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
彼岸被我跟老道的对话弄的不明所以。连忙低声询问。
“这些人,难道你们认识?”
我跟老道点了点头。
“何止是认识,而且很熟。”
我指着这群人里面带头的那个。
“这个人名叫癞痢头,是水上园区里面,水鬼手下最信任的狗腿子之一。”
要论我跟癞痢头的恩怨,那是由来已久了。
想当初,我在水上园区逃跑的时候,第一次逃跑,我跟阿陈三皮都已经即将逃出去了,都到了后山外面的小树林,偏巧就遇上了这货。
如果不是他带人阻拦,那个时候也不会拖到琴姐到来。我也就不会再一次被抓进园区。
后来,在园区里面,这家伙更是横鼻子竖眼的,一直找我的麻烦。时刻想着,要把我置于死地。
想不到,今天又在这里遇到他了。
此时还是大早上,太阳也还没出来,天刚蒙蒙亮,看样子,他们昨天晚上也是在这里过的夜。
之所以能够发现他们,还是因为老道的习惯。
老道的身手厉害,那不是平白得来的,老道人家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的话基本上每天都是早早起来,站桩打拳练功,日复一日,常年如此。
他在山洞住的这些天,就连彼岸也对他的这个习惯赞叹不已。
想不到,正是因为老道的这个习惯,让我们确实发现了癞痢头这帮人。
“原来是水上园区的狗腿子,那就全部干掉算了。”
一听到这些人是园区打手,彼岸的眉毛瞬间就立了起来。
彼岸这人,嫉恶如仇。
“峰哥,消灭掉他们,为民除害。”
我连忙拉住了彼岸,示意他不要冲动。
像癞痢头以及他手下这帮人,跟着水鬼为祸多年,可以说,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染了大量的鲜血,是他们的助纣为虐,破碎了一个又一个原本美好的家庭。
更何况,原本我们这些可怜人,也全都受到过他们的摧残,本身跟他们就有仇,现在,既然有了这个机会,消灭他们,是必须的!
但是,有一点必须得注意,那就是,我必须得弄明白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目的。这一点,非常的重要。
“那个癞痢头,我得要活的。彼岸,咱们就这点人,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彼岸的嘴角微微上扬。
“峰哥,论打仗,我是专业的,你只要告诉我想要什么结果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好!”
我点了点头。
“也不用全部消灭,除了活捉癞痢头以外,其他的略微放走两个。”
彼岸旁边的一个兄弟有点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峰哥,别人都说斩草要除根,不然来年春风吹又生,为什么还要放走两个?”
我轻轻一笑,拍了拍身上这身衣服,所有人瞬间秒懂。
“峰哥,你们两个就待在这里,不用动,也不用出手,只需要看着就行了。”
我拍了拍手里的枪。
“彼岸,你确定不用我们出手?多一个人,毕竟多一份力量。”
彼岸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是害怕我们俩的枪法太烂,会影响他们的节奏,或者是我们暴露了之后负了伤反而会给他们添麻烦,成为他们的累赘。
毕竟,已经说好了,动手的事情交给他,我们两个只需要看着就行了。
如果是以前,就算我带着杨大山和尚等差不多十个人左右的时候,遇到这么一伙这么多的狗腿子,我们肯定是能不打就不打,能跑转身就跑。
三个人对付二十多个狗腿子的战斗,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虽然彼岸的传说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是传说毕竟是传说,我在心里还是为彼岸他们捏了一把汗。
不过,在下一刻,我就知道了什么叫做缅北的‘北地枪王’!
他们三个人,借着早晨朦胧的天光,形成大半个扇子面的包抄角度,悄悄的向着癞痢头的营地就围了过去。
林中空地上面,一堆篝火,上面还架着一大锅汤。
锅里面不知道在煮什么东西,一股浓烈的香味儿随风飘散。
癞痢头手里拿着一个大号搪瓷茶缸,刚打了一碗汤放在嘴边吹着热气。
“砰!”
“砰!”
“砰!”
三声枪响,几乎是在同时响起。
我看的很清楚。
这第一声枪响,是彼岸开的,他一枪直接就打中了癞痢头的大腿,癞痢头大叫一声,手里的汤马上就撒了一地,然后抱着大腿痛的在地上不断的翻滚了起来。
这第二第三声枪响,则是彼岸的两个小弟开的。
这两人,各自一枪打倒了在树林外围晃悠的总共两个负责警戒的狗腿子。
“敌袭——”
癞痢头手下的人,纷纷抱起长枪准备还击,乱做一团。
其实,彼岸根本就没有留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在一枪打倒癞痢头以后,彼岸他们手里得枪,直接就变成了打字机。
“砰、砰、砰、砰、砰、砰……”
他们三个人,各自一轮点射,对面的园区狗腿子们,就像是被割草机割过的野草一样,纷纷倒地。
我跟老道对视了一眼,纷纷看出了对方眼里的震惊之色。
枪,我们也用过。
特别是在水上园区逃跑的时候,以及后面在逃跑的过程中被追杀的时候,我们也开了不少次枪。
说实话,对于普通人或者玩枪不是特别专业的人来说,几十发子弹甚至上百发子弹才能消灭一个人,实属正常现象。
但是今天,彼岸和他的两个兄弟给我们上了一课。
好家伙,他们手里打出的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每一粒子弹,都精准的打中了那些狗腿子的要害,可以说,精准度堪比狙击枪,而且,几乎没有浪费任何的子弹。
我算是长见识了,看来,彼岸,才是真正玩枪的专家。
说时迟,那时快,从彼岸打出第一枪到结束,总共也就过了差不多两分多钟的样子,整场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彼岸和一个兄弟,押着被吓得哆哆嗦嗦的,已经尿湿了裤子的癞痢头走了过来。
“别杀我,别杀我,我……”
癞痢头腿上中了枪,一走就是一拐,在走到我们近前的时候,连头都没敢抬,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磕个不停。
我在心里暗自感慨,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人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有时候,就算你混的春风得意,但是也一定注意不要把事情做绝了。
正所谓,留一线,好相见嘛。
不是不报,只是还没有到报的时候,癞痢头的报应,这不就来了嘛。
想到这里,我清了清嗓子。
“癞痢头,你抬头看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