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悄悄从挎包里拿出开瓶器,再从老毒王手上拿走酒瓶,一番娴熟的操作下,取走瓶塞。
“可以了,要是配上高脚杯就更完美了。”
她递酒过去时,脱口而出这句话。
老毒王听后,愣了一下,“丫头,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说……哦,我什么也没说,老毛病犯了,喜欢自言自语。”
本以为老毒王也听不懂什么高脚杯,想着糊弄过去就行了。
然而,老毒王却抓着她的话不放,“你可是说,红酒要配高脚杯?”
尧夕鸽:“……”
“当年,那个人也说过与你这一模一样的话。”
老毒王眼里闪着晶光,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丫头,你究竟是何人?”
“我……”
尧夕鸽慌张地望向身边的慕止修。
却见这货已经倒上酒,神态悠闲地品了起来。
似是察觉到她的求救信号,他松开还逗留在杯口上的双唇,漠然道了声:“你先说黄金屋的故事。”
“唉……”
只要一提黄金屋,老毒王的表情就像是便了秘似的,难以形容。
“此事,还得从九十年前说起,那年,老夫还是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白面小生,那模样生的呀……”
“废话少说。”
慕止修冷眸轻掀,不耐烦地打断道。
尧夕鸽给自己也倒了杯酒,小口地啜了起来,耳朵也竖了起来。
老毒王是真听慕止修的话,话锋一转,直接进入主题……
“我与她相识在此山中,那年我上山采药时,见她一个姑娘家迷了路,经问之下才知她从中彧而来,要帮她的祖父采一味药。”
“那味药材十年一结,极为稀有,我的药篮里偏偏有一株,命里注定它成了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我迷恋上了她,将那味药送给了她带回中彧。”
“我等了她整整一年,原以为她此去不复还,于是答应了家里定的亲事,嫁给了一大户人家的小姐。”
说到这里,老毒王辛酸地抹了把眼泪。
尧夕鸽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他,他伸手接过,在看到纸巾时又是一愣。
但很快又接着往下说……
“后来她回来找我了,见我成了那家小姐的男侍,将我当成贪图名利富贵的人,她在山中置放了一堆黄金,说是报答当年的赠药之恩。”
“我知她是想用这些黄金羞辱我,怨我没能等她回来,离别那日,她开了瓶酒祝我幸福,当时这山上什么都没有,她苦笑一声道‘若是配上高脚杯就完美了’,那天晚上,我们谁也没忍住相思之苦……”
这时的老毒王,眼里尽是幸福之相。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浸湿的纸巾,“我见过这纸质,是她给的。”
尧夕鸽:“……”
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老毒王当时爱恋的女人,也是个穿越者……
“那一夜过后,她便彻底离我而去,我没再回去,留在此山中专研起药材,此后下山过几次,听人说起两件事:一是血晶易主,二是……中彧皇帝最疼爱的孙女叶允嘉郡主薨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