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一声过后,回过神来的杨燕德,一脚将那个出冷拳的虎贲整个踹飞!
而脸上溅到十来滴热血的刘悯,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刘悯没想到,这个他自始至终都想推开的欢场女子,居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替他挡去了致命一击。
老刘颤抖着的大手,缓缓抚上嘉嘉那依旧精致,却血色全无的小脸。
片刻过后,嘉嘉对着刘悯凄然一笑。
嘉嘉:“咳咳,我好疼。。”
闻言,刘悯当即将这个柔软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
刘悯:“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啊!”
嘉嘉:“咳咳,嗯,嗯。你,你叫阿悯,是吗?”
刘悯:“对,对。”
嘉嘉:“我记下了,记下了。噢,我叫嘉芯,你,不要忘了我啊!”
刘悯:“不会,不会忘的!”
闻言,只听嘉嘉长出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话间,她的口中随即“哇”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
这可把老刘吓坏了!
他一边用衣袖帮着嘉嘉擦拭,一边连声道:“你别说话了。好不好,好不好?”
话音未落,满脸血渍的嘉嘉,随即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
与此同时,伴随着周边那“乒乒乓乓”的声音渐止,第二波的虎贲甲士围攻,被杨燕德成功击退!
第三轮合围眼看着即将开始,杨燕德深知,自己的体能就快要到极限!
即使能打退这一波,也未必能扛得住第四波!
于是乎,心头一动的他,在重重一拳将凑上来的虎贲甲士整个轰倒后,随即对着身后的刘悯等三人大声道:“跟我来!!”
说话间,刘悯当即将已经昏过去的嘉嘉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
在跟着杨燕德往前奔的时候,刘悯向身后的徐萌梦不忘伸出一只手。
此刻的徐萌梦,似乎还在幻想着,能用自己的献身,来换取刘悯等人的平安。
可刘悯的一声大吼,随即击碎她的一切幻想!
刘悯:“还不跟上???事情都到这一步了,难不成,你以为那个老家伙还会放过我吗?”
话音未落,眼带迷茫的徐萌梦,被刘悯一把拽住小手后,整个人下意识的跟着往前冲去。
要说这杨燕德是真的猛!
太猛了!!
这不,别的武将若是面临力竭状态,那基本是熄火了。
可杨燕德明显不同!
他是属于越战越勇形的!
这不,明明四肢已经由酸麻改为刺痛,他的勇猛程度比之先前,不退反进!
拳打脚踢外带冲撞,跟蛮牛一般的他,虽然身形算不上高大,但跟铁秤砣一般,把那几十名围攻的虎贲撞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
就这么一通狂突猛冲,刘悯等三人,跟着杨燕德,居然来到了四楼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这里三面都是墙,和死胡同没什么两样。
而那身后追着的一众虎贲见状,个个面露胜券在握的表情。
眼见如狼似虎的家伙们越来越近,刘悯却发现,杨燕德的脸上,写满了成竹在胸的表情。
见状,刘悯不禁心道:“难不成,此处有可绝处逢生的密道?”
呵呵,不得不说,被老刘歪打正着了。
只见杨燕德也不知触动了墙面上的哪处机关,身后的那面墙壁,居然快速朝着两边分了开来。
下一刻,一扇足以容纳两人通过的暗门,出现在众人眼前。
杨燕德:“快!你们先过去!!”
说话间,杨燕德让开身位,同时用力扒住那扇刚打开就好似马上就要关上的暗门,对着刘悯连连招手。
见状,老刘一边抱着嘉嘉,拉着徐萌梦往暗门里走,一边不忘回身道:“那你怎么办?”
杨燕德:“我等等会想办法和你汇合!”
说话间,已经走进暗门的刘悯,不忘再度回头问询着杨燕德:“那么多人,你孤掌难鸣啊!”
杨燕德:“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刘悯:“那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能这么不讲义气!”
杨燕德:“嗨呀!我是骁骑校尉,董相国面前的大红人,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说话间,杨燕德当即伸出大手,将刘悯整个人这么一推后,随即松开了暗门。
“砰”的一声,暗门立刻就关上了。
见状,一众围上来的虎贲甲士,个个眼珠子瞪得好像牛眼一般。
杨燕德:“别看了!人已经通过暗道走了,你们找不到的!”
虎贲:“你!!”
杨燕德:“怎么?人就是我放的,你奈我何?”
虎贲:“我!!”
说话间,一众虎贲随即提起砂包大的拳头,作势要往杨燕德身上轰!
与刚刚不停招架的情况不同,此刻的杨燕德,环抱着双臂,就这么抬眼看着那一个个恨不能生啃了他的虎贲。
呔!!!
气沉丹田的杨燕德,猛然间发出一声暴喝!
杨燕德:“我乃董相国亲封的骁骑校尉!尔等若是不怕枭首寝皮,满门抄斩的话,尽管对我出手!!!”
下一刻,一众本欲对杨燕德拳脚相加的虎贲甲士,齐齐停住了动作不说,还突然变得有些举棋不定起来。
见状,心头大定的赵燕德,接着恐吓道:“哼哼!说起来,咱们各为其主,刚刚那一顿拳脚业务交流,在所难免,我不会计较。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会记清楚每一张对我出手的家伙的脸!我以人格担保,事后必将奏明董相国,让其感受下西凉军特有的刑罚!!”
这番狠话一甩,那些原本就举棋不定的虎贲甲士,纷纷停住了向前逼近的脚步。
与此同时,压轴登场的王允,出现在了一众虎贲的身后。
眼前的情况,一目了然。
沉着脸的王允哪里还不知道,人跑了?
于是乎,老王允别有深意的望了杨燕德一眼后,随即对着前头的一众虎贲招了招手。
王允:“走,回府!”
众虎贲:“诺!”
与此同时,背靠在暗门的杨燕德,当即松了一口气。
他的背上、额头上、手心里,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虚汗。
说起来,这些都要拜刚刚王允临走时的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