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天罡那冷峻的脸庞,带着对玉秦怀的嘲笑,蔑视以及讥讽。
玉秦怀则面无表情,他有的,则是隐藏在心中的愤怒。
二人退后,又互相厮打在了一起,拳脚无眼,真心相抵,你来我往,好不冲动。
一战打到山崖之下,黑衣人与张有生等人也在旁侧观。
玉秦怀已是气喘吁吁,贾天罡也不见得好。
贾天罡鼓掌道:
“了不起,了不起,只不过玉秦怀,我若是告诉你,我炼了什么功法的话,恐怕你会失望了!”
玉秦怀依然漠视。
贾天罡当即冷下脸:
“我炼的,乃是变化万千之法!”
玉秦怀一听,大为震惊,他看向那群黑衣人。
见那群黑衣人全部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那么多人,赫然全部都是贾天罡!
这不是幻想,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玉秦怀,你可知,为了训练这些人,我花了多少的代价,可你又岂会知晓,炼这变化万千之法,须得死多少人?”
“这些人,全部都是我的狗,我造就他们,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某个宗派中的顶尖高手,天资出众之辈,他们有的靠天赋,有的靠努力,有的靠实力。”
“但在我看来,他们就是我利用的工具。”
“变化万千之法下,他们的寿命,只有十年,你知道,对于一个人而言,十年代表着什么吗?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呢?”
“可为了杀你,再多的人也是值得,哈哈!”
玉秦怀冷下脸:
“你做了孽!”
“那又如何?天地唯我为狂傲,我笑这天下不离殇!”
贾天罡依旧放肆大笑着,他的笑容,令人害怕,令人惶恐不已。
旁人听了,都感到心颤。
张有生等人则是更加担心起来。
如此千人一面,恐怕他们将要死在这儿了。
玉秦怀如临大敌,他却沉重应对。
贾天罡继续笑道:
“玉秦怀,你可知,为了杀你,我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敬佩之人,你有勇气,有胆量,有能力,却唯一不足的是,你太过于心善!”
“你没有经历过我的一生,所以,我也想要让你经历一次!”
贾天罡背负双手,走上前来,这一次,他没有了杀气。
玉秦怀让开,而贾天罡站在玉秦怀的身旁的悬崖之上,他望着前方。
“曾经,我就如这些人一样,我在那群人看来,我就是个杀人机器,我不该拥有意识,也不配拥有自己的思想!”
“你可知,想成为我现在这样的人,需要经历什么吗?”
贾天罡侧过脸,看向玉秦怀。
“我如何知!”
“对啊,你如何知?我且告诉你,我要杀,杀死我身旁的朋友,跟我一起修行的那些朋友,但这还不是全部,而当我将他们杀死的时候,我任命了,我接到了自己生平第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就是去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人,当时,我只不过只有十二岁,他们见我可怜,好心收留我,给我饭吃。”
“那时候,我真的饿,我想也没想到,自己要杀的人,居然对我那么好,他们的家境,十分的贫寒,但他们二老,却是非常的和善!”
“我的匕首,切掉了他们的头颅,带回去的时候,我的心里在痛,当我完成任务,得到奖励的时候,我心里却流泪了,你可知这是为什么?”贾天罡继续转过头,看着远方。
“不知!”玉秦怀淡淡道。
“因为他们告诉我,这二人就是我的亲生爹娘,他们找了我一辈子,却没想到,死在了我的手上!”
贾天罡苦笑一声。
“你是求我原谅你吗?”玉秦怀冷冷道。
“不,我只是想说,这可笑的世界,不值得你去为他付出,不如加入我,我们一起毁灭这世界如何?我知道,你并非魔头,是我将你变作了魔头!”
贾天罡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非常的自豪。
玉秦怀则冷冷道;
“你这般说,我更要杀你!”
贾天罡看了一眼身后千个自己,随即带着奇怪的表情,对玉秦怀道: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玉秦怀冷哼一声,贾天罡便笑了起来:
“你可知晓,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是什么吗?那就是逼一个好人造反,逼一个坏人从善,我知你玉秦怀是个好人,所以将你变成魔头,也是我的主意!”
玉秦怀冷下脸,他却无话可说。
贾天罡继续笑道:
“那些人,将二老的头颅,煮了之后,放在我的面前,他们在我身后拿着刀,对着我的脖子,对我轻声说道:将他们吃了。”
“我不敢吃,却又不敢不吃,你可知晓,当时我是笑着吃完的,我为何而笑,因为我想杀了他们,杀了这群可恶的浑蛋。”
“我做到了,在我十六岁的那年,也就是见到你的那一年,我为了进入洞天仙境,我将他们杀了,所有人,包括他们抢来的那些孩子,我杀他们的时候,一点悔意都没有!”
“我连生我的人都敢吃,我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贾天罡的眼神之中,闪出了金光。
玉秦怀当即沉下脸:
“如此,你还与我认作朋友?”
“是你让我明白,这世间,还存在良知,我与你交朋友,是认你这个朋友,但后来我在想,如何将一个好人,变成一个坏人,这是一件非常挑战耐心的事情!”
贾天罡笑着,他转向玉秦怀,并面朝玉秦怀。
二人继续对峙。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很神奇的秘密,告诉你也不信,你可知,洞天仙境,是谁创建的吗?它并非是孤独而立的,他是为你而准备的,至于将这洞天仙境创造出来的人,便是万年之前的魔邪龄!”
贾天罡的眼神之中,迸发光芒。
“你见过魔邪龄?”玉秦怀冷冷道。
“对,他就在洞天仙境之中,那个石像人,便是他,你也见过他,只不过,你没有将他问出来,所有的功法,都是他传授给我们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送给我们的,包括荣耀!”
贾天罡无比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