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倒杯咖啡,不加糖!”冷月进办公室前,交待正在起草文件的筱雅。
“好的。”筱雅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月姐,有两封私人快递,搁你桌上了。”
言落,筱雅去茶水间给冷月倒咖啡了。
冷月走进办公室,坐下的时候顺势将提皮搁进了右边最底下的抽屉里。
私人信件说放在电脑旁边。
她首先拆开了最上面的那个小信封,是巴黎主办法寄过来的时装周嘉宾邀请函,里头还顺附了两页巴黎时尚协会会长,也就是时装主办赞助商之一的格雷特先生亲笔写的情书。
“切,这花心老男人,刚离婚就想泡我,不要脸。”冷月与格雷特对时尚的看法有些出入,两人只要碰上难免针锋相对一番,却也是这般的强势和不给面子,让格雷特对冷月产生了强烈的征服谷欠。
之前她答应过会出席巴黎时装周,所以她留下了邀请函。而格雷特写给她的那两页情书则被她当成垃圾地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筒里。
耳畔突然响起车子宇方才说的话:你又不真的是冷血动物,都三十了,怎会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啊?
冷月拿起另一封快递,靠进椅子里。
她边思忖着边拆开信封。
其实……她是有喜欢的人……的吧?!
脑海里闪现出一个男人的背影,一直以来她都努力去忽视,去否定,可是偶尔想起他来,她的心跳总会莫明地加快半拍。
“我才没有喜欢他呢。”像个小女孩似的,冷月咕哝了一句。
她从拆开的信封里抽出那张硬壳纸板,上面贴着大小不一,甚至色彩缤纷的剪贴字,歪歪斜斜的排列成一句话:冷月,我要你血债血偿,不得好死!
字的底下,一张被擦掉了眼睛部位以及心口部位的相片,上面的人依稀可辩……是她。
触目惊心,宣告着她面临的危险和恐怖。
冷月先是一怔,恐惧感就像一只寒蟋在她的背上爬,她猛地打了个哆嗦,手一抖,那纸板掉落在地上。
她做了什么?这个寄件人要她血债血偿?这是要杀死她的意思?
冷月努力在记忆的汪洋中搜索着,寻找导致这种发展的起因……
“月姐,你的咖啡!”筱雅端着咖啡进来了,将杯子搁在桌上时才发现冷月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似是陷入了深度的思考之中。“月姐?”
筱雅从来没见过冷月这般模样,想着是不是生病了,绕过桌子,却踩到掉落在地上的恐吓信。
她捡起来,被里头的内容吓得呀了一声,整张小脸爬上恐慌。
正在记忆中搜寻答案的冷月被筱雅这么一叫,身子弹了一下,回过神来。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没有搜索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冷月焦躁地瞪了一眼筱雅。
“恐……恐吓信。”筱雅看着上面那被毁掉的相片,头皮发麻,她像是捡到了一枚定时炸弹般,不知将它安放何处。
“别慌!”即使收到这种生命受威胁的信件,也是慌和一批,但冷月终归是见过场面的人,她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吩咐筱雅。“给安保部打电话,让金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