屋里那工人打电话,莫非就是给他们打的,
我听到下面的脚步声渐渐进了楼,一步一步非常缓慢地往上走,不知为什么,就感觉到似乎是一大片乌云从下面蒸腾上来,我汗毛都竖起来了,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我赶紧从四楼爬到了五楼,小心翼翼探着头往下看,
下面的感应灯一层一层亮了,这两个人走得很慢,有节奏,但缓慢得离奇,在我听来,显得格外刺耳,
这时,人影渐渐拉长,这两个人走了上来,感应灯亮了,我屏住呼吸往下看,等看仔细了咯噔一下,还以为那扎辫子的是大姑娘,原来是个小伙子,
这小伙子长得妖里妖气,脸上敷着粉,看上去阴柔气质特别浓,但不是单纯的娘娘腔,形容不上来的那股劲,他搀扶着旁边抱?猫的?衣怪人,那怪人全身上下一点不漏,看不清男女,
两人一到四楼,感应灯的灯泡竟然嘶嘶啦啦两声,顿时昏暗了不少,两个人的影子拉得极长,整个楼道充满了妖氛之气,
我心怦怦跳,正要看个仔细,忽然怪人怀里的?猫“喵喵”了几声,猛然抬起头,胡子颤了颤,似乎看向我这个位置,
我吓的头皮都炸了,全身鸡皮疙瘩起来,赶忙缩头回去藏在角落里,
下面好半天没动静,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察觉,等了好一会儿,我擦擦头上的汗,再探头去看,这两个人已经踪迹不见,
乖乖,两人什么来头,气场也忒大了点,
不知怎么了,按说我也算久经江湖的老人,可自从神通全失之后,就没什么底气,现在完全凭着信念在支撑,
我蹑手蹑脚来到四楼,感应灯霎时亮了,我吓的一哆嗦,怕人察觉,好半天没动静,灯又灭了,我手里捏了一把汗,平心静气,用出那一根细细的神识,
神识之丝蜿蜒进了潘胜所在的房间里,客厅里竟然没有人,关着灯四下里?糊糊的,我纳闷,人都哪去了,
我咬咬牙,用神识之丝继续往里探索,眼瞅着快到极限的时候,发现左边卧室门的下面透出一丝光,
神识之丝顺着门的缝隙钻进去,屋里的情形看不太仔细,但也能瞅个大概,
屋里亮着灯,那几个人都在,?衣人果然和潘胜他们在一起,
此时,潘胜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那个扎着辫子的小伙子正在用一种很特殊的毛笔,沾了红色的颜料在潘胜的身上画符,
那只?猫蜷缩在潘胜的头顶上方,潘胜吓得一动不敢动,表情又夸张又好笑,
工人和裹着?袍的怪人在讲什么话,工人把那张银行卡给了怪人,怪人点点头,
我大概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应该在做一种法术,这种法术能够让潘胜今晚上了翟羽佳,而法术媒介就是翟羽佳的头发,
这个工人应该是拉皮条那伙的,他帮着潘胜和这两个?衣人搭上勾挂上线,
这种邪淫至极的法术绝对是禁术,可如今江湖中门派凋敝,内耗严重,又经历了娘子庙和灰界两大事件,早已不复当年荣光,现在妖孽丛生,也没人能来管管,
裹着?袍的怪人收了钱以后,开始围着床走,念念有词,双手不停地在潘胜身上比划着什么,
潘胜吓得五官扭曲,苦不堪言,那工人一直在安慰他,
这时,忽然床头的?猫悄无声息站了起来,它本来盘着身子趴着,这么一站浑身?毛抖动,这是一只相当大的老猫,碧绿的双眼里凄厉之色非常吓人,
?衣法师停下法术,屋里似乎陷入到诡异的静寂中,
那只猫张开嘴,应该是叫了一声,突然跨过潘胜,从床上一跃而下,速度极快来到门边,
我心头狂跳,胃里翻涌差点没吐出来,它发现我的神识了,
?猫怪叫着,呲牙咧嘴就窜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