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真的,我和于佳伤势虽然很严重,但经过将近三个月的调理,基本上可以下床活动了。但医生每天会在点滴中加入抑制中枢神经的药物,让我们不能自由活动。这点我可以想得通,因为虾米本来不会对我安什么好心。
从惠宗岛的事件上,他可能发现我变得比以前强大了,还有于佳跟我在一起,会对他们形成一种潜在的威胁。用药物抑制我们的行动,这样胜于用武力控制,让我们乖乖受制于人的同时,还要感激他们的救治。
娘的,人心险恶,老子差点又坠入了彀中!
小静刚把这些事跟我说明白,那个女医生来了,她一脸死相的把小静叫到客厅小声问话,显然是查问我的身体情况。过了一会儿,小静端着医用托盘,带着药物过来给我打点滴。其实输了这么久的液体,早该停止了,配合一些壮骨药片慢慢恢复就行,可是,还是每天要打点滴,这就是他们的险恶用心。
每次打点滴的时候,医生都会在旁严密查看,等我第一瓶液体输完了才走。抑制中枢
神经的药物肯定就配在第一瓶里面,这显而易见。
第一瓶液体输完了,医生走后,小静进房小声说:“刚才配药的时候,我趁她不注意,把抑制中枢神经的药给倒掉了,配的是普通药。”
我感激的向她一笑,这小护士虽然模样长的并不是很标致,但此刻看起来也蛮可爱的。
到了中午,我就感觉四肢能动了,小静帮我拆除了石膏,慢慢下地活动了两步。由于长时间不活动,感觉四肢非常僵硬,忍着痛苦走了半个小时,才逐渐舒畅了。
我心想今天小静是趁医生不注意才做到的,以后不一定有这种机会,长时间被困在这儿,对身体恢复也不好,并且最后是什么结果,更难预料了。于佳被接走,不是好的信号,赵雪凝他们毫无音讯,估计也是虾米故意给的假消息。
这儿一刻也不能待了!
不过通过我每天在小院里晒太阳这半个小时的观察,尽管院墙很高,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我看得到四周的高楼,隐隐觉得,有一个窗口内,有人居高临下时刻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怎么逃走,这是最大的难题,因为我伤势还没得到完全恢复。
既然能走了,我就可以在屋子里四处活动,后墙上有个气窗,尽管很小,我觉得可以容得下身子。让小静搬来梯子,把我扶上去。透过百叶窗看到屋后是一条小巷,非常幽静,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推着一辆三轮车捡拾着垃圾从小巷内走过去。
百叶窗是铝合金材质,牢牢的焊死在了窗框上,别说我现在没受伤,就算在身体健壮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把窗子拽下来。再说,外面高楼上的监控,能看到小巷中的情景,除非……
我不由把目光盯在了快要消失在巷口的捡拾垃圾的老人背影上。
在梯子上经过一天的观察,几乎很少看到行人,唯独这位捡垃圾的老人,到了夜里十点多的时候,又会过来一次。因为小巷内有个垃圾箱,附近居民晚上或是早上都会把垃圾倒在这儿,老人会在上午或是深夜来捡拾,不然被垃圾车运走,就捡不到卖钱的东西了。
小巷内只有一盏路灯,昏黄的灯光,基本上照亮了整条巷子,而路灯就装在屋后一侧的电杆上。我思索了良久,觉得从前门逃走几乎没有什么可能,外面一定有人看守,加上高楼上的监控,我恐怕一走到院子里,就会被发现了。
那这个气窗,就成了唯一的逃生通道,夜色下,利用老人的垃圾车作掩护,再想办法打灭路灯,还是有很高的成功率。
但我对小静不能完全信任,她是虾米雇来的,虽然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但万一要泄露了我的计划,那就玩完了。
第二天早晨,我趁小静没睡醒,偷偷跑到厨房找到了菜刀,把水盆下面的水管砍断了。这种铝塑管,用力砍几下就裂开一个大口子,往外急速的喷水。然后我溜回卧室继续假装睡觉。
小静起来后见到水管爆裂,马上打电话给医生,医生又联系虾米,找来了维修工。我趁他们不注意,从维修工带来的工具箱内偷走了一把小钢锯,藏在床底下。
正好维修工修理好了水管,医生带着药来了,配药的时候,我故意大声叫了一下,引的医生跑过来,我估计小静会乘机把药换了。果然小静不负重望,把这种抑制中枢神经的药物换掉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静还是依照习惯把饭端进我的卧室,她出去外面一个人吃。我却心怀鬼胎端着饭出去,故意支开她给我拿个汤勺,她一转身,我把早研成粉末的安眠药放进了她的碗里。因为我植物神经紊乱,有失眠的毛病,所以我枕边一直备着一瓶安眠药,以备不时之需。
小静吃过饭,没过几分钟就困得受不了回房间睡觉去了。我便登上梯子,咬牙忍住伤处的疼痛,把窗子焊死的部位给锯开。锯开后,并不拿下来,从下面看不出什么异常。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又给小静饭里加了点安眠药,她今晚睡的肯定比往常都香!
唉,为了自己的逃走,一天给她吃两次安眠药,觉得心里挺对不住她的。以后有机会,我再好好补偿她吧。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点,我在梯子上都站了不到两个小时,两条腿都快僵硬了,那个捡垃圾的老人慢悠悠的走进巷子。我从卧室里拿出用床单结好的绳索,把灯关了,慢慢爬上梯子,摘下了百叶窗。
先把绳索系在拖把上,到时横架在窗口上带住绳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做好的弹弓,这是用维修工换下来的铝塑管做成的,弓弦是偷小静束头发的橡皮筋。利用水管废旧螺丝当弹子,瞄准了路灯一下给打灭了。
一下子巷子里暗下来,老人“咦”了一声后自言自语的说:“灯咋灭了?”随后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他在找什么。
我把握好时机,把绳子丢出去,然后咬牙钻出窗口,头朝下往外爬。尽管我发出声音不小,但通过两次对老人的观察,他的年龄很大了,肯定眼花耳背,不会听到。从窗子里爬出来后,我已经是全身大汗,累的气喘不已。喘了几口气才慢慢的顺着绳子下去,摸到垃圾车上,掀起一堆杂乱的物品钻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