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白晓常“路过”风月楼,看见风月楼的大门紧闭,楼前围了许多人,一个穿着富贵的老男人站在最前面。
那老男人脸上又悲又怒,脸色青白,双唇惨白,手边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扶着他,看起来虚弱极了。
白晓常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个人是谁,是赵四少的爹,赵世业。
听说是卖药材一夜暴富的,后来渐渐做大了,就成了土豪。
赵四少是他五十岁时和一个年轻姑娘生下来的,后来年轻姑娘坐月子的时候没有注意,感了风寒,死了。
赵世业老来得子,孩子的娘又死了,自然是把这赵四少放在手心里宠,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给他摘下来。
赵四少上头还有三个姐姐,出嫁前在家也是待他极好,这才养成了他这种嚣张跋扈的性子。
最疼爱的小儿子昨夜在风月楼意外坠楼身亡,他看到儿子的尸体时,直接晕了过去,今天早上快中午才醒来。
三个女儿听到小儿子死了的消息,也感觉从夫家赶过来,一个个哭着说要为弟弟报仇。
他醒来之后,立刻带人赶来了风月楼,想要讨个说法。
可是风月楼大门紧闭,就连后面的小巷子他都让人围起来了,没有一个人出来给个说法。
于是他让三个女儿去官府报案,自己在这守着。
白晓常若无其事地挤到围观的人群里,戳了一下旁边的人,问怎么了。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这是来为坠楼的赵四少讨公道来了。
“要说这赵四少也是活该,整天嚣张跋扈不务正业也就算了,还欺辱良家妇女,简直是败类,人渣!”
白晓常眸光一黯,原本心里对于栽赃嫁祸给他还有些小内疚,现在全都消失了。
这就当他做好事抵之前犯下的错好了。
站了差不多五分钟,三个穿着华丽的美妇人随着一队县衙的衙役到了风月楼。
三个美妇人在人群外站住了脚跟,指着这风月楼的大门,哭哭啼啼地诉讼。
“四弟就是在这风月楼身亡的,现在这地方不但没有人出来给个说法,反而大门紧闭,让家父和我们都不知如何为家弟申冤。”
三人中年纪看起来最大的那个妇人开口了,说着眼泪不禁流下,伸手拭去了脸上的泪。
“哦,这风月楼胆子也太大了点,竟然弄出了人命。”衙役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双眼色迷迷地看着说话的妇人,肚子上一圈的肥肉,将一身衙役的衣服都快要撑破了,腰间配了把刀摇摇晃晃,看起来格外滑稽。
为首的衙役为了博得美妇人的欢心,又为了在这一群围观的百姓面前做好戏,脸上严肃了起来。
白晓常看了之后,差点笑喷了。
这张肥肥腻腻自带喜感的脸,实在不适合露出这样的表情。
而且刚才还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变脸的工夫实在是太好了。
站在门口的赵世业听到官差来了,离开推开人群,走到衙役的身前,苍老的声音带着哭腔:“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家荣儿申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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