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声音是山体震动的响声,如果不是发生了地震,就是山腹受到某种因素而产生变动,极有可能会坍塌!
我们正在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这种响声上时,突然“吧”的一声,女王雕像爆裂开来,水晶碎屑四处飞射,打在我们头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我们一转头,只见她整个雕像都崩碎了,没留下一块身躯,水晶碎屑洒落了一地。
“喀喇喇……”
紧跟着,高台地面以及头顶上,传来大量龟裂的声音,这比刚才听到震动的轰鸣声更加可怕,说明坍塌在即,毁灭将要降临了!
“快走,大家跟我来!”
锻少一挥手,翻身从高台上跳下去,我以为这家伙脑袋秀逗了,五十米的高度,任你轻功绝佳,跳下去也会摔成肉饼。不料他左手一伸,抓住了台边一根绳索,右手将东洋刀反插在背后,双手交替,往下迅速滑落。
原来他刚才上来时,没走台阶,而是顺着绳子上来的。
我们只是愣了一下,随即都奔跑到台边,唐留风站在一侧,帮着于敏和于佳抓住绳子下去。我趁他们正挤在那儿的时候,返身跑到宝座后面,捡起了那块心脏石头。这时发现地面裂出大量的口子,已经纵深到了高台底部。
急忙转身跑回去,只迈出一步,就听到后面“咚”一声巨响,一块巨大的水晶石掉落在我后脚跟下面,娘的只差一点点,我就会被这块面积两米见方的东西给拍成肉酱!
一边跑一边抬头看,空中到处在坠落水晶石,跟下冰雹差不多,个头大小不一,不管大小,脑袋被砸中一下,保管小命会没了。
我大吃了一惊,抱着脑袋跑到台边,这会儿赵雪凝和唐留风也下去了,我正好跟着攀住绳子往下滑。本来这根绳子并不长,直垂到了高台一半的位置,不然五十米的高度,锻少臂力再大,也不可能把绳子能抛上来。他可能是先上一半台阶,再用绳子上来的。
我们几个人同时攀住这根绳子,无疑是超出了它的承载指标,几个人还没下到绳子末端就断了。好在台阶就在一侧,我们全都用脚在台壁上一踢,跳到台阶上,往下狂奔。
洞顶开裂往下掉落水晶石,是从高台这个部位开始的,也就是从整个水晶宫的中心向四外波及蔓延。所以我们奔到台阶下,基本上上面石头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追过来的,倒没有砸伤我们。
到了下面,我们几乎没敢做任何停留,唐留风说先躲进那条隧道里再说。一想到那些吸血鬼,我不由全身打个冷战,但此刻没得选择,华山一条路,只有从那里退回去。但我估计走不出隧道,这里就会完全坍塌,我们有可能会被困在里面。不过有巫神剑,还有挖出去的可能。
刚向那边跑了一步,锻少就喝道:“跟我来!”他一边招呼大家伙,一边冲着前方疾驰。
我们全都一愣,前面是陷阱,死路一条。
“锻少,往前是过不去的,还是跟我们来吧。”于敏向他招手大叫。
“能过去。”他说话之际根本没停下脚步,很快把我们远远抛开。
我们相互对望,不禁迟疑,但随着头顶一丛水晶石洒落在身子边,已经来不及多想了,抱着头追向锻少。
很快跑到了波光地带边缘,再往前几步,就会陷进去。不过我们发现波光地带中漂浮着一只气筏,锻少飞身跃上去,挥手示意我们都上来。气筏虽然小了点,承载六个人有点吃力,但还不至于沉陷。
锻少从气筏内抓起两支缩节铁浆,伸出船舷外,用力向后划,气筏随之往前快速窜出去。我们挤在一块全部怔住,这办法他都想得出来,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里会有波光地带,来之前提前预备这种渡水工具的。
一块块水晶石陨落而下,都砸在气筏后头,这跟水面不同,石头全部悄无声息的沉落下去,不见了踪影,没有掀起任何波浪,我们的“诺亚方舟”也得以平安无事的往前驶动。
“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我惊奇的问锻少。
我这一问,众人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身上,这也是大家伙心中共同的疑问。
“出去再说!”锻少冷冷是回答一句,便不再说话,闷头划桨。
百米的宽度,气筏很快就到了彼端,只不过有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我们从隧道绕道过来,却用了差不多大半天的功夫。早知道这样,我们带只气筏不就解决问题了吗,搞的我们差点把命丢在隧道里头。
锻少跳下气筏,提起一只背包,也不招呼我们了,往前急速奔跑。我们都跟在他的身后,过了中心圆池,往左就是回去的路。可是锻少并没有转向,而是直往前去了。我们尽管心中疑惑,现在也顾不上问他。我猜他来时不是跟我们走的同一条道路。
洞顶和地面的开裂,是以高台为中心,呈环形朝中间波及,所以我们过了圆池,就遭遇了密如雨点的水晶石。赵雪凝一边奔跑,一边挥动巫神剑,把大石头全都扫落,护住了于敏和于佳。我把心脏石头顶在了头上,这东西竟然非常坚固,水晶石砸在上面,全都摔的碎落,它却完好无损。虽然我极力将心脏石头往上高高举起来,但还是被砸落在头顶上,震的脑壳疼痛不堪。
锻少挥舞东洋刀,唐留风紧跟其后,基本上躲进了他的保护圈内,没受到石头的砸击。我们把奔跑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五分钟的时间,跑出了两三公里的路程,飞快奔到了南端的墙壁前。
这儿也有一道波光门,锻少已经冲了进去,消失了身影。我们跟着奔进去,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我们急忙打开头灯,里面是一个四方形的斗室,面积很小,我们六个人站在里面,感觉有点拥挤。
地面虽然仍在震动,这里洞顶却没开裂,让我们暂时松了口气。
我们刚刚站定喘了口气,锻少的东洋刀忽然架在我的脖子上:“一切祸根都是你惹出的,你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