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秦怀笑道:
“当初你一见她,就跟她拌嘴,还气人家好些次,怎么现在又想念她了?”
“哼,之前跟她斗嘴是因为我打不过她,现在我打得过她了,自然要找她斗一斗法,少爷你可不能帮她。”
“我怎能不帮她,她可是我表妹啊!”
“嗯?少爷,你怎么能帮她不帮我呢?”月儿嘟起嘴哼道。
“好好好,你们俩个我都帮,但你们可不许打起来!”
“哼!不理你了!”月儿扭过头去。
这时,玉秦怀则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往不远处望去,见一个不过十八岁的少年正打量着他们。
“少爷,你在看什么呢?”
“那个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
“哦,我去把他抓过来!”
月儿正要上前,便见那少年逃似得离去。
玉秦怀紧皱眉头:
“我猜他是有什么想告诉我们,走,跟上去看看!”
那少年走的比较快,看起来像是边走边跑。
玉秦怀二人轻功了得,随便走走,便能紧紧跟随住。
见那少年突然加快脚步,几乎是撒腿狂奔起来。
二人也加快速度,月儿率先追上,一把将那少年抓住,少年愤愤道:
“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你为何要跟着我和少爷!”
“我知道你们想要见谁,我带你们去!”那少年说道。
月儿将他放开后,二人跟在少年身后,一起来到了岸边,见这少年从一处杂草密集的地方,拖出来一只小船,这小船顶多只能待坐四人。
三人一起上了船后,这少年带着二人,驶离了岸边。
几乎是沿着岛岸绕了半圈之后,方才停下来。
只见前方,有一群正在捞鱼的大娘。
少年将船拖上岸后,便来到了一个带着头巾的大娘身旁。
“阿娘,他们是来找秦姐姐的。”
那大娘注意到了二人,她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
玉秦怀打量这位大娘,看起来并不起眼,就是一个普通的渔家妇女。
“我儿说,你们是来找江夜的?”
玉秦怀一抱拳:
“玉落城玉秦怀,拜见前辈!”
大娘笑道:“原来你就是她的那个朝思墓想的表哥啊!”
“前辈是?”
“说来,我也姓秦,你可猜的出来!”
“前辈莫非是江中花秦可怡?江夜表妹的三姑?”
“呵呵,正是,你那表妹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什么玉表哥本领非凡,乃是天下第一大俊侠,如今一见,果然如同她所说的那样,不过你们今日来,是为了找她的吧!”
“确实如此,她现在在哪?”
“在哪我不能告诉你们,但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们,她现在不在神乐岛!”
“不在神乐岛?”玉秦怀大惊。
秦可怡环顾四周,她招呼二人来到最近的一处小石房里,那少年也跟了过来。
进入石房后,秦可怡命那少年道:“齐儿,去门外看着,莫要让人进来。”
洪齐点点头,走出房间。
秦可怡这才道:
“二位也听我家那老头子说了吧,小江夜失手打死秦岛主的事情?其实不然,秦岛主确是挨了小江夜一掌,确是失手,当时的情况,是秦岛主为小江夜挡了一击暗杀!”
“动手的是谁?”
“此时我并未过问,倘若我问了,今日在你们面前的,便是一具尸体了,所以我想请你们做一件事情!”
“何事?”
“莫去找她,她现在很安全,倘若你们找她,想害她的人,会提前找到她!”
月儿问道:“小燕子本领那么厉害,谁会伤她?”
“小姑娘,想杀一个人,不是看武功高强的,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杀了一个人!”
月儿不明白,玉秦怀却是明白了。
这天下,最毒的不毒中之王,而是江湖流言,一个在江湖中颇有名气的人一句话,就能毁掉另一个人,尤其现在的秦江夜,恐怕已经坐定了杀死秦岛主的罪名,倘若此事传到秦家,她恐怕会以死谢罪。
玉秦怀为月儿解释俩句,她恍然大悟。
秦可怡又道:
“我知道二位武功高强,本领非凡,但现在已是内斗之时,倘若二位跟江湖人讲道理,兴许他们三俩句就会明白,但这儿都是粗人,没什么文化,他们认定的事实,是不容改变的!所以请二位回去等候!”
“可否容我问一句,江夜她现在可好?”
“她……只是受了点伤,不过并无大碍,调息一阵便可。”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告辞了!”
“我让齐儿送你们上岸……齐儿,送人!”
门打开,洪齐早已准备好了,他将二人带上了船,往岸上驶去。
“少爷,我们真的不找小燕子了吗?”月儿问道。
“嗯,不找了,我们有自己的事情。”玉秦怀郑重道。
这时,洪齐转过头来,看着二人,他似乎有话说。
玉秦怀察觉到了,他问道:
“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见洪齐拿出一块手帕,上面有血迹。
玉秦怀接了过来。
“这是堂姐的。”
玉秦怀嗅了嗅,道:
“血中有毒,恐怕以秦家罗敷散也难以轻易解毒,下此毒的,定然来历不凡!”
月儿捏紧拳头,气愤道:
“是谁对小燕子下的毒手,等我抓到他,非得把他大卸八块,给小燕子出气!”
到了岸上,二人下了船,目送洪齐离开后,又回到了黄平城的客栈。
玉秦怀一直手里拿着那块染血的手帕,又想起先前秦可怡说的话,他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突然,玉秦怀站了起来。
“少爷,你要去哪?”
“随我去城中走走。”
月儿挽住玉秦怀的胳膊,二人在街上转悠起来。
黄平城几乎是座卖鱼的城,而城里的渔夫,多是八十一岛的人。
“少爷,你想不想小燕子啊?”
“唉,她现在处境危急,倘若能帮她的话,再好不过了,只是现在,无处寻之。”
“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找找,一个熟人,她大概知道,若是她不知道,那就没办法了。”
“哪个朋友,是男是女,少爷,你该不会又跟那个女人相好上了吧?”
“你误会了,我这个朋友,不过有幸见过一面而已,你且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