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此人并非善人,蛮国之地,城小地优,以通商为主,百姓个个富足,将如此一块沃土白白送人,且不讲任何条件,换作是谁,都无法接受,况且蛮国之权掌握在石文义手中,他若是应了我,岂不是将他地位白白让人了吗?我等暂且居住临城,再作打算!”
玉秦怀郑重说道,他于蛮国都城之外十里之地的红香镇住下。
第二日,本该听到蛮国改为蛮郡的消息,可都得到晚上了,依然未曾听说这种事情。
第三日正午,玉秦怀才前去蛮国。
石文义听说玉秦怀到来,早早将兵马驻守在城门之上,等待玉秦怀到来。
而石文义便站在城门之上,冷眼朝着下方。
玉秦怀喊道:
“石丞相,可否将城门打开,让我等进入其中!”
“哼,玉秦怀,你前些日子刚来过,为何现在又要来,莫不是信不过我等?”
石文义于城楼之上喊道。
“石丞相为何这般说?”
“为何这般?你还有脸问我?先前我等说好,将蛮国改为蛮郡,尔等便不再来找麻烦,可如今尔等又找上门来,这是何意?莫不是不信任我等,来人,放箭!”
城楼之上的箭矢如雨一般落下。
玉秦怀大惊,喊道:
“速撤!”
三人顿时逃遁而去,却不见蛮国兵将追赶。
“宫主,我早就说那石文义不是好人!”夏薇跑的满脸通红,却改不了她生气的面容。
玉秦怀点头:
“石文义此人,善恶不分,方才其所说之事,倒是有些蹊跷,莫不是谁惹怒了他?”
“宫主,事到如今,你还为他说话?他分明就是故意在整我们!宫主,下令吧,让属下带祁郡兵马来诛杀他们!”夏薇抱拳道。
“此事待定,你们二人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玉秦怀这般前去,无人跟随,凭他一人,自可杀入蛮国之中。
蛮国无齐璜那般的大将,实力再强之人,也不过金丹后期。
玉秦怀来到城下,这时城门却打开,石文义笑着走了出来:
“玉宫主,玉宫主,刚才之事,实在对不起了,是老夫认错了人了!”
“你……这是何意?”
“只因昨日有人冒充琉璃宫之人,前来滋事,害的国君受惊,幸好那人已被处死,老夫以为是玉宫主你不信任我等,现在调查清了,那人跟玉宫主你没关系,实在抱歉,里面请!”
石文义做了个请的动作,玉秦怀心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将玉秦怀请进屋中,石文义命人上了好酒。
玉秦怀也不看酒中有无毒,便喝了下去。
石文义见之大笑:
“玉宫主好魄力!”
“石丞相过奖,不知丞相准备何时将蛮国改为蛮郡,又何时将国印交出!”
玉秦怀的话中,带着愤怒的语气。
但凡涉及国印,当中自然有不新任之意。
石文义干笑几声:
“玉宫主,来喝酒!”
玉秦怀站起来,将石文义递过来的酒狠狠砸在地上:
“石文义,你够了,今日你若不将国印交到我的面前,我便亲自去拿!”
“玉宫主,别生气,来坐下,先喝一杯,国印的事情,老夫这就命下人去办!”
石文义嘿嘿笑道,他命下人赶紧准备。
玉秦怀再次坐了下来,他喝着闷酒。
不一会儿,下人便跑了过来,在石文义耳旁低语几声,石文义猛地站了起来:
“什么,国印被盗了?”
看石文义的脸色,不像是有假。
可此人狡猾多端,岂能相信。
“玉宫主,不如这样,待老夫肃清城中盗贼,再将国印送交到你手上,老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玉秦怀冷哼道:
“好,我便给你七天,七天之后,你若是不交出国印,届时我再来拜访你!”
石文义脸色肃重,赶紧对下人道:
“不惜一切代价,将城中所有盗贼全部抓出来!”
这自然是做给玉秦怀看的,待玉秦怀离开了丞相府,石文义才悠悠坐了下来:
“玉秦怀,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玉秦怀带着夏薇二人,再次回到了红香镇。
夏薇焦急问道:
“宫主,那姓石的话,你怎能信?”
“此人倒是狡诈,我又如何会信他,这七日时间,也好让我们借兵!”
“可上哪借兵?”
琉璃宫以及六阁七庄兵马皆不可动用,这岂不是在为难人家?
若现在回祁郡借兵,加上行军时间,就得一个月。
倘若无兵马震慑,恐石文义不会就范。
玉秦怀道:
“百里之内,可有其他国都?”
“有,好像叫郦国。”
“好,先去郦国!”
第二日,三人便朝郦国进发。
玉秦怀二人坐上马匹,而陆大胆则需要四匹马一拉才能动。
待到第三日,他们才赶到了郦国。
郦国早已竖起了战旗,欲要与玉秦怀开战。
但玉秦怀刚抵达城下,便见无数尸体纷纷落下。
上方一位将领喊道:
“宫主,属下乃烟雨阁林字堂堂主郑飞殷,现郦国已成宫主之物,此乃常先生送宫主的礼物,请宫主收下!”
郑飞殷一挥手,当即七色彩旗被高挂于城墙之上。
玉秦怀见之,大为惊叹,他方才明白常隆平的用意。
常隆平早就知道有一天,琉璃宫会将各国掌控在手,所以故意将自己部下,引入各国,伺机谋反。
但玉秦怀有所不解的是,为何在祁国之事,会有那般变故?
分明有了个武帆,后有来了个侯岩,莫非此举是常隆平故意设下的局?
凭常隆平的本事,必然不会收反叛者入自己麾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此举乃是变故。
倘若玉秦怀带兵前来,那么这个武帆会依然依照计划,杀了玉秦怀,而侯岩也自然会帮武帆杀玉秦怀。
如今他没有带兵前来,那侯岩便出手帮他,就如同今天的郑飞殷一样,替他拿下郦国。
玉秦怀喃喃道:
“常先生啊常先生,你的计划,将我也算入在内,只是不知,你究竟是站在我的一方,还是站在另一股势力之上,可你的计划,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