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董玥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知道你明明可以避免她的死亡,可你还是见死不救了,她死了,苼儿怎么办啊?”
苼儿不过五岁,他还那么小,亲爹不疼爱就算了,亲娘也离开了他,她无法想象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许是被她眼中的泪花所触动,他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她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是我考虑不周。”
从一开始,董玥就不在他考虑救不救的范围内。
他对这个女人,更是从头到尾未细看过一眼,即便她情愿成为他的一枚棋子,也全是由寂邪负责联络。
于他而言,不过失了一枚棋子罢了。
但没曾想,尧夕鸽会因为董玥的死,如此纠结和难过。
“你根本就不知道,被火烧的感觉有多疼,烧到都能闻见肉香味了还不能吃的感觉有多绝望……当初我被雷劈时,就是这样的……”
一说起董玥的死,尧夕鸽自然而然联想到自己的死状。
按理说被雷劈的时候,她是直接晕过去没知觉的,但梦境里的感觉每次都能觉醒她的痛感和绝望。
“嗯。”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像在安抚一个孩子脆弱的心灵。
“你嗯个毛啊,你懂什么!”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靠在了他的怀里许久,猛地将他推开。
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问道:“苼儿呢,我想见见他。”
“军营里有大夫为他疗伤,待他伤好,我带他来。”
听到这里,尧夕鸽似乎想到了什么,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药给他,“这些药对烧伤的皮肤有一定恢复作用,你帮我把它们带过去让大夫给苼儿用上。”
如今董玥死了,苼儿一个孩子孤苦伶仃的,她势必要对他好点,以弥补对他的亏欠。
“……”
抵不过她的硬塞,慕止修只能将这些花里胡哨的药收下,又听她问说:“慕允邑那边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你觉得?”
他倏然反问了声,口吻极为冷漠。
尧夕鸽杏眸一瞪:“我哪知道?”
被他打晕的事都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还叫她自己猜后面发生的事?
这时,擎宇从门外走了进来,察觉到房间内的氛围有些怪异后,识趣地转身往回走。
“站住。”
慕止修叫住他,接着淡然命道:“告诉尧老板,她可有机会再与慕允邑入洞房?”
擎宇:“……”
尧夕鸽:“……”
麻麻批,这货没完没了了吧,怎么一口一句“洞房”挂嘴上。
“尧姑娘,这……恐怕真没机会,不不,至少近日毫无机会了。”
生死关头,擎宇自然选择站在自家主子这边,解释得很投入,“主子早在他擒你之前派了一班人马前往东彧假意逼宫,这会儿慕允邑正马不停蹄地赶回东彧,哪还有心思想着洞房呢。”
“说得像是我有心思一样。”
尧夕鸽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主仆二人一眼,就要走出门。
“可他留下安珂处理后事,怕是等着抓你回东彧。”擎宇在身后连忙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