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动作僵住，心想冰块脸与原主该不会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吧……
“皇上，十一年前我才三岁，哪懂这些。”
果然，某冰块脸张嘴就来：“这么说来，你将朕对你的救命之恩也忘得彻底了。”
“救命之恩？”
老天，尧夕歌到底有多少救命恩人？
一个司墨离不够，慕允邑来凑就算了，现在就连慕止修也排着队等报恩？
她丫取代了尧夕歌就是为了报恩吗？
“尧将军满门抄斩那日，是朕登基前日。”
慕止修坐在她身侧，娓娓道来始末，“那时朕年轻气盛，觉得太后做事太过狠毒，便在登基之前去了一趟乱葬岗。朕清楚记得，那日下了一场大雨，你从乱葬岗中爬出，浑身是伤……”
“……”
听着怎么有些熟悉。
“你说你饿了，朕给你烧了只鸡。”
“……”
尧夕鸽刚咬进嘴里的鸡腿顿时失了风味。
“后来下了场暴风雨，朕背着你躲进十里亭，你哭个不停，朕知你浑身疼痛难耐，便哄着你入睡。”
“……”
听到这里，尧夕鸽怔住。
“朕明知救下你便等于埋下隐患，可还是于心不忍地救了你。”
慕止修说着，转头看她，“尧夕鸽，你想如何报答朕。”
问话间，却见她眼眶潮湿，仍是固执地不肯落下。
她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梦。
可被他亲口说出来时，居然这么难受。
做了无数遍的梦，每一次她都无比心疼梦中的孩子，也十分感激那个将她救下的少年。
没曾想过，十一年后，少年已成九五之躯，见到她第一面就想着将她就地斩了。
“怎么，竟感动至此？”
看她这副想哭又没哭出来的模样，慕止修有点措手不及，但面上还是压抑着内心的慌乱，问道，“抑或觉得无以为报？”
“你说当初你不救我的话，我是不是就真的会死？”
她忽然转过头来，直视着他那张盛世美颜。
“会。”
慕止修不假思索地应了句。
“唉……”
尧夕鸽叹了口气，如果原主小时候就死了，那就不会有现在的她。
这个恩情，的确该报。
“皇上，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问这个问题时，她的表情极为认真。
也期待着他的回复，只要他想要且她能给的，一定会如他所愿。
“以身相许如何。”
“……”
他出其不意的提议令她瞳孔瞬间放大。
确定他再没有下文了，她这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不是……你又不缺女人……”
“朕只缺你。”
他盯着她，黑鹜的眸心星光点点，看似认真却又显得戏谑。
尧夕鸽脸红到脖后跟了，“你别开这玩笑，寂邪说你恐女……”
“朕对她们无感罢了。”
似是她每说一句，他都能想到话来堵她。
而他此刻的俊容正一点一点放大在她眼前，“你怕了？”
“你够……够了，荒郊野岭的你要是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就叫……叫……”
不行，满山都是他的人，她叫不动。
“叫人来营救，还是叫人来围观？”
“……”
这一刻，他俊邪的面孔仅离她五公分不到，将她如若惊弓之鸟的可爱模样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