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无非吃吃喝喝,观赏歌舞,并无特别之处。
不一会儿,前来送银票的太监到了。
拿到五张万两银票时,尧夕鸽还在犹豫不决着……
为了确保万一,她再度靠近慕止修,“你明知道只有一成胜算,为什么还想出兵?”
“救人。”
他口吻依旧淡漠,但眸中那抹坚毅的神色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所以他真是为了救太后才选择打这场没把握的仗……
“拿去。”
她将五万两银票塞到他手中,“我卖命赚的钱都给你了,请你努力把一成变成十成吧。”
太后曾对她不仁,甚至动过杀心。
她实在没必要以德报怨,但一闭上眼仿佛能看到妈妈那张无助和痛苦的脸色……
回神的时候,发现他正用一种炙热的眼神盯着她。
“看我做什么,拿着啊。”
她转移了视线,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慌乱,“你再不把它藏好,别怪我反悔。”
“……”
慕止修轻笑一声,随即将五万两银票塞进怀里。
而后执起酒杯,对她示意了声,“合作愉快。”
“切……”
尧夕鸽对他翻了个白眼,端着茶杯背过身去不看他。
却不想刚一转身,就对上了隔壁桌司墨离的视线,也不知他往她这里看了多久的“戏”……
“司大哥,好久不见。”
她尴尬地举着茶杯,有意向他示好。
然而,他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收回视线继续独饮。
在他一旁的蒋若桑似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竟朝她这里微微一笑,眼里储着满满的嫉妒之色。
尧夕鸽倒是大气,斟了一杯茶先干为敬了。
喝完后,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看着宫人们陆续端上来的美味佳肴,她还未动过筷子呢。
伸手招来一名宫女,附耳问道,“茅厕怎么走?”
宫女浅笑,弯着腰自行带路。
她跟着走出大殿,才发现皇甫元贤这小子住的地方是真壕。
金顶宫殿,红门琉璃瓦,碧玉假山,人工清泉环山而汩,所到之处无一不彰显他的“败家子”之气。
忽然想起昨夜她住过的那个别苑,貌似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于是她追上带路的宫女,“你们靠西侧有个独立的院子,是什么人住的?”
“姑娘问的可是西厢苑?”
尧夕鸽想了想,“对,我记得院子外的牌匾是写的西厢苑。”
宫女清楚她与太子的关系,对熟知之事也是言无不尽,“那院子本是已故良媛之所,荒废许久后,前几月太子又命奴婢们将它打扫出来,给慕公子住下了。”
“慕公子?哪个慕公子?”
“即是方才坐于姑娘身侧的慕公子呀,他在东宫里住了一段时日,不过也经常夜不归宿,奴婢们只管负责帮忙打扫,不敢多问。”
“……”
慕止修住过的?!
这么说,那老太监是他的人?
他都已经有地方住了,为什么还赖在她家不走?
昨晚又为什么要把她从家里骗到这里……
此时此刻,尧夕鸽脑海里有无数个问号等着他答复。
没想到的是,等她去了趟茅厕回来后,慕止修已经“携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