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喜不自禁的李黛南,当即站起身来,对着刘悯行了个大礼。
李黛南:“小女子黛南,愿为刘大哥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刘悯:“哈哈,好!快快请起。”
李黛南:“谢刘大哥。”
……
这边汉中城的大庆活动还在继续,吃肥肉喝美酒的[暴雪军团],爽得飞起!
而另一边逃出城外的汉中城原主人——张鲁,则风餐饮露,好不辛苦。
三万大军仓皇出逃,除了一身重达数十斤的铠甲外,什么都没带。
这几天下来,将士们渴了就喝溪水,饿了就摘野果子吃。
弄得个个是面黄肌瘦,好不狼狈!
而领头的张鲁,亦好不到哪去。
这不,本就受了重伤的他,旅途劳顿后,那条早已没了左腿的伤患处,已经开始发炎感染了。
随着炎症的持续发作,张鲁开始发起了高烧。
身旁白发苍苍的程玉见此一幕,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再这样下去,恐怕没等到荆州,张鲁就没了。。
好在,前些日子已经派使前去荆州接洽投靠事宜,如若有回应的话,便可就近进入荆州下辖州郡,为张鲁治病疗伤。
要知道,荆州的[南郡]离他们,不过三十里路而已。
也就半日之遥。
只是,使者迟迟未归,也不知谈得怎么样。
眼看着天色阴沉沉的,像要下雨的样子,老程玉的内心,更急了!
原因无他,这张鲁本就在发着高烧,若再被豪雨淋一通的话,那恐怕离驾鹤西归,也就不远了。
危急时刻,程玉做了个极其危险但又可能会绝境逢生的决定。
程玉:“传令兵!!”
传令兵:“末将在。”
程玉:“即刻命令大军,抄小道往[南郡]城去!”
传令兵:“这。。军师,主公他。。”
很显然,这支队伍只听命于张鲁。
“仓啷”一声。
老迈的程玉一把抽出张鲁腰间悬着的利剑,同时用它指住了面前的传令兵!
程玉:“事急从权!主公他目前处于昏迷状态,并不能发号施令。因此,由我代为做决定!你若不服,我一剑斩下你项上葫芦!之后,由下一个传令兵前去传令!你说,后者会不会和你一样,违抗我的命令?”
不得不说,姜绝对是老的辣!
这不,传令兵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好几圈后,立马拱手道:“遵命!属下这就去传令!”
于是乎,原本直行的三万汉中残军,临时改道,朝着[南郡]而去。
实话实说,老程玉绝对是在玩火。
因为,三万大军冒冒然抵达[南郡]城下的话,很容易会被守城兵勇当作是敌人。
那样的话,城中必然会朝城外放箭。这样一来,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不说,还很有可能激起将士们的血性!
一旦情况恶化,友好进城变成攻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实话,这些方面,程玉怎么可能会没想到呢?
他在赌,赌早就出发多日的使者,已经就三万大军投靠荆州一事,与那刘表、蔡瑁达成了共识。
这样一来,大军抵达[南郡]城下后,对方一定会城门大开,恭迎友军进城。
那样,已然烧得迷迷糊糊的张鲁,就有救了。
……
在程玉的亲自督促下,也就小半天的功夫,三万大军已然抵达[南郡]城下。
意想当中,[南郡]守军大开城门,热烈欢迎汉中友军进城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当然,这也在程玉的预料之中。
不过,两军交战在一起的画面,同样没有发生。
原因倒不是说守城兵勇反应太迟钝,而是说老辣的程玉早有对策。
这不,当[南郡]城楼上的兵勇看到有一支黑压压的大军来袭时,立刻擂响了大鼓。
不一会儿,五千弓弩手俱已就位,只待对方进入一箭之地,随即万箭齐发,将敢于来犯之敌射成刺猬。
但汉中三万大军在程玉的指挥下,在离[南郡]还有一箭之地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样,对面城楼上的守军统领,也就对万箭齐发按下了暂停键。
同时,程玉的另一个举动,让[南郡]守城统领们,稍稍松了松紧绷的神经。
呵呵,程玉下令,三万大军人手一块小白布,将之挂在长枪上一顿挥舞。
远远一望,傻子都能看出来,对面那支大军没有恶意。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
接下来,就是谈判了。
马车上的张鲁时睡时醒,状况很不好。
程玉再三关照身旁的近卫甲士,悉心照看好主公后,随即匹马奔出军阵,赶向那城楼之下。
见状,城楼上的统领几欲下令将其射杀,但看到老程玉那随风飞舞的银发时,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说起来,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能有多大的危害呢?
毕竟,在这九州大地上,可没有大法师那般逆天的存在。。
“吁”
匹马站定后,程玉当即对着城楼上连连拱手。
见状,[南郡]统领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老白毛。
统领:“来者何人呐?”
程玉:“我乃程季直,汉中太守——张鲁的谋士。”
闻言,统领当即点了点头:“原来是机智先生,当真是久仰大名啊!只不知,先生此番率这么多兵马来我[南郡],意欲何为啊?”
话音未落,老程玉连连摆手。
程玉:“将军别误会,我们不是来寻衅的。相反,我们是来襄助于你,襄助荆襄九郡的!”
这话一出,城楼上的统领当即皱起了八字眉。
统领:“噢?这话怎么说?”
程玉:“我家主公张鲁,此番率三万大军前来[南郡],正是准备投在荆州牧刘景升麾下效力。愿为景升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到这里,统领更糊涂了。
统领:“你的意思是,张鲁放着好好的汉中太守不做,跑来我荆州俯首称臣?这。。机智先生,您老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程玉:“哪里哪里,说来是严肃至极的大事,我哪里会随口玩笑噢!”
统领:“那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但或许,我能替你们通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