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鸽落水那天冲撞了公主,可醒来后,王上并没有怪罪于我,反而罚公主禁足一个月,这其中的缘由王后知不知情?”
尧夕鸽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端起那灵牌,小心翼翼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仿如将它当作一件稀世珍宝,爱护极佳。
“那是你命好,与本宫无关。”
王后说完这句话,放下手中的灵牌,将它摆地规规矩矩。
“……”
她听得出来,王后还不想搭理她。
既然这样,那老嬷嬷又为什么要把她引到这儿来。
这不是要让她碰一鼻子灰回去吗,还不如她去找叶允桔耍耍呢。
“既然王后也不知道,那……是夕鸽打扰了。”
她讪讪地朝那灵位鞠了个躬表示尊敬,又朝王后鞠了个躬,而后转身就走。
“等等。”
没走几步,又听见王后在身后叫住了她。
她扭头望去,看见她正往她所在的方向走近。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王后每走一步,脸上的神情就愈加温和,那双紧盯着她看时的眼睛仿佛充满了慈爱的光辉……
不,准确地说,是母爱才对。
更让她受惊的是,王后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忽然伸出手想要摸向她的脸……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王后还有事要吩咐夕鸽的吗?”
“……”
王后当即收了手,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眼里闪着一丝晶亮,低喃了一句,“没……没事了,没事。”
尧夕鸽蹙了蹙细眉,觉得王后有些反常。
但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离开祠堂后,红萝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姑娘,王后可是说了什么?”
“没有,可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好像精神状态不好。”
抑郁?
好像也只有这个词能形容她刚刚见过的女人了。
“好生奇怪啊,姑娘是怎么做到能在祠堂里和王后待这么久的?”
红萝一边走一边说道,“奴婢记得公主小时候误闯了祠堂,被王后硬生生打了个大耳光呢,方才您执意要进去时,奴婢还紧张得要死。”
“那祠堂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王后打公主干什么?”
尧夕鸽回想了一遍祠堂里阴森森的场景,又想起王后看着她时那一副母爱泛滥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噤。
“奴婢只知道,王后殿里的这个祠堂是任何下人都不许靠近的,平日里只有王后一人进出。”
“好了红萝,别再说了,怪阴森的。”
她裹紧身上的衣服,吓得赶忙回了现住的院子。
回去后,她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蹊跷。
王后殿里那么明显的一个祠堂,中彧王不可能不知情,可到底是因为什么,令王后这么抵触自己的女儿。
又是什么原因,让中彧王这么放任王后对自己的掌上明珠心生厌恶,而不加开导……
当夜,她从空间里补完货出来。
正打算就此歇息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起身开了门,发现红萝抱着一件毛茸茸的衣服站在门口,“姑娘,快看,王后深夜派人送来一件上等的貂毛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