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豪回家了。
家里两个女人正在看书呢。
于莉这次看的是食谱，菜品大全。
这也是白书豪没事的时候，给她写的。
“处理好了？那人我好像在家里见过。当时，好像娄半城对他挺恭敬的。”娄晓娥问了句。
“士农工商，啥时候都没变过。”
白书豪把躺椅上的娄晓娥抱起来，自己坐了下去，又把她放腿上。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感觉有一米七了呢？”
娄晓娥看了一眼于莉，却发现她似乎没有变化，这才放心下来问了句。
“我还是个孩子。”白书豪笑着说道。
“没个正经。你说，商人地位那么低，为什么还有人要当商人呢？甚至还丢了命。”娄晓娥白了白书豪一眼。
这小眼神多少有些妩媚了。
“士农工商，从古代传下来就一直是这样。但是其实每个阶段的含义并不一样。象棋你见过吧？每一方老帅左右的两个棋子，才叫士。”
“这是权利最高的位置，最近的人。所以才叫仕途。这个地位是不可撼动的。仕将无法离开那个小格子。象却说明了问题，象永远都进不了那个小格子。事实上这表达的意思是，不是出不来，而是进不去。”
“这才是象棋的含义。至于农，从来都是最多的人，他们稳定了，天下就稳定了。所以，他们的地位一直都是很高的，仅在士之下。”
“这个地位高，只是因为基数大而已，说起来好听罢了。工代表着建设，最后才是商。”
“为什么商人地位一直低呢？因为商人有钱。每个朝代开始，都是商人的努力。开始，掌权的人害怕商人搞事，就要打压他们。但是发展又离不开商人，他们又起来了。”
“商人发展起来之后，却又不喜欢有人效仿他们，和他们竞争，所以他们就搞低商人的地位，来保全自己的实际地位。”
“每一个朝代，都是如此发展的。商人搞事，改朝换代，搞死自己，又发展起来，最后再搞事。人呢，永远都是趋利的。”
“你爹他们，肯定要被打压的。结果就是能不能活下来而已。等他们都没了，这个社会稳定了，就需要他们再出来发展。”
白书豪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你是说，我爹他们会死？他们不是捐了好多钱出来了么？”
“不，他们不是捐。他们只是在买命而已。不安定的因素，总是要被剔除的。他们的钱和他们赚钱的能力相比，反而没那么重要。”
“那你有没有办法救他一命？”娄晓娥还是有些紧张。
“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你真以为谁都傻子么？他知道怎么活下来，只是他未必舍得而已。他轮不到你操心。”
白书豪拍了拍娄晓娥，这才说道。
“虽然，他对我……但是他毕竟是我爹。”
“那要是，拿我换他，你换么？”白书豪问道。
“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不过，我觉得不划算。他都那么老了。”娄晓娥笑嘻嘻的说道。
“你一直不睡我，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他的命运？你怕被他牵连，还是你觉得救不了他？”娄晓娥突然问道。
“如果你需要，今晚我送你入洞房。”白书豪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
事实上，他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
娄半城现在家底还在，但是最多两年，恐怕就会被人处理。到时候，不仅家产要散，手下的人也会散掉。
“需要。”娄晓娥突然低声说道。
“因为爱情？”
“因为你能帮我。”娄晓娥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但是你不欠我的。”
“我以为是爱情，结果，还是一场一交易。”白书豪叹了口气。
“矫情。所以，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回去了。”娄晓娥呲牙，奶凶奶凶的问道。
“为什么不呢。小莉，你今晚早点睡。”白书豪直接抱着娄晓娥进屋了。
“狗男女。”于莉嘀咕了一声。
说完，她自己又笑了，收拾好了书本，把门插好，就回了小屋。
虽然已经习惯了娄晓娥知道他们的事情，但是总觉得少点什么。也许明天开始，她们才是真正的相互融入。
大家都有了彼此的秘密，这样才算自己人。
大院儿里，逐渐安静了下来，也彻底暗了下来。
“我这个时候应该睡在我家的炕上，而不是在这打地铺。”二大爷一脸不爽的裹着被子，朝着外面喊道。
“如果你不想睡湿被子的话，最好把嘴巴管好。不要让它发出声音。”外面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态度？”二大爷火气还上来了。
“咚。”一个尿桶放在了他们栅栏外面。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二大爷笑呵呵的说道。
“嘘。不然，这桶会扣在你的头上。”
“明白，明白。”二大爷赶紧应了下来。
傻柱也是被关着，好在他是在一个房间之内，起码没有那么冷。
只是没人给他送被子，他只能谁在两块木板上。
鼻青脸肿的模样，让他老实了很多。
十点一到，两个身影按时出发。
只是这次送菜的却是一个小姑娘。
好在见过老常那个半死不活的模样，对于一个扛着一两百斤麻袋的小姑娘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钱主任一直没睡，在书房看着书。
一直到十点，外面有了动静，他才出来。
“东西呢？”钱主任对着轻手轻脚赶过来的人问道。
“在这。”那人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两个圆滚滚的东西。
“还是那个老头？”钱主任打开看了一眼，顺口问了句。
光线有些暗，只看清是两个圆滚滚的绿皮。
“不是，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很可爱的小丫头，不过，她却背着一百多斤的东西过来的。”
“小姑娘？十岁左右？”钱主任有些愕然。
这白书豪的人，怎么都这么奇葩呢。不是黄土埋到额头的，就是童工。
“对，我还特意和她聊了两句。确实是个小孩子。”
“下去吧。把嘴巴管好了。”钱主任吩咐了一声。
“您放心。”那人躬身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来，吃西瓜了。”钱主任把其中一个拿出来，捧着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