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让他发现另外五瓶的毒药不见了,会不会来找她兴师问罪?
“他一生痴迷研制毒药,却收不到一个正经的徒弟,今日又遇上你,怕是会再来缠你。”
慕止修看出她的担忧,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说道,“若不能收你为徒,只怕还会喂你几副毒药。”
“我……我才不怕他。”
尧夕鸽心虚地提高音量,“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就是。”
刚说着,就见他面色不对,眉峰微蹙。
“怎么了?”
她紧张地问道。
“倒杯水来。”
他扯了扯衣领的地方,喉结燥热地滚动了一下。
尧夕鸽连忙倒了杯水,刚伸出手扶他起来,却被他猛地一拉,撞进他的怀中。
“夕鸽……”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如同魅惑的魔音,萦绕在她的耳旁。
“毒性发作了,你先把这杯水喝了,缓解一下。”
她不作它想,强行喂水。
水杯触碰到他柔软的唇瓣上时,又被他拉住了手,“方才你在外面与那厮说了什么。”
“帮你找解药。”
她没多作解释,喂完了水就抽离了他的束缚,站在离他一臂之远的地方,说道:“你也别想多,之所以帮你是为了还你个人情,谢谢你在南彧的时候也帮过我。”
今天她本可以当他自作自受,不管他的死活。
但想起在南彧时她中了毒镖,差点没捱过去,是他守了一晚将她救下,只能硬着头皮帮他一次。
“你再说一遍。”
蓦地,他声音倏冷。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是好好休息,等叶殇找的人来了,我把过关后再让你们处一下。”
尧夕鸽交代完,转身即走。
“尧夕鸽,你是没有心吗!”
身后,慕止修低吼道。
“……”
她顿了顿脚步,接着走出门。
刚关上门,就看到司墨离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夕鸽,方才我听叶殇说,慕止修中毒了?”
“嗯,相思子。”
尧夕鸽如实答道。
“相思子……”
司墨离怔然了片刻,“两年前我曾听宋子御提起,此毒乃他所制,我去找他拿解药。”
说完,他疾步欲离。
尧夕鸽快他一步拉住他,“司大哥,相思子没有解药的,一个月之内只要找到他相爱的女子结婚就行,我已经让叶殇去办了。”
司墨离回头,木讷地望着她:“只能如此?”
“嗯。”她点头应道。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司墨离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眼神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
“可有我能帮上的地方?”
他神情渐变忧郁,桃花眼也失了神采。
尧夕鸽冲他笑笑,安慰说:“没想到司大哥也这么关心冰块脸,相思子的毒性三天发作一次,刚才我看他有些难受,不如你代我进去照顾照顾他?”
“……好。”
司墨离稍有疑虑,看了她眼后忽然提脚就往她房间走去。
“拜托你了,司大哥!”
尧夕鸽朝他的背影叫着,继而往外寻叶殇去。
却不知她的房间内,此刻冰火两重天。
司墨离刚走到榻前,就看到慕止修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衫,领口大开,靠在榻上深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