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她的心一再沉入谷底,慌不择言。
“那年,中彧百姓推举我为中彧商会会长,我本无所追求,但想到日后你要跟着我一起生活,我便接下会长一职,这座府邸便是王上所赐……”
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说到动容之处,顺势拉起她的手,“我满怀期待地想要赶回南彧将你接来,想带你看看中彧的繁华景象,看看我们的家,可是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我不过离开了一年,怎会将你弄丢了……”
“司……”
尧夕鸽只记得他在酒醉时透出的寂寞和软弱,在他清醒的时候看到他痛哭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内心深处,仿佛有根针在狠狠戳着她。
司墨离,是真的爱惨了尧夕歌。
这时候,她甚至羡慕原主能有个这么爱她的人。
但又恨,恨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剥夺了原主的一切,让司墨离从幸福的云端一下跌入万丈深渊。
“对不起,司大哥。”
除了这句话,其它的言语显得过于苍白。
而司墨离不知是不是这几个月没见她,思念过了头,紧紧抱着她不愿撒手。
“若我早知来此一趟会失去你,即便圣驾亲临,我宁愿抗旨也绝不会来!夕鸽,你回来吧……我真的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听着他声声肝肠寸断般的呐喊,回想着昨天他见到她时那双既激动又隐忍的神情。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簌簌而流……
“答应离哥哥,回来吧,可好?夕鸽,回来可好?”
答应他……
别答应他……
她在心里不断挣扎着,直到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张铁青的俊脸时,她终于清醒了过来。
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她抬头望向他时刚好看到他慌张地擦拭着眼泪。
她努力微笑着说:“司大哥,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我也想说服自己爱上你,可爱情不是怜悯就可以促成的,我真的做不到。”
司墨离怔怔地看着她:“……”
“而且我真的不想再亏欠你任何东西了,包括感情,是我对不起你。”
“不……”
司墨离眼眶发红,眼里储着的泪水令人心疼不已,“夕鸽,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为何……为何如此绝情?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
“因为一颗心给了一个人后,如果他没有好好珍惜,就会慢慢变质……”
说这话的时候,尧夕鸽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
慕止修那货要是在的话,她一定,一定要变心给他看!
“夕鸽……”
听她说着这句话,司墨离的心似被彻底瓦解了一样,痛若撕心裂肺。
来中彧前,他收到了寂邪的一封信,与其说是寂邪的信,不如说是慕止修转交给他的。
信里的内容句句诛心,他说:吾妻夕鸽,暂请保护,若伤毫发,弑血祭之。
他只知自己为了给她一方安逸,在中彧安家等着与她相守白头。
没曾想在这五域中,竟还有一人为了她战于沙场,舍命开疆辟土,送她一个太平无忧盛世。
相较之下,他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