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桌的好菜,被放在玉秦怀的面前。
荀无灵在一旁看着,无比的震惊。
当他正要动筷子的时候,却见酒楼之外,进来一大批的江湖好汉。
这些好汉的眼神之中,皆带着杀意。
那群好汉,便是冲着玉秦怀二人来的。
荀无灵当即没有了胃口。
在那群好汉走到玉秦怀二人的桌旁,但保留着十步的距离后,皆停了下来,每个人的眼神之中,皆带着滔天的杀意。
“怎么不吃?”玉秦怀淡淡道。
荀无灵摆弄着筷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叹息道:
“如何吃得下,那么多人看着,贫道这心啊,都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哪里还吃得下?”
玉秦怀则吃着面前的食物,他的筷子,放在了一个大肘子上。
荀无灵用筷子一点,点在肘子上,他嘿嘿笑道:
“玉小侠,这个你也吃不下,让贫道来给你效劳怎样?”
玉秦怀去夹别的菜。
别人在一旁看着面前这二人,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他们心中气得牙根紧咬,皆心中骂这二人是浑蛋。
距离在此的江湖好汉,也越来越多,他们将这儿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旦打起来的话,恐怕会伤到自己人。
所以一时间,他们竟然无动于衷。
玉秦怀面前的菜,几乎快被荀无灵一人给吃光了。
这老头,看上去肚子小,可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将一半的菜,给吃了个精光。
剩下的菜,全部被他一股脑,收进了行囊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再看向身旁的人。
那些江湖汉子们,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他们只能干瞪着。
紫无双一直等着这儿的人打起来,一旦打起来的话,对她而言,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普天之下,几无人不想杀了玉秦怀。
江湖好汉,天下英雄。
玉秦怀若是死在这儿,她的这家酒馆,将会名扬四海,到时候天下英雄们都会来走访此处。
到时候,她定然能够赚的盆体满钵。
见这些人还在僵持,紫无双喊了一句:
“诸位大侠,莫要再等了,再等下去,天就快暗了,兴许在诸位面前的这两位,只不过是江湖骗子冒充的呢?谁若是能够拿下他们二人,小女子送那位大侠,五千两纹银!”
钱是好东西,却并非所有人都有。
有人见钱眼开,试探着从袖子里,取出一把暗器。
听嗖的一声,那暗器朝着玉秦怀而去,是要破开玉秦怀脸上的面具,好让天下人都看清,面前之人,到底是谁。
却见玉秦怀伸出二指一夹,将那根暗器,夹在了手中。
众人皆为大惊,却听那释放暗器之人大笑道:
“哈哈,玉秦怀,你恐怕必死无疑了,你中了我的毒针,活不了半个时辰!”
众人听之,大喜过望,再等半个时辰又何妨?
玉秦怀缓缓将暗器放在了桌子上,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仿佛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小事情罢了。
半个时辰过去,不见玉秦怀有中毒迹象。
“难道我们被耍了?”
就连那释放暗器之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暗器了。
紫无双显得非常的不耐烦,她又喊道:
“小女子再加注一千两,总共六千两纹银,谁能够拿下玉秦怀,这六千两纹银,便是谁的!”
他人却沉默起来,如玉秦怀这般实力,定然有莫大的本事跟修为。
若无缘无故对其出手的话,恐怕会酿下大祸。
只能等更加厉害的高手,到来之处,再一起商讨,如何诛玉秦怀。
六千纹银,却无人看得上,众人还在等待。
“光明宗宗主贺萧到!”
“虚无门门主陈瑾到!”
“金乐府府主张康到!”
……
数十位宗主门主,齐聚于此,他们皆是大无量天,鼎鼎有名之人。
认不得他们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贺萧等人从人群之中,走了过来,其他人纷纷给他们让开了道路。
贺萧来到玉秦怀二人的面前,见其拱手恭敬道:
“敢问阁下,当真是那玉秦怀?若是阁下故作诓骗的话,还请莫为,鄙人乃是光明宗宗主贺萧,见过二位!”
这贺萧倒是识得分寸,先是以礼相待,而后如何,便无人知道了。
玉秦怀并未回答,只是冷眼扫了他一眼。
贺萧犹豫,他看了身后几位宗主门主,他们皆点点头。
贺萧也郑重点头,见其突然出手,一掌打向玉秦怀。
玉秦怀一脚踢在了桌子上,那张桌子当即被贺萧拍散开去。
“阁下果然好身手,但鄙人并不相信,阁下便是玉秦怀,若是想要让鄙人相信,还请拿出阁下的真正本事来!”
贺萧大喝一声,他爆发出合体初期的实力来。
这般实力,哪怕在这儿的人之中,也无比的强大。
玉秦怀冷冷瞪了贺萧一眼,犹如内心中的恐惧,涌现而出。
贺萧怔了一会儿,在旁人的提醒下,他方才醒来,他怒瞪玉秦怀道:
“好你个无知鼠辈,竟然敢迷乱我?看招!”贺萧拔剑,剑之玉秦怀。
玉秦怀一甩袖袍,见数道真气,直接轰在了贺萧的身上。
贺萧当即倒飞出去,并砸伤了不少人。
玉秦怀再次坐了下来,他并没有继续看那贺萧,而是幽静的坐着。
贺萧在他人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他见自己身上,几乎无伤,他已断定,面前之人,并未是玉秦怀,而玉秦怀乃是魔头,必然会出手杀人。
“阁下为何要假冒玉秦怀?你分明不是玉秦怀!”
“你怎知我不是?”玉秦怀淡淡道。
“呵,你若是那魔头,在场之人,岂能苟活?”贺萧这话,深得人心。
他人也断定,面前之人,并未玉秦怀。
玉秦怀乃是赤面獠牙的怪物,十分的凶恶。
而面前此人,仅仅戴上了一个面具,就冒充是玉秦怀,难道不是为了混霸王餐的吗?
玉秦怀冷笑一声,并无作答。
贺萧见玉秦怀蔑视自己,当即大怒,方才他以礼相待,本想落个好名声。
却不想被打成这副狼狈模样,这叫他的如何在天下人面前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