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啦?”茹婉歌看着茹正唐仿佛忧心忡忡。
茹正唐叹气:“婉歌,爹就是想不出来太子殿下要留我们下来是为何,心中难免有些慌乱难言,总觉得不那么对劲。”唯有回去了北新村,才是真正的平安下来了。
“爹,没事儿的。”茹婉歌也心中有些疑惑,可是她选择既来之则安之。
“茹姑娘。”饶颜璎没有避忌的就进来了。
饶颜璎和茹婉歌四目相对,看似平和。
茹正唐看到饶颜璎这般,有些担忧的睨了茹婉歌一眼。
半晌,饶颜璎开口道:“茹姑娘,有几句话想对你说,我外面等你。”返身出去了。
茹正唐感觉到饶颜璎那股不是很友善的气息:“婉歌,她找你做什么?”
“爹,别担心,她就是有话和我说。”茹婉歌笑笑就出去了。
出去以后,饶颜璎只是让茹婉歌跟着自己走,一直走到了小溪边才停下来。
茹婉歌看着饶颜璎的背影:“饶小姐有什么指教吗?”
饶颜璎转身面对茹婉歌,声音严厉:“茹婉歌,贾商之女。”
茹婉歌莫名其妙:“饶小姐有话不妨直说,我智商不是很高,你这么说话,我怕是无法参透其中奥妙。”那样子说话,真的不累吗?
饶颜璎不屑冷笑:“也是,士农工商,作为最低|级的人,哪能这么容易懂呢?”
茹婉歌保持着自己应有的姿态:“饶小姐既然知道,还是快点开门见山,免得说多了那些没用的,只是纯粹的浪费口舌。”
“堂堂的皇太子,储君,那么尊贵那么的高高在上,与他匹配的人必然也是身份尊贵的,而你一介商女,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匹配不到他,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侧妃都不配。”饶颜璎就是要给下马威的,并且自信的认为这是极具杀伤力的。
茹婉歌可不吃这一套,但是也不会不顾及饶颜璎所说的,毕竟自己的身份对她而言确实是差了一大截,在自己没有比她更大的靠山以前,她会适度而行。
“人的一生很长,会有很多预料不到的事儿,往后的人生如何,还得往后才知道。”这么给自己下马威,那自己就给你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好了。
让饶颜璎小小的误会一下,茹婉歌也觉得足以大快人心。
饶颜璎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茹婉歌如此,她怒目而视:“茹姑娘还是不要抱着这种心理,毕竟飞上枝头当凤凰是很鲜有的。”
茹婉歌落落大方的对饶颜璎点了一下头:“先告辞了。”
饶颜璎望着茹婉歌的背影,她始终相信,一个小小的商家女是不可能会被沈命定看上的,对自己也不会构成什么威胁。
……
留在了军营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茹婉歌几乎就是到茹正唐那儿,父女俩说说话,也没有和沈命定再见过。
只是今天和前两天不一样,文嘉烁忽然来了:“茹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茹正唐顿时面现紧张的盯着茹婉歌看。
茹婉歌跟着沈命定在文嘉烁和一些将士的陪同下到了高安镇的救济区。
这里,沈命定的将士们正在发放救济粮给难民们。
看着这些老幼妇孺,茹婉歌不禁同情,可又不明白沈命定带自己到这儿来是为何。
沈命定没有和茹婉歌说话,而是走向了发放着救济粮的将士那边。
难民们看到沈命定来了,就好像看到救世主一样的激动的七嘴八舌起来: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殿下,还好有您啊!”
沈命定亲自给排队的难民们发送救济粮,每个人看着沈命定都露出感激不尽之色,沈命定却觉得几分心酸。
茹婉歌走到沈命定的身边帮忙分起包子来,每分到一个难民,她都点点头露出最亲近友善的笑容。
沈命定在旁边睨了她一眼,刚刚因为难民们所呈现出来的心酸,已经因为她而含带笑意。
忙完了发送救济粮的事儿,沈命定和茹婉歌两个人在救济区里走着。
“太子殿下常来这里吧!”茹婉歌好奇的询问。
“不忙的时候就来看看。”沈命定的声音很轻。
茹婉歌注意到沈命定眉心微蹙的样子,极为轻微,却让她深深的感受到了他的那份爱民如子的心意。
看着沿途的老幼妇孺,尽是悲凉感。
“太可怜了。”茹婉歌不由感叹,乱世太可怕了。
靖国是由沈宸,即沈命定的父亲打下来的江山,伊始至今不过二十余年。
这二十余年偶有战事发生,为此一直生活在烽火连天里的沈命定对这样的场面见多了,他现在只相信唯有平息了一切战乱才能够真正的让百姓安康。
“这一些都很快会解决的。”沈命定咬字慎重,带着一股令人无法质疑的坚定,“只要战争结束了。”
如今,和梁国的战争就要结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茹婉歌莞尔一笑,语气坚毅:“太子殿下骁勇善战,婉歌相信这战争一定很快就结束了,而且太子殿下还有一颗仁德的心,那都是百姓的福气啊!”
沈命定又是眉心微蹙,含笑怀疑的看着茹婉歌。
茹婉歌顿时有些尴尬,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自己一个后时代来的人,居然会说出这种听起来像是在奉承别人的称赞来。
而且这些话不是通常是出现在电视和小说里的吗?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茹婉歌都脸红起来了。
不过,自己说那些话又不是在阿谀奉承,有什么自己不好意思的?
如此一想,茹婉歌就坦然了:“太子殿下为何看着我?我……说得也没错啊!”
沈命定颔首不已的看向前方,一副“好好好,相信你的话了”的样子。
茹婉歌跟着沈命定继续前进。
对沈命定,茹婉歌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可是今天和他一起出来这么一趟,又看到了他对待难民的态度,居然就没了那份伴君如伴虎的警惕,而是变得很轻松。
“殿下今天为什么会让我跟着一块儿来这儿?”茹婉歌也逐渐大胆了。
沈命定还是风轻云淡:“怕你在军营里太闷了。”
“……”茹婉歌讶异,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可沈命定是那般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