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袋看着我走近,眼泪流下来了,我更加的从内心鄙视它,以前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怎么这么懦弱,这么怕死?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东西,硬就硬到底,死到临头去哀求敌人,那不是好汉作风!
对了,我发觉自己有点秀逗了,它本来就不是好汉,一个妖怪,根本连畜生都不如。
不过当我踏上池边,大脑袋眼珠上又出现了画面,是一个斗室般的洞室,里面只有一张书桌,一具骷髅骸骨伏在桌上,好像死去多年了。四壁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用鲜血写成的。
这个画面一闪即逝,我不由一怔,它让我看到这间洞室是什么用意,而洞室里的骸骨是谁,墙上又写的什么?
小脑袋此时竖起来,这会儿面目显得更加苍老,整个脸盘都缩水了三分之一,跟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一样。它看着我,张口依依呀呀的不知说什么,跟婴儿的发音很相似,我忽地想到了那些瓷罐中的无头怪婴,控制这颗小脑袋的是它们。
我被它无神的眼睛盯的有点头昏脑胀,慢慢感觉昏昏沉沉四肢无力,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脸孔。她向我眨眨眼,传达一些信息,在脑海中逐渐形成了几句话。大概意思劝我,不要吹灭灯火,要将九盏灯火全部点燃,否则,整个山岛将沉陷,我们谁都跑不出去。非但如此,血海覆灭,黑山便将崩塌,妖奴会逃到世间,将对人世间造成不可估量的灾难。
这种幻觉只维持了几秒钟便消失了,我又恢复了清醒,冷哼一声,冲着小脑袋冷笑道:“不用吓我,老子不是被吓大的,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老子都没命可活了,还在乎发生什么后果。”
小脑袋一皱眉,双眼又盯紧了我,脑子里的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她又向我眨了眨动人的美眸。
这次告诉我,只要我重新点燃莲花灯,我便不会死。因为刚才已经从大脑袋眼睛里给我传达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我找到巫教先祖的坐化洞室,里面有破解宿命诅咒的办法,我会安然走出血海。
我一瞪眼问:“真的?”
小脑袋神色诚恳的点头。
我眼珠一转,还是对他娘的的妖怪不能完全相信,摇摇头说:“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女人又在我脑子里眨眼,告诉我血海已经百年无主,血妖无意要杀我,而要死于血海只不过是我的宿命,只要化解宿命诅咒,对血海来说并无损失,所以,我不必担忧她会说谎骗我。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倒也可信,因为就算我是早就注定了命运,会死于血海,但现在巫教很多年没有主人了,尽管黑山神像换成了马振海的,但并没有控制血海,从真正意义上来说,他还不算是巫教教主。没有巫教教主下令,血海就不会有目的的杀死一个人,只要我化解了自己宿命安排,说不定真的会挽回我和赵雪凝她们一命。
“信你一次。”我大声说。
大脑袋和小脑袋立刻脸上闪起激动的笑意,由于它们的脸孔太他娘的的丑陋,这一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我瞪着它们心想,这女人真的太美了,说不出的那种美,我对她的信任大半来自于她的美貌,要是能跟我那个……
正想着,那女人在我脑子里蓦然闪现,充满了无限诱人的笑意,眨了眨眼,告诉我我们肯定有缘,必定还会再见。
我立马来了精神,美女效应就是强悍,一想到跟她以后或许发生什么故事,心里就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期盼。我抬足踏上了池边,要点燃八盏莲花灯,可是我又立马瘪了,没带打火机!
好在我够聪明,身上还有手枪,把子弹退出两发,用力掰开弹头,将里面火药倒在铺在地上的衣服上,然后在上面连开两枪。地面也是钢铁铸成,溅起的火花扑溅到火药上,呼地燃着了,衣服上瞬时窜起了火苗子。我提起衣服逐个将莲花灯点燃,不过片刻,池子里的水变回了血红色。
大小脑袋脸色也跟着恢复,饱满起来,慢慢沉下去,隐没在血泉之下。
我回头一看,铁门打开了。我正要出去,忽地想起一件事,冲着池子里叫道:“喂,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先祖的房间怎么走?”
血泉只是向上咕嘟咕嘟的翻涌着血花,除此之外没了任何声息。我不由咬牙切齿:“娘的,这是过河拆桥,念完经打和尚,太不是东西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知道血妖不会出来了,只有自己去摸索寻找了。出了门口,我急着去找赵雪凝她们,不知道刚才赵雪凝是否被割头了,心急火燎的顺着原路走回去。依稀记得转过这几个弯道后,推开这扇铁门,就是禁地洞室了。
谁知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非常阴冷,一脚踏进去居然踏了个空,整个身子向下坠落。我心叫不好,反手攀住了门口边缘,双臂用力一撑,又回到了门外。我怔怔的看着里面,心里扑腾扑腾跳着,心想不对,刚才明明这是禁地洞室,怎么变成了黑暗深渊了?
我心底隐约升起一个答案,按照刚才误入莲花灯阵洞室的逻辑,这里面应该是一个变化不定的迷宫,跟鬼魂地宫里的九宫墓室差不多,走不同的方位,就会出现不同的地方。那只有再往回继续走,看下一扇门里是什么了。
这次转弯之后,隧道两壁上的灯灭着,一团漆黑,不过并不影响走路,因为除了有门的地方才会出现岔道,所以不用害怕会走错路。摸黑走路肯定速度慢了点,凭着记忆中的弯道数量,转过这个弯,前面尽头就是铁门了。
我加快了脚步,反正隧道中空荡荡没有障碍物,不怕撞到东西。正走的急,忽然脚下一绊,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感觉有人一拳打中我的头,他娘的,力气蛮大的,头上一痛,眼前直冒火星子。
紧跟着又是一拳,这次是打在了我的小腹上,痛的我一咧嘴。不过这次我有了防备,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拳头,用力就捏,心想非把你乌龟爪子捏成粉末不可。
“啊!”对方一声惨叫,听着是女人声音,并且很像赵雪凝,我慌忙松手。
“谁,是雪凝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