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提起尧夕鸽,擎宇就想到这两天“考验”她时的一言一行。
赞不绝口道,“尧姑娘机智过人,不但能化险为夷还能处变不惊,遇事冷静,遇强则强,在百无霜面前丝毫不输气场……”
正夸得停不下来,蓦地看见自家主子那道冷嗖嗖的目光盯着他。
他这才改了口说道,“不过女子就是女子,也成不了大气候,关键时刻还得靠队友们辅助打下手。”
“……”慕止修的神色更加阴沉了。
擎宇自扇一嘴巴,言归正传:“尧姑娘的伤,属下实在看不出是好还是未好,昨日还见她外衫渗出不少血迹,今日再瞧时却又瞧不出端倪。”
慕止修重新望向窗外:“……”
若此时他去看她,她会作何反应?
“倒是主子您……身上的相思子该如何而解?”擎宇关切地询问道。
“……”
等了片刻,不见答复。
再抬头望去,哪还有主子的人影?
*
翌日,天色渐亮。
尧夕鸽睡得浑浑噩噩时,突然听到宫中传来一阵夺命钟声。
钟声长短一致,足足敲了有十声。
她记得自己在《五域典史》上见过,每当宫内钟声响起,即代表本国有大事发生。
要么宫中有人逝去,要么国家有战事突发。
不管是哪种原因触发了钟声,都已彻底惊扰了她的睡眠。
掀开被子刚想起身,忽然看到原本穿着睡觉的睡衣,被莫名换成了昨晚临睡前放置在床头的新衣服。
不仅如此,她的伤口也好像换过了药,绑在外面的纱布方向也不对了!
“什么情况?”
她愣在榻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昨晚睡觉前,她明明没有换药,怎么就成这样了?
该不会……
西彧皇宫里……
也有“脏东西”吧?
她甩了甩仍然有些沉重的脑袋,穿上鞋,下了榻。
打开房门的一瞬,映入眼帘的就是阴森萧条的内院景象。
枯井,枯树,掉了层皮的围墙。
屋檐残缺,路面坑坑洼洼,积水未退。
隔壁的房门外,吊着几只瘦小的蜘蛛,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
“搞什么,把我带这儿来住了。”
她还以为像百无霜那么精致的女人,一定会给她安排间像样的住处,想不到是这种破地方。
越看越瘆人,还是先走为快!
出乎意外的是,门口竟没有人把守,百无霜对她是有多放心?
不过这也意味着她可以以此借口,偷偷溜去翠云阁?
她加快了脚底的步伐,往后宫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见着一些宫人和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男侍们满脸惊恐地往外逃窜而去。
此情此景像极了歹人“逼宫”的时候,她自然联想到早上听到的那几声钟声。
于是拉住一个太监问道,“你们跑什么呢?”
“逃命哪!中彧要打来了,不逃等死不成?!”
那太监挣脱开她的手,接着往外跑去。
尧夕鸽眼角一扫,好家伙,包袱里的金银首饰倒带了不少。
她又拉住下一个,“中彧为什么突然打来了?”
“血晶现世了!就在我们西彧,如今陛下都自身难保了,你也快些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