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对本少主,王家不会放过你的。”
白衣男子怒吼道。
李辰安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
只是,寂静的客栈内,再次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惨叫声。
只见白衣男子的腿上,又多了一个细小的洞,洞中依旧有颗花生米。
接着是第三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
然后是第四声...
第五声...
......
直到最后碗中的花生米没了为止。
白衣男子的双腿,也已经满目疮痍,猩红的鲜血染红了整个下半身。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在继续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白衣男子苦苦哀求着,再也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李辰安还是没有理会白衣男子,掏出一粒手指头大小的银子,轻轻放在了桌面上,旋即站起了身。
“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不过来......”
望着步步逼近的李辰安,白衣男子吓的连连向后爬去,面色苍白如雪,无尽的恐惧吞噬了他,仿佛朝他走来的不是人,而是索命的死神。
李辰安勾了勾嘴角,抓住白衣男子的头发,纵身一跃,从窗户跳出,腾空而去。
而被抓着头发悬挂在半空中的白衣男子,就像一头丧家之犬,任人宰割。
不久后。
李辰安在一座巨大的府院大门前停下,落地后,将手里的白衣男子重重扔到了门口,而那门口之上,“王家”两字赫然在目。
“王...王家?小子,你死定了。”
当看到门匾后,白衣男子瞬间恢复了先前的嚣张气焰,连滚带爬的进了王家。
没过多久,王家里面就涌出了一股极其强大恐怖的气势,下一秒,十几个气宇非凡的老者,就出现在了李辰安的四周,将他团团包围了起来。
从气息中可以看出,这些老者的实力都超越了大乘境。
李辰安俊俏的脸庞上,却不见有一丝的惧色,宛若周身的数个老者,也不过尔尔。
虽说跨越大成境的修士,于他而言有些棘手,四周又还有这么多个这种级别的高手,但他身为李家少主,光是这一层身份,就能压的在场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在暗处,李家的高手早已经待命。
“不知公子是谁?为何要伤我王家的少主?”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在王家府内响起,待声音落下,一个中年男人在两个老者陪同下,走出了王家。
身后,还跟着躺在担架上的白衣男子。
“你就是王家家主?”
李辰安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看了一会,言语中,无丝毫敬意可言。
“正是,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本家主的问题,你...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伤我王家少主?”
“李辰安。”
李辰安云淡风轻的吐出了三个字。
此言一出。
在场的所有王家人神情骤变,有愤怒的,有害怕的,也有诧异的......
片刻后。
中年男人才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原来是贤侄,不知贤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贤侄不要怪罪。”
“那我...偏要怪罪呢?”
李辰安的声音突然阴沉到了极致。
中年男人身边的白发老者怒道:“李辰安,你不要太嚣张,这里可不是你李家,而是我王家,信不信本长老现在就一巴掌拍死你。”
“大长老,不得无礼。”
中年男人又面带歉意的看向李辰安,道:“贤侄,大长老性格比较暴躁,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贤侄,你将我儿子弄残了,这个作为赔罪,你应该满意吧?”
李辰安沉默不语,只是颇为意外,这王家的家主,竟会如此的隐忍,甚至...连他儿子的腿被人废了,都能忍住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担架上的白衣男子不解道:“爹,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你儿子啊?别人都当着面羞辱我们王家了,你怎么还能忍气吞声呢?不就是一个李家少主吗?有什么好怕的?他要是在李家我们或许拿他没有办法,但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这难道不是杀他的最好机会吗?”
“给老子闭嘴,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子就拔了你的舌头。”
中年男人重重的一巴掌,直接甩在了白衣男子脸上,面色极其的凶恶,仿佛不像是在说假。
白衣男子被吓的立刻闭上了嘴,尽管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很清楚,自己若是再逼逼,定会被拔了舌头,完全没有父子感情可言。
中年男人又笑嘻嘻的看向了李辰安:“贤侄,咱们都挺忙的,就不浪费时间了,有话就直说了,不知贤侄千里昭昭来我王家,是所为何事?”
“我是为了什么事而来,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泄露我女儿身份的事情,今天,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从今往后,九玄大陆上将不会再有王家的存在。”
李辰安一脸认真的说道。
中年男人身边的白发老者,再次暴怒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气,还让王家消失,别说你只是一个少族长,就算是你们李家的老族长,也就是你爷爷来此,说这话时也要掂量掂量,到底该不该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妄想让我王家在九玄大陆上消失?”
“大长老,闭嘴...”
中年男人恶狠狠的瞪向了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甚是不服:“族长,身为李家的一员,你贪生怕死就算了,难道老夫也要跟着你一样贪生怕死吗?抱歉,老夫做不到,你怕李家,老夫可不怕,老夫现在就要弄死这个李家杂碎。”
话罢,白发老者身上的气势猛然暴涨,看着李辰安的苍老目光中,杀意之足。
中年男人怒斥道:“大长老,你若再如此无礼,那就休怪我动用王家咒印,将你抹杀。”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白发老者的眼中瞬间闪过了一抹惧色,身上极其骇人的气息,也在同一时间锐减,纵然怒意之重,也敢怒不敢言,只能凶神恶煞的瞪着李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