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秦怀前往北轩殿,自然有不少人失了此心,也有人想要探一探北轩殿,继续往北而发,至于紫飞花等人,则充当着保护玉秦怀的任务,自然也朝北轩殿而去。
那些欲要杀了玉秦怀的人,他们不得不往那儿追赶而去。
差不多两三天的时间,玉秦怀三人便过了横断天山,又往北走了近半天的路程,方才抵达一处被冰覆盖住的大殿之前。
这儿便是北轩殿。
传闻北轩殿乃是千年之前,最具盛名的宗派,而当中所信奉的,乃是从人界飞升的北轩大帝,至于背后发生了什么,却是无人知晓。
“这儿是酆都的入口?”玉秦怀问道。
“非也,此处乃是洒家的家,来来来,随洒家一道儿进去坐坐!”项盛六带着二人,来到一处冰块前,他抬起拳头,用力一砸,便将整块冰都给砸了个粉碎,当即有水滴从上方溅落,瞬间化为了冰块,“快点,不然那冰块又得凝起来了。”
二人相视一眼,进入当中。
这儿便是一座冰雪所化成的宫殿,很是干净,地面全是有冰块化成的。
项盛六往前走了几步,便听砰的一声,他肚子撞在冰面上,随即开始滑行起来。
玉秦怀二人借由轻功,却依然无法在这里站稳,无奈之下,他释放金龙,二人坐在金龙上,追项盛六而去。
项盛六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泛起邪异的弧度。
“他莫不是在骗我们吧?”赫连欣见项盛六突然加快脚步,她喊道。
只见项盛六突然撞在一处门上,将门撞开,他进去之后,门又关了起来。
二人来到门旁,想要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
“让开!”玉秦怀控制两条金龙,同时将门撞了开来。
这一撞进去,只见屋里,全是冰,而从冰中,缓缓爬起一群骷颅鬼兵,这些骷颅鬼兵身上的盔甲,乃是由冰块所打造而成,看上去并不坚硬。
二人看向前面,正见项盛六坐在一张龙椅之上,他头戴王冠,手托一金色之物,乃是象身象鼻虎头的怪物。
他一脸怀笑得看着进来的二人,其脸上,多了狰狞与可怕,仿佛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鬼一般,他的身体贴在龙椅上,也几乎快要跟龙椅融为一体,就跟那黏土一般,甚是恶心。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金杯盏,晃了晃,有黏糊糊的液体从那金杯盏中滴了出来,他一口饮下后,血丝从他嘴角流淌下来,原来金杯盏中的液体,竟然是人的血液。
“你这是作甚?”玉秦怀问道。
“作甚?欢迎二位,来到洒家的王国,这地底下的鬼物乃是由阎王管,这地上鬼物就是洒家这阎王敌管,哈哈,给洒家杀了他们!”
所有从冰面下爬出来的鬼兵将手伸出冰面中,抓出一把冰块制成的剑与盾,朝着二人跑来,这些鬼兵在冰块上,丝毫不会打滑。
玉秦怀拉着赫连欣迅速后退,在冰面上滑过一段距离之后,方才停下,他双手抚前,玉琴显现,他一弹拨,数道真气落向那些鬼兵,只听哗啦啦的声音响起,鬼兵化作冰块散落一地。
但很快,那些鬼兵又再次重生,继续冲来。
二人跳至金龙之上,只听一声重沓的声音,从项盛六所在的门中,冲出一条有三个头的地狱犬,只是这是冰块所作而成的。
玉秦怀的一指破万法弹在那三头犬之上,也只是落下了一个深坑。
“我们逃吧!”赫连欣唤道。
“恐怕不成!”
二人张望来时的路,也早已被鬼兵堵满,更有数头冰块所化的鬼凤呼啸而来。
玉秦怀暗骂这项盛六实在可恶,居然敢戏耍于他。
可转念一想,兵不厌诈,只能怪他们太容易相信他人,尤其是阎王敌这样的人。
“此人本事还是有的,只怕失了金象虎印,他便毫无作为了!”
“那要怎么做?”
二人相视一眼,赫连欣从她身下的金龙上,一跃而起,跳向玉秦怀,玉秦怀伸出双手,将赫连欣抱在怀里,二人相视一眼,赫连欣当即脸一红,扭过头去。
下一刻,玉秦怀才将赫连欣放在他身下的金龙头上,任由另一条金龙冲入房间之中。
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偷洒家金象虎印,给洒家还来!”
金龙从房间冲出,它口中叼着一枚金象虎印,用力一抛,金象虎印落至玉秦怀的手中。
那群追逐玉秦怀的鬼物当即化为细雪,迸溅开来。
玉秦怀二人来到房间之中,见阎王敌已经化作了一摊冰水,那一张肥脸还贴在龙椅之上,他口中依然喊道:
“小贼,将金象虎印还来!”
玉秦怀将金象虎印拿捏在手,左右翻开,随即用力,似要将其捏碎。
“住手,你做什么?”
项盛六大呼道,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玉秦怀手里的金象虎印,若非他现在已成一摊泥水,否则现在绝对要来抢。
玉秦怀拿着金象虎印,对着龙椅上的项盛六脑门狠砸几下,砸了第三下后,项盛六的身体才渐渐从一摊泥水,变成了一个人,又恢复了肥胖的样子。
但金象虎印依然子啊玉秦怀的手里。
“居然砸都砸不死!”
“玉……玉大爷,把那东西,还洒家好不好!”
项盛六脑袋虽然起了个包,但脸上还是眯着眼笑,一副欠揍的模样。
“你不是说,你没有这个吗?那这个是什么?不是金象虎印?那行,我收了!”
眼看玉秦怀要藏起金象虎印,这可如何了得,此乃项盛六号令鬼兵之物,有此物,胜过有千军万马。
“玉大爷,求你了,千万别毁了这宝贝啊!”
玉秦怀将金象虎印放在项盛六身旁的桌子上,项盛六一把将金象虎印夺了过去,抱在怀中,使劲亲了两口,又扫了二人一眼,方才将金象虎印藏了起来,生怕被人再次偷去。
“宝贝虽好,但若变成你这等不人不鬼的模样,恐怕没几个人愿意得吧!”赫连欣嗔道,显然是因为项盛六先前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