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国家的商会代表出使它国,这是何等的荣耀,即便不说荣耀,光是十万两的朝廷援助金就够一年的挥霍了。
“你想要你就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尧夕鸽靠在沙发上,眼珠子一转,看向默不作声的司墨离,“以前不都是派司墨离去的吗,今年也让他去不就行了。”
被点到名的司墨离抬头,目光在与她对视的一瞬,又不自然地转开了。
“这不是……皇命难违吗?”
蒋大宝已然恨得牙痒痒,若不是皇上钦点让她出使,这种肥差又岂会轮到她头上!
“行,我知道了,回头我会找太子说明清楚的。”
不就是皇命吗,她有后门。
“你……”
蒋大宝气得险些破口大骂,眼珠子转到慕止修身后的寂邪时,愣是把脏话咽了回去。
“蒋员外要是没别的事的话,不如先走?”
她丝毫没给他任何脸面,下了逐客令。
又紧接着转向司墨离,“司大哥,我还有点私事要和你谈谈,你可以再等等吗?”
司墨离起身刚想与蒋大宝一同离去,听到她的话后,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瞟了慕止修一下,而后说道,“我与你无私事可言。”
蒋大宝听后,似有些得意,张口就说:“尧姑娘莫不是还不知情吧,司贤侄与蒋某的小女过几日便要完婚,这喜帖早已遍布整个京城……”
说到这里,他故意恍然道,“瞧老夫这记性,怎独独落下尧姑娘这张喜帖了,不过不打紧,尧姑娘横竖是要出使的,也赶不上这趟酒席。”
尧夕鸽:“……”
她就说蒋大宝怎么会这么好心来给她送肥差,原来是巴不得把她送走,好让她不在司墨离的婚礼上碍眼。
果然是老狐狸。
“是吗,司大哥,黄道吉日是几月几号?”
她瞥向司墨离,口吻有些讽刺。
“七月七。”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七月七?七夕节啊,牛郎与织女相会鹊桥,确实是好日子。”
她说完后,司墨离的脸色更难看了。
尧夕歌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年七夕节都能收到他一份独特的礼物,也能听到他许多此生不负的誓言。
可现在,他娶谁不好,偏要娶蒋若桑。
“尧姑娘何须说这番酸醋话,我家小女可是秀外慧中,品貌兼备的大家闺秀,蒋某敢说整个京城除了小女若桑,无人能配得上司贤侄!”
随着蒋大宝的话音一落,尧夕鸽一脸懵:“你说我醋……”
“蒋员外这是听不懂人话么,我家夕鸽所指,自是她也想讨个好日子与她相爱之人双宿双栖,与你小女有何干系。”
身后的沙发上,慕止修玩弄着手中的空茶杯,嘲弄的声音幽幽地飘了过来。
我家夕鸽?
这货头一次唤她为夕鸽……
尧夕鸽回头,只见这货剑眉如星,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下一刻,眸心一转,睨向还杵在原地发怔的蒋大宝……
这眼神,怎么这么让人不寒而栗!
“如此便罢,尧姑娘,告辞!”
蒋大宝看着沙发上眼神能秒杀一切的慕止修,想了一肚子要酸尧夕鸽的话尽数闷了回去。
转头带着司墨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