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秦怀猛一拍桌,大声呵斥:
“食肉于野,何需管他们之说?吾向来只求众生平等,岂有不平等之说?”
“奴也是人,卒也是人,将也是人,怎可半步成仙,却要食骨肉民?”
“就算到了朝野之上,我也要问他们一问!哼!”
“将军,这……”赵兴义正欲说什么,但却不知如何说,他一甩袖,无奈一叹,“也罢,末将替将军,去吧将军府上上下下,皆唤到此地来!”
赵兴义大步离去。
稍等片刻之后,将军府上上下下,皆聚集在此。
旧将军陈昭风,其妻妾共三百人,其子女唯有二人,乃是陈干戚,陈于凤。
此二人,皆有八九十岁,身下儿孙遍地。
但陈昭风小妾,个个貌美如花,年不过三十。
玉秦怀一问才知,原来这陈昭风,最喜年轻女子,纳来做妾。
但其妾如奴婢,一眼不顺,就得拿棍鞭打。
能活到三十岁的女子,属实不多,而能生下孩童者,更是少之又少。
陈干戚听闻,面前之人,霸据自己父亲之位,再次作妖作乱,其分明大怒,快步上前,指着玉秦怀大骂道:
“你个贼子,岂敢霸占我父亲之位?”
玉秦怀打量此人,远看只有四十余岁模样,但修真者的年龄,岂是一眼面相,就能够看出来的。
玉秦怀究其天岁,发现其活九十二年。
“你父亲已死,将军府上下,皆有我来看护!”
“哈哈……我父亲法力滔天,宛如惊涛骇浪,犹如宇宙星河,浩瀚无垠,你区区贼子,妄想在他出门之时,特来夺我陈家祖业?”
陈干戚放肆大笑起来,他伸出手,大喝道:
“来人,看斧!”
手下之人,递斧上前。
陈干戚大喝一声,直奔前来,其猛地一跃,力劈于前。
一斧劈下,玉秦怀与其身后房屋,皆成两半。
陈干戚哈哈大笑,却见玉秦怀身影暗淡而去。
“残影?”
其目光四周张望,突然望天上,玉秦怀正腾空于天上。
“好,这一次,你逃不了!”
陈干戚哈哈一笑,突然跃至上空。
其手中长斧,化作数丈之刃。
刃光弥散,令人睁不开双眼。
他曾以此招,劈碎一座山脉,劈死一头龙脉,可见其实力之了得。
斧长劈直落,他知玉秦怀逃无可逃,便用尽全部力量,汇聚于斧刃之上。
斧光冲天而去,陈干戚缓慢落下,他大口喘息,此时的他,已经是大汗淋漓。
见天上无人,他哈哈大笑。
殊不知,此刻玉秦怀正站在其背后,戏弄于他。
“他死了,赵将军,就凭此人,也敢霸占我父之位?”
赵兴义缓缓摇头:
“你且看看身后?”
陈干戚怔了怔,而后他头也不回,来了一招横扫千军。
玉秦怀后翻腾空,一脚踏在陈干戚的脑门之上。
“哇呀呀,你个贼人,休要得逞,老夫杀你,如同切豆腐!”
陈干戚很追猛打,而玉秦怀依然不断闪避。
陈干戚用尽平生力气,却也沾不得玉秦怀的皮毛。
直至最后,陈干戚大口喘息,玉秦怀依然面色平静。
“好小子,有点本事,但你想夺我陈家基业,休想!”
陈干戚猛擦一把汗,抖落在地。
玉秦怀缓缓上前,而陈干戚慢慢将斧头,从地上举起来。
待玉秦怀来到其身旁的时候,他一斧头劈去。
依然是一道残影。
玉秦怀走到众人面前,他淡淡道:
“若是众位有谁不服者,但可像此人一样,向我挑战,若能杀我,这将军之位,便留给他,若是不能,此府由我处置!”
此时此刻,在场夫人、丫鬟、下人皆胆颤心惊。
她们甚是担心,玉秦怀会对她们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却听玉秦怀说道:
“从今往后,我等皆是一家人,不容打骂,男女皆平等,可有异议?”
此话一出,众人当即面面相觑。
“我砍死你的王八蛋!”
陈干戚从背后而来,玉秦怀一声冷哼,其瞬间释放剑罡二十一,将陈干戚瞬间斩杀。
陈干戚花在六块,倒在地上。
众人见之,皆是惊退数步。
即便是陈干戚的妻子,也只能傻傻的看着。
“好啊,你敢杀我哥哥,纳命来!”陈于凤大步上前,其抽出一把金丝软鞭。
软鞭甩来,却被玉秦怀抓在手中。
“老身跟你拼了!”她冲至玉秦怀身前,欲要打碎玉秦怀的头骨。
玉秦怀一把扼住其脖子,咔嚓一声,陈于凤脖子断裂。
这二人,皆气绝而亡。
玉秦怀冷视下方众人:
“可还有任何异议者?”
二老之死,他们的子女,只能眼睁睁看着,凭他们的实力,还完全无法与玉秦怀比及。
“若是没有,尽皆散去,我在此间,任何事情,皆可询问于我,无须官民之礼!”
玉秦怀一挥袖,转身而去。
其在后院之中,寻了一处偏角之地,在此处种了一座亭子。
这便是他的林中屋。
他进入林中屋中,看到自家之人,皆来询问。
玉秦怀并未与她们讲述之前所发生之事,唯有当张有生询问之事,玉秦怀方才提及。
一个时辰过后,皆无人来问。
玉秦怀走出林中屋,便将林中屋收起来。
他来到客房之中,上上下下,皆无比安静。
无人敢言,亦无人敢语。
玉秦怀来到客房之外,有奴婢缓缓抬头,看了玉秦怀一眼,但很快低下头去。
“大人,请用晚宴!”
玉秦怀看了一下天色,天依然亮着。
“还未天黑,为何晚宴?”
那人却道:
“此乃星辰时之末,再过不久,就将入夜,入夜又是一个星辰日,而此时,便是晚宴!”
玉秦怀本不需要吃任何东西,但倘若他不吃的话,那么底下之人,就没办法吃。
他来到某处,里面摆着一卓卓上好的菜肴。
屋外站着无数人,她们都在等着,等到玉秦怀吃完之后,才轮得到他们。
玉秦怀进入房间,他缓缓坐下,见如此多人低下头,唯有几个年少不谙世事的少年们,缓缓抬头。
看他们的眼神,似乎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