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来的那位,乃是赤阳殿虹字堂副使吴子咎。
吴子咎浑身发颤,面色惨白,见玉秦怀过来,他更是嘴唇颤抖,欲要发声,却发不出来。
玉秦怀威吓道:
“若是你敢不说实话,我便将你也丢进去!”
吴子咎害怕不已,慌张说道:
“玉大侠问话,小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秦怀点了点头:
“你赤阳殿,与魔族是什么关系?”
吴子咎当即色变,他知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便怯声道:
“玉大侠,此时跟老夫,并没有多大干系啊,老夫只是听上头行事,若是算究起来,那也是上面的事情啊!”
“哼,你知情不报,助纣为虐,必杀名单,必有你一列,但你若是能诚心悔改,我倒是可以做主,放你一马!”玉秦怀冷喝道。
吴子咎当即跪伏下来,直呼道:
“玉大侠圣明,此事虽与老夫无关,但老夫本想逃出赤阳殿,将此地之事,告知天圣宫宫主张有生,奈何迟迟没有机会!”
这老者岂会说实话?
性命在忧,自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玉秦怀料起肯定还有其他事情相瞒,便道:
“那你倒是说说,赤阳殿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子咎细细说来,是说赤阳殿之事……
那赤阳殿主黄恩义,于三年之前,忽然失踪。
赤阳殿上下为了隐瞒此事,便说殿主外出巡游,多日未归。
直到前几个月的某一日,黄恩义突然回到赤阳殿之中,宣布一件大事。
他告知赤阳殿之众,魔尊即将现世,与其对抗,唯有一死。
他命赤阳殿上下,瞬间天命,改投魔族。
赤阳殿中,虽有仁义之士,却免不了挨背后一刀。
活下来者,无不是黄恩义的爪牙,他们行恶多端,四处以建造传送阵为由,说要造福大众。
他们聚敛钱财,替人消灾。
背后却偷偷将传送阵,连接到了魔域。
而今,魔域的魔族大军倾巢而出,令周围百里之地,寸草不生。
赤阳殿上上下下虽看在眼里,但也无济于事。
当吴子咎说起,那些妇孺老幼死在魔族之说,他便深感痛心。
固然其泪如泉涌,却也难改其在玉秦怀心中的印象。
“带我进赤阳殿!”
吴子咎大惊:
“玉大侠,赤阳殿高手如云,大侠你只身一人,恐怕不妥吧?”
玉秦怀冷哼道:
“玉某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岂会惧一宗之势,一派之别,一教之众?”
“倘若他们心中有鬼,见到玉某定然是心惊胆战,畏惧不安,既然如此,玉某何故要怕他们?”
吴子咎想,这倒也是,便带着玉秦怀,前往赤阳殿。
赤阳殿坐落于云火边疆,往北直至圣火峰。
峰上有一座大殿,此殿名为圣火殿。
殿中又有四小殿,分别为昊炎殿,炽火殿,新灼殿以及极燚殿。
四小殿分别由四大堂掌管。
吴子咎所在的虹字堂,便是炽火殿的人。
此去赤阳殿,路程三百里,以步行的话,也得走上三五天。
这三五天来,吴子咎倒也不敢隐瞒任何其他事情。
五天之后,距离赤阳殿只剩下最后十里,玉秦怀望着十里外的圣火殿三个字,便有心问道:
“此殿既然叫圣火殿,为何要改名赤阳殿?”
吴子咎回答道:
“此殿名,自然跟一件宝物,有关,便是长虹剑!”
“哦?”玉秦怀饶有兴致。
长虹剑,乃是四大神兵之一,曾落入陈凌之之手,后到玉秦怀本体之手。
最后被玉秦怀借给了杨惊天。
“你倒是说说,与长虹剑有何干系?”
“长虹剑本是天上的一头金乌太阳,落地之后,幻化为长虹剑,不知玉少侠可有听说过一句话?”
吴子咎挑起了玉秦怀的兴趣,他笑道,“传闻:长虹,可燃尽岁月!”
玉秦怀摇了摇头。
吴子咎捋着胡子笑道:
“或许玉大侠对此事,并未有多大的兴趣,但是长虹剑若是能够寻到其真正配得上它的主人时,它的威力,足以将这世间融化!”
玉秦怀微微皱眉,他又问道:
“谁才是长虹剑真正的主人?”
吴子咎缓缓摇头:
“这个小人不太清楚,但赤阳殿中,有一个传闻,此人也姓玉!”
“胡言乱语,普天之下,姓玉者唯有玉某跟玉某的弟子玉怀伤,但玉某自认自己无法承载长虹剑!”
玉秦怀道。
吴子咎哈哈大笑:
“传闻而已,玉大侠莫要在意,不过传闻中,此人会诞生于天地寂灭之时,然后他将会烧尽岁月!”
玉秦怀皱眉:
“天地寂灭之时?”
玉秦怀自问自己并没有那样的命运,他出生之时,只不过天显异象,还不至于到天地寂灭。
或是古人胡言乱语,危言耸听。
虽这般想,但他依然十分在意,此人究竟是谁。
吴子咎见玉秦怀迷惑不已,再次大笑了起来:
“玉大侠请看,赤阳殿已经在前方了!”
来到石峰之下,二人欲走上前,忽见两旁冲出一群舞刀弄枪的赤阳殿之中。
他们的功夫,可谓是蹩脚。
吓唬别人可以,可吓唬玉秦怀来,却是还要练上几年。
“吴左使,此人是谁?”
“此人乃是老夫的一个朋友,他想见殿主!”
吴子咎淡淡回答。
“原来是吴左使的朋友,请进!”
一路通畅,直接来到了赤阳殿之上。
大殿之上,有一人头带金冠,一身金丝帛布,非常奢华。
其身旁站着六位女子,原有九位,还有三位皆出去做任务了。
这是黄恩义的贴身女侍,九灵天女。
而其自封自己为承德天王。
黄恩义双目懒散,扫下来,看到玉秦怀时,依然显得有气无力:
“此人是谁啊?”
“回天王,此人是……”
吴子咎正要说话,但被玉秦怀打断:
“我乃玉秦怀!”
黄恩义当即直起了身子,他上下打量玉秦怀,似要将玉秦怀看个透:
“玉秦怀?可是那敢作敢当的玉秦怀?”
“不错,正是玉某!”玉秦怀瞪着黄恩义。
黄恩义的脸色,明显起了变化,说不出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