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唐笑不顾阿迪莱的反对,让她换上正统的Abaya,自己也穿着阿族人白色的长袍,戴着圆形头巾,装扮成阿族人的样子,坐上开往希腊的邮轮,离开战火笼罩下的贝城。
这副打扮十分滑稽,至少在男人心中觉得怪怪的,笨手笨脚,一身都不舒服,可是在阿迪莱眼里,觉得他就是白马王子,一阵猛夸,男人郁闷地直接想跳进海里。
他可以对阿迪莱冷淡,不正眼看她,尽量躲着她,可是阿迪莱死乞白赖,不管在哪儿都能找到他,不管他态度如何,都是满心欢喜,仿佛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她就是一只快乐的小鸟,离开他就闷闷不乐。
其实无论他怎么躲,在巴亚的几天,舍身相救,尽显温情,男人已经用实际行动感化了小公主,而且他们肌肤相亲,在阿族人的眼里,已经亲如夫妻。
这是两个不同民族的习俗造成的心里差异,至少,在阿迪莱的心里,她已经感受到男人的好,对于他的冷淡,觉得不是他的本心。
由于烦心事太多,美丽的地中海风情都没有心情欣赏。他心里还记挂着王雪羽,不知道她们回国内了没有。世界大乱,战火纷飞,美丽的女性更容易受到伤害。
好在一帆风顺,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到了希腊,让男人无语的是,他没有护照,没有酒店接纳他,只好随着阿迪莱,住了一家阿族人的酒店,阿迪莱的公主身份发挥作用,一路畅通无阻,让他郁闷的是,阿迪莱总说只剩下最后一套客房。即便他用希腊语解释,可是阿族小姐姐笑容满面,彬彬有礼,假装听不懂他的话。
“必须尽快脱离这个缠人的小公主!”
男人暗暗想着,这位公主太聪明,看起来顺其自然,但是每一步都将他套在其中,不得不跟着她的步子走,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发生点什么!胆战心惊地跟在阿迪莱的后面,看到她窈窕纤柔的身体,男人的头垂得更低了。
进入客房,阿迪莱换上一套略显性感的睡衣,然后拉过唐笑,坐在客厅沙发上煲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麦娜尔:姐姐,谢谢你,杰克已经安全将我救出来了。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么么哒!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你,下次该回来喝我喝杰克的喜酒了!
唐笑听到她的话不对头,想要阻止,可是阿迪莱已经说了,再也撤不回了,脑袋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什么?妹妹,你说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杰克要和你结婚!我的天,这怎么可能,他可是我们的杰克圣王!”电话那头,麦娜尔吃惊的差点扔掉了手中的电话。这个瓜可不好吃,如果女王知道了,还不活剐了她!
“嘻嘻,姐姐,迟了,我们已经同居了,亲吻,睡一张床。这辈子,非他不嫁!”阿迪莱傲娇地说道。
她的话,把麦娜尔吓得不轻。她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妹妹的性格虽然叛逆、大胆、活泼,可是在择偶这方面,眼高于顶,怎么就看上了杰克王?对了,杰克好像确实很有魅力,连女王都被迷住了,麦娜尔无语了,自己怎么就没发现这茬呢?
“妹妹,你是真的爱杰克吗?”麦娜尔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嗯嗯,我很爱他,一生一世的爱他。没有他,我早就死几次了!”
阿迪莱想起这几天的经历,泪水打湿了长长的睫毛,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言语中明显动了真感情。
男人示意让她把电话给自己,连忙解释道:“对不起,麦娜尔,我让阿迪莱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杰克,阿迪莱很单纯,好好照顾她,不要辜负了她,谢谢。”
麦娜尔有点失落地挂断电话,唐笑还想解释,那边都是嘟嘟的声音,现在是百口莫辩。
“嘻嘻,亲爱的,姐姐祝福我们了。我要告诉妈咪和爹地,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说完,她就要继续拨打电话,唐笑连忙按住她的手。
“阿迪莱,别着急,行不行?你都不知道我的情况,这样有点操之过急。人与人在一起,是需要彼此了解,心生爱意,这样才会结成夫妻。可是,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家人都有谁?这样就草率了,给我时间,好不好?”
男人不忍刺激兴奋中的阿迪莱,只好再次施展“拖”字诀,反正马上就要离开她,等自己走了,她冷静下来,发现两人之间的巨大鸿沟,或许就会慢慢忘记自己。
想到这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看向阿迪莱的眼神就变得自然一点,是哥哥看妹妹的宠溺和娇纵。既然很快要分开,何不让她快快乐乐?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份笑意,榆木圪塔终于开窍了。
接下来,阿迪莱腻歪着唐笑,让他讲和姐姐的事情,讲海盗的事情,讲男人在温泉岛的故事。麦娜尔很少和她讲这些,她就觉得十分神秘好奇,像个小孩子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即使男人添油加醋,将海盗的故事讲得十分残暴凶险,故意吓她。可是他低估了少女的好奇心,少年哪知愁滋味呀!
这时,那种疲倦的感觉又一次袭来,讲着讲着,他就不知不觉地靠在阿迪莱的肩膀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毫无悬念,第二天一早,男人睁开眼睛,他们又睡在一张床上,互相缠绕着,十分亲密,还好只是姿势有点暧昧,实际什么都没有做,这才心虚地擦擦汗,感觉这是在玩火,这样下去,弄不好糊里糊涂就把事情办了。
男人回想起昨晚的场景,很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这么爱发困?以前经常通宵熬夜,也没有瞌睡过呀?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难道身体真是出现问题了?
可是,他活动身体,检查身体各部分,不痛也不膈应,应该没毛病,怎么会这样?这样很危险的呀!如果在缅北,被人噶腰子了都不知道,想想脊背一阵凉意,从上到下一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