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尧夕鸽不敢动,主要怕疼。
但面对他炙热的目光,她只能一点一点地挪了挪,并强作镇定地说道,“真能走,你别担心。”
司墨离看了一会儿,又确定了她的神情不像撒谎。
这才说道,“能走便好,我还得先行处理米铺的事,你让他们送你回去。”
她回头,看到身后那些民商们就要走近。
再望回来时,司墨离已经走了。
看来他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但如果真如他所说,是想彻底放下她,那她的确不适合再在他面前出现了。
“尧老板,你怎不与司会长同行了?”
她站在原地愣神时,那些商贾们已经走来。
“哦,我还有事要回工地一趟,让他先走了。”
“再会,尧老板。”
“再会再会。”
她尴尬地笑送着他们。
直到他们走远了后,她这才一屁股落地……
“阿西,痛死了!”
管它三七二十一,就地脱了靴子,摘了袜子,拿出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喷雾剂对着喷了喷……
就在她想着等它好点了再走时,一个熟悉的冷声从身后响起。
“崴了脚,不想着正骨,喷那药水能好得更快么。”
“……”
她扭头一看,顿时咋舌,“皇上?”
他什么时候来的?
来时就一条路,她并没看到他过来,难道也是从工地来的?
关键是,他怎么会知道她是崴了脚……
“怕疼?”
他走到她身前,俯身蹲下看了眼她红肿的脚后跟,抬眸问了声。
“嗯。”
她无比诚实地点头。
只见他伸出手,宽大的掌心托起她的脚跟……
“别动,别动它,皇上,求你别动……”
她吓得想要收脚,却被他捏得实实的,“走路不看路,倒退着看人可行?”
“不行不行,我下次不敢了,我一定会睁大眼睛看路的,你别动我的脚……”
尧夕鸽早已顾不上问他是怎么知道她倒退走的,而是抱着自己的膝盖苦苦哀求着。
“看着朕。”
“啊?”
她条件反射地看向他,正对上他那双鹜冷的黑眸。
就是这双眼眸,她每次与它对视,每次都仿佛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随着他薄唇轻启,她的脚后跟随之响起一声骨骼挫骨的声音。
“啊,痛!痛痛痛!”
她吓得捂住眼,五根小巧玲珑的脚指头张得像五只章鱼脑。
没等她睁眼,只觉得身子一轻,落进了一个宽厚结实的怀中。
熟悉的檀香气息沁鼻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
“那个……我是不是能走了?”
她试探性地动了动脚踝,好像没之前那么疼了,于是弱弱地问了声。
“不能。”
他脱口而出,“脚骨断了。”
从他此时的脸部表情,能看出他夹带着丝怒意,也不知她怎么惹到的他。
她认真想了想,觉得不管自己能不能走,让他这么抱着总归不妥,“你要带我去哪儿?那个……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他大步走着,但路不是回京城的方向,而是另一条小道。
“既已表明心迹,为何还找司墨离。”他蓦然打断她的话,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