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悯:“诸位,召大家前来,是想问问,咱们接下来的方向。”
众人:“一切听从主人安排。”
闻言,老刘一阵尴尬。
刘悯:“问题的关键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安排。所以,想问问大家的意思。”
话音未落,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大家齐齐把目光投向了同一个人。
没得说,正在捋胡子的大法师。
见状,刘悯忙道:“老爹,您的江湖经验丰富,能不能给指条明路啊?”
闻言,大法师瞥了他一眼道:“你小子,跟我还藏着掖着是不?”
刘悯:“老爹,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大法师:“哼哼!我想,你心里早有主意了吧?说说吧,如果你的主意合适,我也就不必多费脑筋了。如果你的主意不合适,我再来动脑筋不迟!”
这话一出,老刘面色大囧。
刘悯:“嗨!您看您说的,其实我脑子里都是些不成熟的想法,哪敢在老爹您面前班门弄斧呢?罢了罢了,那我就献丑了啊!”
大法师:“快说得了!”
刘悯:“是这样,我想,等[牛头人]大军一旦生产完毕,即刻挥师荆州府!!”
闻言,大法师的眉毛当即一挑:“你想要拿下荆襄九郡?”
刘悯:“不错!”
话音未落,大法师连连摇头。
见此一幕,刘悯疑惑道:“老爹,您不同意我这个计划?”
大法师:“你的这个计划,跟你刚才自谦时的说辞一样。三个字形容,不成熟。”
刘悯:“……”
大法师:“前次氓山之战,靠着特殊的地形优势,以及令人闻所未闻的骷髅海战术,你算是侥幸赢下。可这荆襄九郡不比氓山。那端的是地大物博,民富国强。虽然氓山一战,荆州军损失了八万人马。但三十三万荆州军,可还有二十五万完好无缺呢!”
这话一出,刘悯有些不服:“那怕什么?我有骷髅海,放眼天下,谁是我的对手?”
“嘎嘣”一声。
没得说,刘悯又挨了一个大脑勺。
大法师:“年轻人,不要太狂了!莫说这天下之大,英雄人物不知凡几,你小子还差着点火候。就说这骷髅海,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用了就能成功的!首先,氓山一役,用来召唤[骷髅兵]的尸身,几乎殆尽。现在,咱们根本无法召唤骷髅海了。”
顿了顿之后,大法师接着说道:“其次,退一万步讲,就算能召唤,经氓山一役后,想必蔡瑁也觉出点东西来了。他未必会和你的骷髅海打正面。试想,他紧闭城门,任你的骷髅海在城下狂轰滥炸,能耐他何?再有,若是旷野决战,人家直接不和你打正面,以你[骷髅兵]的行进速度,能追的上人家?”
刘悯:“这。。我不还有[牛头人]、[山岭巨人]和[憎恶]这一类的强兵的嘛?他们可以攻城,也可以冲锋啊!”
面对刘悯最后的倔强,大法师依旧摇了摇头:“没用的!说到底,荆州城防坚固,且实力强劲,绝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拿下来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拿下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坐得稳的。现如今天下大乱,人人都在忙着抢地盘!你有没有想过,暴雪军团一旦和刘表拼的两败俱伤的话,让别人趁虚而入,那可怎么办?”
这话一出,刘悯低头沉默不语。而同在书房内的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尔后,他们齐齐把目光投向了刘悯。
片刻过后,刘悯抬起头来,语带不甘道:“那照这么说,荆州的主意是不能打喽?”
大法师:“也不是说不能打!刚才我就说了,不成熟!等成熟了,荆州还是要打的!”
刘悯:“什么时候算成熟?”
这话一出,大法师微微仰起头,捋着颌下的胡须道:“刘表一死,荆州必乱!到了那时,你可顺势取荆州。”
闻言,刘悯脱口而出道:“那刘表什么时候死???”
众人:“……”
这个问题,其实问的很尴尬。这不,连老刘自己,都不住的挠头。。
谁料,大法师居然很认真的作答了。
大法师:“我夜观天象,刘表已然时日无多。料想,不出一年半载,荆州必成无主之地。”
这话一出,刘悯忙点了点头:“这么说,还得等一年?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一年时间,我该做什么呢?总不见得,天天等着刘表嗝屁吧?”
众人:“……”
大法师:“蠢才!造兵啊!你现在才多少人马?就算[牛头人]全部出来,暴雪军团的兵源总量也不过万。这点兵力,怎么和天下诸侯比?”
这话一出,刘悯当即道:“我也想造兵啊!问题的关键,咱不是坐吃山空,没有钱了吗?再说了,您之前不是告诉我,要想有钱,就得先有城池!现如今,咱们虽然有了博野,但这座城池太小,靠征那点微薄的税赋,根本养不了多少兵!我想打荆州,您又说时机不成熟!唉,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嘎嘣”一声。
没得说,老刘又挨了个大脑勺。
大法师:“蠢才!合着你眼里除了荆州,天下九州都不存在吗?”
刘悯:“可除了荆州外,其他好像都乱做一团了吧?今天我打你,明天你打我,城池破败不堪,百姓水深火热。这种地方,就算打下来,光生息养民就得好久好久。这个过程中,非但收不到任何税赋,反而还要往里搭钱,帮着建设。更有甚者,天天外头还有人来攻城!别的不说,大好的洛阳城,不是在董卓西逃的时候,被付之一炬了吗?”
唉。。
没得说,老头子长叹一口气。
大法师:“说你不懂吧,你好像又懂点。可说你懂吧,你又只懂个皮毛。中原各州处处战火不假,但眼下,却有好几处世外桃源。其中,咱们所在的荆州是一处。另一处,则就在我们的旁边。”
闻言,刘悯思忖片刻后,登时眼睛一亮:“您说的是,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