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小张啊,你还挺嚣张啊。”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
“傻柱,你去叫易忠海过来。”贾张氏看着老太太却吩咐起傻柱来。
“啊?啊。我这就去。”傻柱站起来,去把一大爷喊来了。
“老太太……”一大爷两眼含泪的喊了一声。
“行了,易忠海。你也不用太为难你那对招子了。小心它们真瞎了。”老太太拄着拐棍,看向易忠海。
“老太太瞧您说的,我和媳妇好歹三十多年的感情呢。”
易忠海也懒得揉眼睛了。
“三十多年下来,不是恩就是仇,恩爱有加或者仇她不死。我倒是觉得你是嫌弃她着你这茅坑不拉屎了。”
“你们的事情,我老太婆本来不想掺和。但是,你们把主意打到我孙子头上。我也不能不管。我老太婆只是聋,不是瞎。”
“小易,你媳妇也烧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老太太看着易忠海说道。
她心里明镜的,易忠海对媳妇早就不耐烦了,更是嫌弃她不生孩子。只是,他要脸,要名声,不想离婚罢了。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就过了吧。杀了人,就这么过去?怕是过不去吧。”贾张氏倒是开口了。
“张翠花,你是不是想死?”
老太太拿着拐棍狠狠的在地上杵了一下。
“呦,您老别在这吓我。我这人胆小的很。但是我穷呀,我不想穷死。所以,这钱,得要。人是烧了,但是傻柱已经签了认罪状。”
贾张氏指了指易忠海。易忠海掏出来一张纸。
老太太看完之后,气的浑身颤抖。
“怕是不止一份吧?”老太太心里很清楚。
“当然不止一份了。一共三份。不过,我连夜送出去了两份。只要我死了,这东西就会被送去派出所。我这都50多了。我也活够了。”
“傻柱,还没到三十。没结婚,没生娃,唉,年轻啊。”
贾张氏叹了口气。
“我不想死。奶奶,我还没结婚,没生娃呢。我都没个媳妇呢。”傻柱一想到自己会被枪毙,真心怕。
“小花,你还真是费尽心机啊。”老太太终于还是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声。
“我只是想活着而已,顺便,稍微活的好一点。”贾张氏笑眯眯的说道。
整件事情,可以说都是贾张氏一手操办的。
一般老娘们看见人死了,那早就冲出去喊人了。她却想着发死人财。她不仅要拿钱,还要拿的理直气壮。
“这钱,我们认下了。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你好好活着,要是真想死了,你也可以说一声。我老太婆虽然拿不动刀了,却也不在乎出钱埋你。”
老太太把那认罪状撕了。
“傻柱,你跟我来。”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出门了。
很快傻柱扶着老太太回家了,不过又被撵出来了。
他在门外等着。
不久之后,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自己出门去了。
“这能行么?”易忠海看着老太太走了,对着贾张氏问道。
“行不行,就看傻柱是不是那么重要了。我怎么觉得,这老太婆对傻柱好像好的过分了点呢。”贾张氏眯着三角眼,站在自家窗户边上。
“你就不怕这老家伙翻脸么?”一大爷现在有点心虚了。
“翻脸?她就是翻棺材板还能怎么样?我怕她咬我么?傻柱要是不重要,她没必要出手。傻柱要是重要,她出手傻柱也不会好过。不管哪种,她都不会动手。”
“咬钩容易,怎么脱钩才是重点。我警告你,这笔钱,我要先拿,不然我和你没完。”贾张氏恶狠狠的说道。
白书豪睡到中午才起来。
“你这么懒真的好么?”娄晓娥白了他一眼,继续拿着书。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刚起来不久。下次挑衅我,请不要叫上别人,免得伤及无辜。”白书豪拍了拍她的脑袋。
“对了,一大妈死了。”娄晓娥说道。
“死了?不应该呀。”白书豪坐在桌边,说了句。
他说的不应该是知道一直到后面,一大妈都活的好好的。
“为什么不应该?我特意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半夜没看清摔倒,磕死的。还真是够意外的,这半夜黑灯瞎火的还真是危险。”
“危险?更危险的恐怕是人心呢。尸体应该已经处理了吧?是不是烧了?”白书豪问道。
“对呀。据说是一大爷响应号召,直接拉去火化了。街道还表示支持呢,觉悟高。”娄晓娥说道。
“尸体没了,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白书豪说道。
“不能吧。你这想法太邪恶了。难道还能是一大爷把她推倒的?人家可是好几十年的夫妻。据说一大早一大爷哭的可伤心了。老了老了,老伴没了。”
娄晓娥看起来还替人家难受呢。
“感情?感情在欲望面前也只能当个备选的参考而已,一旦对立,被碾压的啥都不剩。”
“一大爷那个爱名如命的性格,也是欲望的一种。他应该不会冒险动手。但是他恐怕也是心知肚明。别把人看的那么善良,因为人有欲望。这是每个人都要背负的东西。”
“你以后注意点那个老太太和傻柱。不要单独和他们来往。”
白书豪有些不屑的说道。
“哪有那么多坏人。你就会吓唬人。”
娄晓娥娇嗔的说道。
“有人说,人之初性本善,也有人说人性本恶。其实都对,也都不对。人之初原本就善恶相存的。恶念和善念就像是被装进了一个个罐子里。”
“随着人的生活,生长,这一个个罐子被打开。至于被打开的是恶念,还是善念,取决于他们生来带了多少的比例,他们经历和认知。”
“所以再善良的人,也有恶念爆发的时候,再恶的人也有他的善念。不要轻易去依靠别人的想法去定义一个人的好坏,其实对你自己本身影响也很大。”
“一个别人口中的好人,可能会害死你。”
“你就会盼着我死呢。”娄晓娥噘着嘴说道。“不过,我记得了。”
“不过,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在培养我呢?我爹都从来不教我。”
“我懒,我需要时间睡觉和睡人,不找人帮我怎么行呢。”
“你好无耻。”
白书豪和娄晓娥说说笑笑,吃着午饭的时候,二大爷却终于等到去见儿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