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一捏拳,正要拒绝之际,却被千面妖抓住了手腕,她附耳耳语一句,“答应他们!”
红叶恼道,“你又痴呆了不成?”
红叶背对着千面妖,却听四周阴暗的角落处传来阵阵抽吸声。
“靠——这女人!”
“真美!太美了哈哈——真是块宝啊!”
听见他们的声音,红叶回头朝身后望去,只见千面妖手里捏着脸皮。她撕下面具了?
视线挪到她脸上,仅仅一眼,他也呼吸顿住。
这就是能让这些男人不惜窝里反也要睡的女人?
这张脸一摆出来,就是免死金牌啊!
千面妖媚眼抛过去,“别愣着!快走。”
红叶猛然回魂,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他拧眉吐气道,“罢!既然是你们窝里反,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这个女人交给你们吧。”
红叶退后数步,只听身后传来一道闷哼。
“嗯——”
一根小飞箭,刺穿了千面妖的肩骨,踉跄了好大一步,狼狈喘息。
红叶回眸这一眼,眼睛都红了,差点扑回去护她。
但是他咬咬牙,继续离开,一步又一步,只听见一根根小飞箭射出来的声音。
咻咻咻——
飞箭从千面妖四肢划过,每一枚,都给她四肢留下一条很深的划痕,原本就供血不足,又被他们这样消耗,才没几下,她就跪地倒了下来。
别回头,别看她。
她不会死的!
至少那些男人兽欲还没逞完之前,她只不过是受些皮肉苦罢了。
待红叶消失离开后不久,三个男人美滋滋现身,兴奋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血淋淋的女人。
“哈哈哈……终于倒下了!”
三个男人激动的兽血沸腾,“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呵,真想听她娇喘的声音!快!跟哥们进洞穴。外面冷,衣服都不敢脱呢!”
三个男人把千面妖拖进洞**。
千面妖被扔在兽皮上,但下一秒,洞穴口,堵着一个身影,“逼你们现身,可真是让我煞费苦心啊!”
三个男人惊恐回头,“红叶你这王八蛋!”
来不及了!
一道绿色雾气飘散出来,三个男人忙捂住口鼻也来不及,纷纷倒在地上。抽搐吐白沫。
红叶进洞,急忙塞了好几颗丹药给千面妖。
女人挣扎睁眼,“你给他们吹了什么雾?会死吗?”
“不死也废。”
千面妖挣扎道,“杀了他们。不用手下留情!割下脑袋,祭那两头白熊。还有……墓碑……帮我……重新立好。”
“别废这么多事儿,我得带你回去,你也吸了些我的雾气,得疗养。”
不行!
咽咽的墓碑倒下的时候,阮轻艾又擦又捧的,重新立得笔挺笔挺,还让潘月和她陪葬聊天。
这份恩情必须要还!
虽然是小事,可她非常坚持。
千面妖抓着他,“听话,去办!待我养好伤,我用身子还你恩情。”
红叶一怔,呆呆的看着她,沉默半晌都没动身。
片刻后,他一声不响的把三个男人拖出了洞穴。
只听佩剑挥落的声音,还有他敲木桩的声音。
忙乎了大半晌,他才进洞,把女人抱起来,一步一个脚印准备回城。
一路上,红叶尴尬的不敢看她,“我做这些事,也不是为了图你身子。我对男女这事其实不怎么感兴趣。”
千面妖迷迷糊糊依靠着他的胸口,却听见他心口的心跳声,这么剧烈,这么迅猛。
她也算见识了,男人口是心非时,心跳的速度是什么样的。
躺在床上,衣服撕下来的时候,又要把伤口撕扯一回。
红叶眼睛微微猩红,继续说话分心神,“你家主子忠心的手下,还有多少个?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接你?”
“等我伤养好,我自己走,何须他们接?”
“记得叫你家富爷,多给我点钱!我在你身上废了不少药材,都是从京都带过来的稀罕药品,这里买不到的。”
“富爷确实有钱,可你确定你稀罕钱?”
红叶撇头就看见千面妖朝他投来一道勾魂的嘲弄笑意。
虽是嘲弄,但这勾魂是真勾魂。
下腹狠狠一紧,坐姿都不得不改变。
红叶不再多话,安静给她上药,安静给她煮药。
北塞军营。
依然伫立五万大军,门口守卫,看见阮轻艾过来,嘴角钩笑,迎上,“阮城主。”
“嗯!小哥好呀!”
“不敢不敢,小的哪里敢当您小哥。阮城主赶紧里面请,我们家狼王候您多时了呢!”
“嗯,我带了些小侍卫不建议吧?最近被人暗杀怕了呢!”
“无碍无碍,阮大人里面请。”
阮轻艾跟着侍卫小哥带路,走去主帅营帐。
还没靠近,营帐里,面具男钻了出来,见面就笑,呼道,“妹妹——”
“哥哥——”
他怎么亲热,她就怎么亲热。
这妹妹哥哥一喊,他们的手下也会跟着亲热,不会生嫌隙。
怪不得不肯带落痕过来。
不然怕光这一声哥哥,一声妹妹,会把他气到拔刀。青国青城俩兄弟一下子就想到了这层关系。
“妹妹好久不见,哥哥甚是想念。”
“确实,妹妹也甚是想念哥哥,哥哥日来可还安好?”
“除了对你日思夜想之外,还算尚可。”
青城听不下去了,大声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够了啊!收敛点!
青城朝阮轻艾投去一道威胁的眼神。
呼尔查对着青城指道,“哦,这位就是那落痕养的狗?”
一句话,彻底把青城惹毛了!
阮轻艾急忙挡在青城面前,帮忙哄着说话,“哥哥别这样!礼貌些嘛!毕竟都是一家人,给点面子,给点面子哈。”
呼尔查点点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挑事了。先进屋说话吧。”
呼尔查先进帐篷,阮轻艾哄着青城说道,“狼王脾气不好,哥俩多担待些,你们就装失聪,别给我闹事。回去我一定好好弥补你们俩。”
青城低声道,“大人何须这样狗腿?你好歹也是一城之主!”
“可他是一国之君。一城之主哪里能和一国之君叫板呀?听话撒,边境乱不乱,说到底都得看这狼王的脸色呢!”
“这求和求得这么没底气,大人,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威严,很丢人的。”
“哎哟!你懂什么?为了两国百姓安定,我受点委屈又怎么了嘛!大家都稳稳哈。别动怒晓得不?”
“哼!”
阮轻艾带着人,进了帐篷。
四周的席位都已经给她摆好。
阮轻艾坐在侧坐,端着美酒道,“妹妹先敬哥哥一杯。”
呼尔查跟着她一同饮尽。
阮轻艾瞥见呼尔查身边的周书,偷偷跟她翘了翘拇指,算是打招呼。
阮轻艾也回了他一根大拇指,笑容里满满都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