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小老儿倒是见过,似乎往那个方向去了。”
柯守道随意指了一处方向,十几个红衣人同时望去,唯有那首领的目光,依然未挪开。
“我们走!”那首领冷笑一声,转过马匹,眼神方才从玉秦怀身上挪开。
待其走后,玉秦怀方才松了口气,缓缓吐道:“此人好生了得。”
“玉少侠也怕不敌?那不知此人,与当日的无情公子比起来,又如何呢?”
柯守道嘿嘿直笑,许是因为当时玉秦怀被无情公子一招击败之时,他也看在眼里。
“无情公子的武功,犹如一条阔海,且他与恩师玉笛子师父同等名气,定然不俗,我败于他,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此人虽无无情公子那般了得,却也身怀高强之术,若是打起来,胜率一成。”
柯守道听之大惊,他可没想到,玉秦怀进入过洞天仙境之人,居然随便对上一个西域首领,胜败为一成,这是何等概念?岂不是说,那人有着金丹期以上的修为?
但距柯守道所知,普天之下,达到金丹期修为以上,元婴期之人,寥寥无几,就说中原,也方才不过数百余人,至于元婴后期,也就那么十来个,其中自然也包括玉秦怀的师父玉笛子以及无情公子了。
“那我等得更加小心才是啊,能不惹的话,还是莫要惹了。”
二人来到洞月湖,沿着洞月湖往西北方向而去。
这一路上,常能见到江湖豪杰也一同随去。
这些江湖中人,多是中原之人,倒是让玉秦怀有些在意,先前那带头之人特意所询问的话,对方许是知道,玉秦怀等人欲要往哪里而去。
“玉少侠,你可知这些人是要往哪儿去?”
“莫非也跟我等一样,是去钟定山?”
“非也,这是往龙首山的方向,龙首山乃是王剑尊的遗地,玉少侠且说说看,他们会去哪儿做什么呢?嘿嘿。”
“怕是为了断天剑,可他们又如何得知,这断天剑的下落?”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
柯守道此话,让玉秦怀开始怀疑起来,先是带他寻断天剑,又带他往龙首山而去,这一切似乎都在柯守道的意料之中。
龙首山下的红绫客栈,已经聚满了人,多是一些江湖中粗犷的汉子,且大多瞧不出来头。
除了中原之人外,也来了不少海外之客,奇人异士更是数不胜数。
这当中之人,高手更是不在少数,可见一斑。
二人寻了一处,便坐了下来,柯守道前去问房间,回来之时,他大喜道:“玉少侠,太好了,还有几间房,咱们可以住下。”
“也好。”
二人由小二带着前去看房,经过二楼之时,见几个西域大汉跟两个面目清秀的中原侠士正在争吵,许是因为争夺房间所属权而吵架。
来到三楼,依然有人在争吵,玉秦怀却发现,他所占的房间,被人所霸占,乃是一个特别健壮的大胖子。
这胖子个头也实在是大,竟然将整个房间的门挡住,不动如山。
柯守道走上前,一个不过五尺高的瘦老头,跟一个八九尺高的胖子互相对视,这场面,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小子,你哪来的?这可是小老儿的房间,滚开!”
但见那大汉站了起来,他的脑袋几乎可以顶到上方的木板了,再加肥胖的个体,简直就是一头大熊。
柯守道吓得躲在玉秦怀身后,道:“玉少侠,快干掉他!”
“阁下还请让开,这房间是我们的,被你挡住了,还请借过。”
汉子双手怀抱,道:“这儿是我们爷的,你们滚!”
玉秦怀看了柯守道一眼,心中惊疑:这房间不是被买下来了,怎么成他人的了?
“那阁下是不让喽?”
“怎滴?”
大汉瞪着眼睛,这眼神足以将小个子瞪死。
柯守道已是害怕不已,他这般瘦小身骨,如何能挡住这大汉的一掌?
玉秦怀背后运起之力,见其忽地一弹,一指落在那大汉的肩头上,大汉手臂后仰,又见一指弹在另一个肩头。
只听砰的一声,大汉倒在地上,生生将地板坐出了一个大洞,吓得二楼的人皆跳了起来,皆来围观,楼上这是掉了什么东西,那么圆滑。
大汉倒地后,竟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二人进入房间后,便将门锁上。
“玉少侠,刚才那汉子来头不小,是胡人,而且身份不低,小老儿猜测,许是个将领。”
“哦?你怎知道?”
“少侠请看!”
只见柯守道拿出一物,乃是一块银牌,正面写大王,反面写岭南。
“岭南大王!”二人齐道。
“你怎地将此物偷来了?”
“小老儿怎知道,就是随便捡了一物,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不过玉少侠也莫担忧,那大王不过是个名号,胡贼最好这口,实际上就是个普通大臣没事的。”
“那你可得赶紧给人家还回去。”
话音刚落,便见门口大汉使劲敲打房门。
只听咔嚓一声,坚硬的房门抵不住大汉庞大的个头,被撞了开去。
玉秦怀一指落去,点在那大汉的眉心之上,大汉当即倒地不醒。
柯守道又花了好一会儿,将门给按上去,那大汉依旧不醒。
玉秦怀正要上床打坐,但见床上鼓鼓,他将被子一掀开,这床上分明有个人。
“是你?”
“是你?”
柯守道问讯而来,一见床上之人,立马拍着额头:“额滴娘哎,怎么又是你?”
这床上之人,便是之前在洞月城所见的那位女子,只是不知,她为何来到了这里。
“嘘,安静,帮我看看,那些家伙走了没?”
玉秦怀来到窗边,打开窗,正见几个骑着马的红冥教护卫在下方搜寻,他旋即将窗户关了上。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实不相瞒,我是被追到这里来的,还请二位大侠,求我一命!”
女子起身,跪拜下来。
跪到一半,玉秦怀用双手拖住她,感受到从那单薄布里,透过来的娇嫩皮肉,还有些暖和,又问道从发丝间,传来的女人香,令他一时间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