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尧夕鸽还在睡梦中。
身边忽然传来一阵啜泣声,哭声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推了一把坐在床沿哭泣的幺幺,“怎么一大早就哭起来了,谁欺负你了?”
哭就算了,还趴在她床沿哭,这景象谁看着不像她出事了一样?
“寂邪走了,还……还不让我送,他说不知何时能再见,呜呜呜……我们好不容易才私定了终身,他又负我而去,我再也不相信他了!”
幺幺一边哭一边嚎啕着。
“走了就走了,我们不稀罕他,以后我再给你找个……什么,寂邪走了?”
尧夕鸽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寂邪走了,不就意味着慕止修那个冰块脸也……
“他说再也不会回南彧了,那他之前说的那些承诺都是什么,夕鸽,你说的没错,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一个好东西……夕鸽,你要去哪儿啊?夕鸽?”
幺幺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尧夕鸽睡衣都没换,直接冲出房门。
她一路往外跑去,路过超市看到擎宇时,一把拉住他,“擎宇,皇上呢?走了吗?”
“尧姑娘,你可算来了,主子才走没多久,你若想告别,此刻还能追上。”
擎宇站在门口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尧夕鸽跑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他有说去哪里吗?”
擎宇不假思索地回:“西彧。”
“西彧?”
那就是去借兵了?
那货昨天还不告诉她实情,搞得她紧张兮兮的。
“只怕主子去了西彧,此生便要留在西彧了。”
擎宇无奈地叹着气,接着说,“那西彧女王早年就垂涎主子的美色,非要将他纳入后宫,而今竟又借主子借兵的由头,试图将他诓骗去西彧,主子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是无奈之举。”
东彧被占,南彧皇言行独立不肯借兵,北彧早就跟慕允邑珠胎暗结。
中彧王根本不在乎这些小国谁做主,只要他自己还是五域的统领者即可。
这时候西彧女王能向慕止修抛出橄榄枝,确实是诱惑力极大,换做是谁都会抓住这次机会。
擎宇还在感叹着自家主子无奈之举时,面前的人影已一溜烟跑了出去,朝城门的方向百米冲刺着……
西彧女王?
尧夕鸽对这个西彧女王有点印象,长得妩媚妖娆,御姐风范,但生性多疑不好沟通。
当初她也是送了不少东西,加上中彧王的合同才让她签了六百杯奶茶的合同。
这么难搞的女人,怎么就看上慕止修这个大冰块脸?
不不不……
应该说,慕止修怎么就被她看上了呢。
一路跑着,直到赶上了刚到城门的一行车马。
“寂邪,等等!”
她气喘吁吁地喊着。
前方驾着马车的寂邪一听有人喊他,很快停了下来。
“你……你……你主子呢?”
她掐着跑得有些生疼的阑尾处,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小鸽子?”
寂邪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没看到他想见的人,不由松了口气,眼里又带着一丝失望,“主子在车内。”
话音刚落,尧夕鸽小腿一迈,跨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