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夜间的天气都变得凉爽起来。
车里三人一猫，必要时暗月还能躲到后备箱里。
不愧是基因产物，它的嗅觉超级灵敏。
这一路开过来几百公里，它的嗅觉追踪就没有断过。
月最终还是没能让纳迪亚一个人留在家里，这位坚强的女孩儿死活都要跟着他一起。
一脸歉意的摸了摸躺在自己怀里纳迪亚的脑袋瓜，对方一言不发，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
一夜无眠，苏落连服务区都没敢多停，最多加加油什么的，然后就踩足油门朝着北境前进。
过了山海关，继续向北，猫人的就显得激动起来，很显然它感觉到神机的味道越来越浓。
苏落真想拆开它的鼻子，看看这家伙的鼻子怎么做的？能一路追踪千里的气味？
他只能用基因产物不可揣摩来解释。
也许猫人的超能力就是追踪。
大概是在后半夜，天快朦胧亮的时候，苏落在一处北方服务区见到了现实中的左原。
这老头子一身唐装打扮，看起来像个和和气气的小老头。
谁能想到他就是噩梦空间里杀伐果断的独行者。
看到苏落后一脸激动：“你想通了？要帮我净化血脉了？”
苏落冲着他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帮我找个人。第二，一次净化是绝不可能成功的，如果你帮我，我就先帮你打个底子。”
一听到只是找个人，这家伙毫不迟疑的跳上副驾驶。
结果在听到公司两个字后，这老头子猛摇车门：“妈的，我要被你小子害死，放我下去，我不干了。”
苏落也不惯着他，停下车，打开车门：“走吧，咱们盟友关系到此结束。”
老头一下愣住了，这小子不像开玩笑，根本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
“唉唉唉？这是干什么？有事好商量嘛！虽然公司很危险，但只要不是主动去攻打公司，只是找个人而已，也不是不能谈嘛。”
左原笑嘻嘻的将车门重新关上，并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你好像对公司很了解？”
苏落并未着急开车，而是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也不是很多，不过在噩梦空间呆的久了，保不齐总会接触到关于公司的事情。”
“所以，公司究竟是什么？”
只见老头靠在座位上，透过头顶天窗望着漫天星辰。
“公司是现实世界隐藏的庞然大物，就像网络世界下庞大的暗网，没有人知道它从何而来，何人建立，存在多久，有什么秘密。”
“只知道他们吸纳了不少高级噩梦战士为他们服务，帮他们收集各种技术与特殊的基因。”
“这些家伙也曾找到过我，不过被我直接拒绝。”
“为什么？公司给的不够多？”苏落问道。
“不不不，恰恰是给的太多，反而让我心生警惕，不敢加入，只觉得危险。”
他指着自己的眉心：“这方面，我的第六感一直很强烈。”
“你知道多少关于公司的事情？”苏落追问。
只见这老头瞥了一眼苏落，一副老神在在的冲他伸出右手：“信息费！”
苏落恨不得掐死这家伙。
“不说算了。”
苏落懒得跟他扯皮，继续发动车子朝着目标地前进。
“等等，咱们具体要去什么地方？”
苏落点了地图上一个坐标：“这里。”
只见左原眯起双眼：“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话说我能临时跳车吗？”
苏落指着高速路：“您老人家随意。”
“滚滚滚，特么老子是这种人吗？刚刚的交易已经完成，你休想抵赖。”
苏落咧嘴：“放心，我不会反悔，我只是没想到，你在现实中竟然也这么猥琐。”
“我猥琐你大爷，老子这叫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要不是……算了，懒得跟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废话。”
两人互相不待见的各自扭头。
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话，月和纳迪亚在后排更安静。
就在快天亮时，猫人突然喵了一声，吓了副驾驶左原一跳。
“我靠，什么鬼？好大的猫？”
“它叫暗月！”苏落淡定提醒一声。
“暗月？”
左原借助微光凑过去，结果直接挨了暗月一爪子。
“哎哟，这家伙……不是噩梦空间来的。”
“暗月……它是公司的实验品，是我从……”
苏落声音戛然而止。
“你倒是说啊！”左原急问。
“信息费。”
“我特么，你小子学的倒是挺快啊！”
苏落无视这老头吹胡子瞪眼，他望向后排暗月：“是不是有线索？”
只见它指了指高速路偏西北方向。
“明白了！”
苏落果断找到一个路口下高速，继续朝着暗月所指的方向前进。
“再走就要出国境线了！”左原老头提醒一声。
“我知道。”
快中午时，苏落的车终于停下，停在一座边境小城。
“到了？”左原跟着下车。
“不，下车吃个饭。”
左原：？？？
“纳迪亚，饿了吗？”月温柔的问道。
“嗯！”
“那我带你吃我们华国特色美食。”
说着这俩人就兴高采烈的下了车，说是要去附近逛逛，给纳迪亚买点东西。
暗月也想下车，结果被苏落一把按回去：“待在车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饭。”
暗月激动的比划着鸡腿的图案。
“知道了，回来给你带。”
苏落哐当一声关上车门。
左原下车直接深吸一口气，活动筋骨：“早知道你要出国，我的那些旅游装备就应该一起带过来。”
“又不是真出去旅游。”苏落一脸无语。
“我不管，反正来都来了，等下我去采购一些装备，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啥经验都没有。”
苏落指着一家还在营业的早餐店：“我在那边等你。”
“知道了。”
苏落摸了摸有些凉意的胳膊，没想到穿着短袖在这边还有些冷。
他在早餐店点了碗牛肉粉和小笼包，然后坐在外边桌上边吃边等。
不一会儿
左原第一个回来了。
一屁股坐在苏落对面，提着大包小包，买了不少工具。
只见他微微低下头：“小子，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苏落下意识环顾四周。
“除了车多，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况且这里是边境口岸，很正常啊。”
只见左原摇头：“我看到了一些熟人。”
“熟人？”
苏落表情一征，他自然知道所谓熟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