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行人们行色匆匆,皆往蒋府的方向奔去,只为一睹接亲的阵仗。
而飞鸽超市门口,难得一见的冷清。
更别提后街了。
尧夕鸽此时正打开后院的门,悄默默上了一辆马车。
“我要的东西搞定了没,带来了吗?”
刚入马车,她伸手问道。
“必须的,本宫出马,哪有搞不定的事。”
等在马车内的皇甫元贤见到她,双眼蹭亮,不慌不忙地将身边的一卷黄绢布递给她。
尧夕鸽打开一看,喜上眉梢,“果然没令我失望,太感谢了……”
“慢!”
皇甫元贤起手制止她欲要聊表感谢的千言万语,吊儿郎当地靠在身后的车壁上,露出一脸八卦味。
“答谢的话本宫不想听,不过本宫实在好奇,你分明对司墨离无意,为何要拆散他和蒋若桑?”
“太子要是想知道的话,不如一起去司府凑凑热闹?”
她弯下眸子,发出邀请。
“妙,这便启程!”
皇甫元贤想都没想,当即探出脑袋命马夫启程,扫见尧夕鸽一身的男装扮相后,不确定地问了声,“你就打算这副模样去?”
“不然呢。”
尧夕鸽不怀好意地再笑。
“原来如此,你让我一早候在此处,又怂恿我去司府,为得就是想搭我这趟便车去司府?”
皇甫元贤终于开窍了。
看见尧夕鸽笑意嫣然,他既没怪她利用自己,反而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个淘气包!”
被她这么一“利用”,他反而更想去司府一探究竟了。
路途中,两人有说有笑,俨然一对闺中密友之态。
半个时辰后,到了边城镇,司府外。
尧夕鸽身着男装,戴着一顶当朝男帽,手执一把折扇,跟在皇甫元贤身边充当起小厮,顺利进府。
入目,即是熟悉的白墙黑瓦,红漆大门,金色匾额。
府里的一景一物,如刻画在脑里的影片,慢慢与记忆重叠。
前院内,摆了足足上百桌酒席,府里的下人们都在忙碌地摆盘,装饰,处处讲究极致。
席间已落座不少宾客,皆在等候新郎官迎娶新娘回府。
见到太子来府,众人皆跪,“拜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宫今日并非来喧宾夺主,各位如常好吃好喝即可!”皇甫元贤连忙表明立场。
语毕,即见司母穿着一身金枝玉叶般的富贵华服,朝这里疾走而来。
“太子,你先跟他们会会面,我去透透气。”
尧夕鸽向皇甫元贤吱了声后,接着拉低帽檐,转身朝后院走去。
虽说她是第一次亲临司府,但对这里的每一条路每一个拐弯口,熟悉到能闭目而行。
不知是否因为今日府上人手不够的关系,后院里的下人们全调遣去了前堂帮忙。
她一路顺畅地来到后院时,里面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熟悉的厢房,熟悉的格局,所有的一切与记忆中的模样无缝衔接。
她记得当时尧夕歌就住在司墨离对面的厢房里,每天他们打开门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彼此。
可惜现在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