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凤仪......”阿史那诺停下所有动作,双手撑在萧韶脸侧,浅色长发在他身后披散开来,垂落而下,落在萧韶墨色的发上,交纟厘相绕。
“嗯?”突然停下的动作,让萧韶怅然若失,他下意识的抬手,用食指缠绕起阿史那诺垂下的一缕长发,在修长的食指上缠绕成了无数个浅色的指环,随即再轻轻一扯。同时曲起小腿,蹭蹭了阿史那诺身、下,那翘首期盼的小家伙,对他突然停下的动作表示疑惑和不满。
阿史那诺压下他作乱的小腿,看着他的眼睛,道:“凤仪,你不相信我。”他用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萧韶避开他质问的眼神,侧过头道:“不想做就下去。换侍妾过来伺候......”
随即便要对着外间唤人,阿史那诺听见这话被彻底的激怒,当即掰过萧韶的头,捏起他的下巴,恶狠狠道:“你敢!!!”
萧韶此人,属于吃软不吃硬,见阿史那诺自己不想做,又不让自己唤人来伺候,还这副凶狠的模样,也来了脾气。当即挣脱阿史那诺的钳制,和他动起手来。只是这一动手才发现,阿史那诺只挨打不还手,萧韶当即便失了兴致,带着怒意的看向他。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就见对方眼眶泛红、蓄满了泪水,眸中也全是委屈和悲伤,默默的看着自己。
“你......”萧韶心下一软,怒意瞬间就散了一大半,他见到的阿史那诺大多是玩世不恭、嬉笑怒骂,以及插科打诨的时候居多。这样似乎受了无限委屈,和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到。
“你不相信我......”阿史那诺不给萧韶开口的机会,话语中没有指责和怨怼,只有平静的陈述:“不相信我说的话,也不相信我许下的承诺。”
“......”萧韶再次撇过头去,无言以对。他承认,自己的确是不相信阿史那诺的。毕竟,以他们的身份,与对方许下“此生唯一”的誓言,又怎能相信呢?
见状,阿史那诺也将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转而看向眼前锦被上绣的朱雀纹路。
“十三天前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见你跪坐在浑身是血的萧凰身边,然后被黑色的雾气缠绕,变成一个黑色的茧。梦里萧凰万分着急,不停的向我示意,要我‘救你’......”
闻言,萧韶身体一怔,却仍旧固执的将头看向一旁。
“梦醒之后,我便立即从淈其出发,行至吞揆时,才收到南离来的函件,才知道南离出了事。一路上我马不停蹄,即便跑死了两匹马,也不敢停下休息片刻,就怕因为自己停下休息耽误了时间;就怕因我晚到一刻,将你置身于危险之地;就怕从此再也见不到你......”
萧韶终于转过头来,看着阿史那诺,却见对方并未抬头看自己,依然低着头。这段时日自己过得浑浑噩噩的,对时间的流逝也失去了判断,因此见到阿史那诺出现的时候,并未去细想,他从北禺赶来到底用了多长的时日,现在听他一说,才知道他话里的“马不停蹄”并非虚言。
往常即便快马加鞭的情况下,从北禺到南离也需要十五日,而他却能提前两天赶来,可见一路上是真的“马不停蹄”。又听见他说一路上跑死了两匹马,心里的触动只有他自己知晓。他知道北禺人将马视为自己的战友、伙伴,他不止一次听阿史那诺说起对马的珍爱和重视。
“我......”萧韶刚要说话,便被打断了。
“我知道萧凰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也知道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上你什么......我日夜兼程的赶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难过,你不是独自一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阿史......”
“可你呢?”阿史那诺带着悲伤道:“将自己封闭起来,也不许我靠近,我拼了命的想走近你的内心,你却死命的将我推开......就是方才,我们肌肤相亲之时,你也只是拿我当慰藉、氵世谷欠的工具!”
他抬头看着萧韶控诉道:“萧凤仪,你没有心的吗?”说完,他抬手按住双眼,似乎是要遮掩自己的哭泣。
萧韶听他一长串话说下来,心也跟着乱了,再听见他最后一句的指控时,心乱如麻的同时还夹杂着丝丝委屈,忍不住吼道:“你们一个个的都说要留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但却一次次的食言......先是阿爹、再是阿姊。现在又轮到了你......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敢相信你......”
闻言,阿史那诺透过遮掩的指腹缝隙,偷偷去打量萧韶,心里却在反思着:自己方才的话是不是说得重了些?可如果自己不下这剂猛药,自己就永远迈不近那一步,永远和这人只有肉体之又欠、利益交换,走不进他的心里。
想到这里他再次开口道:“说什么不敢,说到底还是不信。我丢下手里的一切跑来,还是换不来你的信任......”语气惨淡,仿佛看透世态炎凉。
其实要搁在平时,萧韶一定能察觉到他的小把戏,但阿史那诺正是看准了,此时萧韶心绪不稳,敏感脆弱之时,才有此一出。
果然,萧韶听罢,气的口不择言:“有阿爹和阿姊的教训在前,你要我怎么去相信你?你要我相信你,然后下一个失去生命,躺在我面前的人变成你吗?与其这样,我宁愿一开始就不去相信,也不想看见你死在我跟前!”
阿史那诺努力控制住自己想上翘的嘴角,他很庆幸自己提前遮住了眼睛。他调整好情绪和表情后,才将手放下。带着些小心翼翼和不确定道:“你是害怕相信了我的话后,我会因此死去,才不愿意去相信的吗?”
“哼。”萧韶不答,但这就算是侧面回答了。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在自欺欺人,若上天注定,又岂是人力可以扭转的?但有阿爹和阿姊的先例在前,他宁愿以这样自我欺骗的方式,来寻求心理上的安慰。
阿史那诺心里暗爽,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深沉之态来,他揽过萧韶的肩,道:“傻凤仪,没有得到你的同意,我怎么舍得去死呢?”
萧韶回抱住他,轻声道:“生命太脆弱了,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阿史那诺轻抚着萧韶的背,沉默片刻才道:“你说得对,可有句老话不是说‘人定胜天’吗?只要意志坚定,再大的困难总能克服的。”
萧韶闷闷道:“我感觉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问题。”
“是吗?”阿史那诺插科打诨道:“我读书少,那就是你说得对。话说我来这趟停留的时日不能太久,我们真的要把时间浪费在,探讨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上吗?”
“那你想探讨什么有意义的问题?”两人挨得近,萧韶当然知道他话中所指,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我们及时行乐吧!”阿史那诺在萧韶的殿月上轻拍了一下,以示对他故意曲解自己意思的惩罚。
萧韶在他肩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翻起旧账道:“现在不怕我把你当做慰藉、氵世谷欠的工具呢?”
阿史那诺心里叫苦不迭,嘴里连连道:“那是我的荣幸、乐意之极。”
萧韶捧着阿史那诺的脸认真道:“阿史那诺,你给我听好了,孤坐拥整个南离江山,什么样的美人、娈宠找不到?却非得在你身......下承又欠不可?”
阿史那诺听着南离国君这变相表白的话,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跋涉千山万水的旅人,终于到达了他心中的圣地。再他还来不及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和狂喜之情时,这人接下来的举动,再次给了他惊喜。
(向审核妥协,向和谐而美好的社会致敬。接下来,我们学习一点佛法。其实是为了凑字数,要删去的地方太多了......
第一品 法会因由分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
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萧韶现在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是因为先前两人的一番话,让他知道自己没有带给阿史那诺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才想弥补上,作为一个男人,连给自己喜欢的人,安全感都做不到,在他的眼里是不合格的,当然就更不允许自己做不到。
(第二品 善现启请分
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来善护念
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
”佛言:“善哉,善哉。须菩提!如汝所说,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汝今谛听!当为汝说:善
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唯然,世尊!愿乐欲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