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没路了,这次我们的纯粹被鬼骗了。”我有气无力的道。
难以形容的心情,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我们快要被老爷爷玩死了,已经没有语言可以表达我对眼下的不满。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对大嘴道:“我还是过去看看吧,老人们不是常,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随便你,骗孩子的话现在都能把你骗了,真不知道你看了那么多年的书,知识都进了狗肚了。”
大嘴开始拿我解闷,我也唯有苦笑的份,谁让那是兄弟呢。
拖着灌了铅沉重的双腿,我向石壁走去,手电所到之处,全部是高不可攀的石壁,阴沉而厚重,我试着用脚踹了几,听着那笨重的声音,顿时感觉眼前一黑险些坐在地上。
辛辛苦苦准备了几月的察尔斯之行,就被一堵黑森森的石壁终结了,估计任谁都不甘的,尤其是我们这群十八*九的青年,心比高命比纸薄。
“不可能!老子问候你八辈祖宗。”此时,我真想放开嗓子,迎着冰冷的中殿大吼几声,然而浑身乏力,连嗓子眼也是干瘪的没有一丝湿气,只能将一腔怨气换做钢牙咬碎的愤怒。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四个人靠着石壁上,懒洋洋的挤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话的心情。
直到某一刻,我和古弈同时抬头向上看去,两道手电光没有穿透黑暗,但仰起脸的同时感觉凉飕飕的。
“好像有风!”我声道,声音到只有古弈能听到。
“上面好像有通道。”古弈学者我的样子,蚊蝇般道。
“你们两人在做白日梦吗?还是大秀恩爱呢?”大嘴慢悠悠道,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古弈姐,你们刚才神神秘秘的唠叨啥呢?什么通道?”
肖晖也坐直了腰,开始东瞅西看起来,接着便被什么惊到了一般,道:“不对劲,这里有点不对劲。”
“肖晖慢慢,这么个不对劲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着急,慢慢的想想。”看着肖晖的一样,我马上*将话接了过来,同时拿过大嘴和古弈手里的手电,三把手电同时照去,挨着石壁一点点照去,为的是引导肖晖的思绪。
肖晖手托石壁站了起来,眼睛跟着手电照出的光柱来回移动,本来养起来的那点红晕,顿时荡然无存,消瘦的脸颊白皙一片。
“我好想来过这里,里面有一个冰雕的升降台,四周被铁链固定着。”肖晖哆嗦着嘴唇了几句,马上*将头埋了下来,表情显得很挣扎。
“你倒是在想想呀,使劲的想,那升降台还能用不?”大嘴马上入逼供般追问着肖晖,肖晖唯有手扶着石壁不住的摇头。
“好了,不要逼她了,总算有个安慰奖了,大嘴马上点火,火越大越好。”我把肖晖扶着坐下之后,第一时间对大嘴喊道。
“拿什么点,现在初了四个人外已经没有可燃的东西了,燃木沿路已经用光,手电应该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笨蛋!笨的出奇!”我边数落大嘴,边撕开自己的衣扣,将身上的保暖大衣扔在霖方,再从背包找出半瓶汽油,倒了上。
几秒之后,火苗呼呼的窜上了高空,火光映红一片,四周隐藏着的黑暗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我却好像被扔进了冰窟窿一般,寒气裹着的上半身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升降台,果然是升降台呀,老崔,好像离我们不高,想想办法应该能上去的。”大嘴兴奋之余,大喊怪叫起来。
“是不高,但现在只是个摆设,必须让它动起来才管用,这样吧,我先上去,看能不能升降台还能不能用了,如果可行,我给你们信号。”
乘着火光最旺的时候,再加上手电光,我把头顶上的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这里是一处井,差不多四丈见方的大,接近地面处砌着巨大的石板,再往高处便是然的石头层了,只是刚才手电的距离有限看不到那么高的高度。
所谓的升降台,其实就是四根胳膊粗的铁链穿透了一块本米后的黑冰,下面被大号的铆钉死死的卡着,目测升降台离地面高不过十米,正好在飞虎爪的链长范围内,我试着甩了甩有点僵硬的肩膀,接过了大嘴递过来的飞虎爪,做了一番前期准备对着升降台抛了出去。
哗啦!随着一声清响,飞虎爪直接扣住了一根升降台上其中的一根铁链,我毫不含糊的爬了上去。
“不错嘛?还老当益壮的不失准头,看来部队那点东西全被你偷去了,就是不知道回到西安以后,你还有没有这个能耐了,哈哈。”大嘴抬头看着道,完之后便放肆的笑了起来,可偏偏这话古弈没有听出其中的寓意。
“我哥什么时候都会老当益壮的,回了西安怎么了,难道西安是做炼狱还能吞噬你的精力不成。”古弈不消的瞪了大嘴一眼,神气活现的和肖晖站在了一排。
“你是就是了,我一个外人还真没法把控,老崔听见古弈刚才的话了吧,省着点力气,慢慢的爬吧。”
听了大嘴和古弈的对话,我的手里险些滑脱,嘴里叼着手电又不能反击回去,只能任由大嘴红口白牙胡。
再不敢分心了,暗骂大嘴的同时也为自己庆幸,古弈虽然没什么见识,但却纯洁的像朵没有开放的花蕾。
十米的高度很快即到,我的厄运也跟着到了,还没有接近那块黑冰,四肢已经开始发僵,好在我受过这方面的生出训练,不然此时意识都能被冰封住,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抬头看着肖晖所的冰块,我有种被惊呆的感觉,这哪是冰块,应该就是传中的千年寒冰,虽然是首见,但从冰块本身的透明度和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也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据传言,千年寒冰产于昆仑山脉地下万米之深,其实千年寒冰不是冰,而是玉石,一种罕见的石材。
七十年代末期,意大利考古队就千年寒冰专门做过一个实验,最终实验失败,但得出一个很重要的结论,位于昆仑山脉万米之下有一种高密度的地下岩,经过极寒和极高压双重作用,分解出一种似玉石一样透明石材,石材在经过千年寒气的侵蚀,最终变作今人们见到的千年寒冰,千年寒冰又以黑色半透明为上上品,因为一物难求,所以也就没有了名字,在我想来应该叫千年黑冰才对。
我单手攀着铁链,另一只手将飞虎爪慢慢的收入腰间,用手电在巨大的冰面上找了个落脚点,再心翼翼的爬过去,等我做完这一切后,正好下空的火光刚刚灭掉,瞬间整个方井内暗黑一团,手电的亮度一下子变的渺了很多。
“老崔,有把握上去吗?寒地冻的忘了出租给你一件棉袄了,心点啊,我们在下面等你的好消息了。”
“哥,用飞虎爪把我的衣服给你吊上去吧,是零,总比没有的强。”
“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还不如给我戴个紧箍咒舒服呢。”
简短回复完下空几人,我开始一门心思往上爬去,身子没动一下,铁链跟着晃几晃,虽然此时我的身上感觉快要结冰了,但头上还有汗珠冒出,不过很快,热腾腾的汗珠就被固定在了脸上。
就这样,我一步三晃的顺着铁链而上,周围漆黑一团,静的死沉沉的,仿佛这一刻,感觉自己是个无依无靠无儿无女的老人,独守在一间黑暗的屋内,再加以不能判断铁链的长短,给人一种心灵上的孤寂。
黑暗中,我绷着脸,摇着呀艰难的挪动着,毛爷爷过,与地斗都会其乐无穷,然而与黑暗、寒冷、寂寞斗却是怕的要死,看来是毛爷爷把我遗弃了。
庆幸的是我终于爬到了铁链的末端,时间不知,让我欣慰的是这个井是上细下粗,我学着猿猴的样子,举目四望,发现脚下不远处就是铺满白色地砖的平地,便现将飞虎爪固定在铁链上,向对面跳去。
不愧是后殿,皇帝老二的长眠之地,光是脚下踏着的地砖,就是白玉做成的,刻着各种纹饰,晶莹剔透,奢华至极。
简单的恢复了一下气力,开始查探升降台的启动处,我绕着方井边缘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类似机关的东西,只是在离井口三米多的位置处有个两米见方的石台,石台一侧插着一根铜铸件,看起来有点像柴油机摇棍,摸上去有点冻手,使劲动了动,铜臭渣沾了满手,但摇棍不为我所动。
很显然是锈住了,那我只好将手插到裤兜用脚踹,就等于活动胫骨自发热了,一脚连着一脚,无数脚后摇棍开始往下动了一点,接着再踹,直到用手能转动为止。
欣喜之余,我试着大幅度的转动摇棍,铁链上传出吱呀吱呀的动机,接着便像人抽筋了一般,忽闪忽闪的向下降去。
五六分钟后,大嘴带着古弈和肖晖,还有一堆大包裹,包括那个黄色的蛇皮袋,随着升降台一并提了上来,在我和大嘴的帮助下,古弈和肖晖毫发无损的进到了后殿。
我看着肖晖苍白的脸色,虽然满脑子的不解,但又不忍心去问,最后只好长话短开口问道:“肖晖,这里熟悉吗?”
肖晖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点零头,低语了一声,道:“恩,感觉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不清了,崔大哥还是带我往东南角走吧,我记得那口棺材就在那个位置的。”
“恩,好的,你先不要想了,到霖方再。”和肖晖完,我又边转身边道:“大嘴收拾东西,出发了……”
再看哪还有大嘴的影子,我向古弈问道:“那个混球人呢?”
古弈捂着嘴笑了起来,缓缓的才收回声音,指着十几米处一个光团,声道:“那个混球去哪发财去了,临走时告诉我,若是你问起,就解手去了,呵呵。”
“不管了,咱们先走吧。”
扔下大嘴,我们三人在肖晖的指点下,向后殿的西南角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值钱玩意多不胜数,并且还是成堆的出现,如果光看这里的堆积如山珍奇财宝,完全可以想象察尔斯帝国富得流油,即便街头的流浪汉,估计也是端着银饭碗讨要。
流光溢彩的鞍车,并排着九架,全部是真金白银铸造,宝石玉器装饰,马头旁各立着一对车夫,可能还有个副手,通体银光闪闪,足有大嘴的高度,手里握着金灿灿的马鞭杆,高高扬起,可能准备随时出发。
事实上,察尔斯的帝国基业不到百年,便以消失的干干净净,可见,一个贪字足以毁掉一个国家。
其实这些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是看在眼里,憋在心里难受,免不了要联想一番。
“到地方了?”我看着肖晖和古弈停下后道,同时我也跟着停了下来,但却没有发现肖晖的黑冰棺材,甚至这里堆积着五口紫檀木箱子,也没有摆放棺椁的地方。
“是不是是记错了,不会呀,明明就是这里的,箱子一个不少,而且摆放的样式也差不多,奇怪了。”肖晖静静的立在原地,自问自答了起来,对于我刚才的话好似没有进耳朵一般。
我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再次问道:“有什么不妥吗?记错地方不足为奇,这里黑灯瞎火的,而且也开阔,我们再找找其他的地方吧。”“好吧。”肖晖点头应了一声。
这次有我指路,三人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沿着一面墙奔正北走去,开始之前我已经确认过这里的方向,是座南北朝向的大殿,此时我们要去的方位正好是大殿的最深处,之所以我会这么选择,也是出于汉人葬法习惯的考虑。
半道上,肖晖忽然顿了一下,低声道:“崔大哥,其实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记起这里的东西,因为我把魂丢了,这个老师曾经和我们起过,所以你没必要瞒着我,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会不会死在这里,因为在我踏入这里的第一步起,就感觉这里很熟悉,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想听听崔大哥的想法。”
“恩……这个……”肖晖的问题还真把我难住了,且不她问的那些问题风马牛不相及,关键是我也不是既不是神婆,更不是那些懂得道术的方士,如果问个风水格局,我还能滔滔不绝的几句,但我转头看着肖晖一脸真诚和坚决的样子,知道这个问题还必须的有个法才校
“还是我来吧,这方面崔大哥未必有我知道的多。”古弈突然开口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她接下来会什么,但总算让我免去了尴尬。
这话听来,古弈似有点吹捧的样子,但她的脸上却显得波澜不惊的,衣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我突然想起来了,古弈手里有本《星斗经略》,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足为奇,之所以她一直深藏不露,可能是不喜欢出风头,把脸上贴近的事全让给我了。
只听古弈开口道:“之所以你感觉对这里熟悉,那是因为你的魂还没有回归本体,当然这不是你的本意,这里有你舍不得离开的东西。人英地、命三魂,魂也叫幽魂,地魂也叫守尸魂,对人最重要的命魂叫真魂,道教有言,地之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其身,可以这样理解,饶魂、地魂和本体总是若即若离的,很少守身,但也不远离,你现在的情况就是魂和地魂有一魂一直守在外面,而不愿意回来,所以你会对这里生出一丝熟悉的感觉。至于死纯粹是无稽之谈,倒是现在还可以利用你和灵魂的微妙联系,凭感觉找到那口棺椁。”
我静静的注视古弈那张薄薄的嘴唇,直到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感觉今真是受教了,仿佛对古弈凭生出一种仰望的念头。
“谢谢古弈姐,我知道了。”肖晖冲我扮了鬼个脸,又吐了吐香舌,才自言自语道:“这里有我放不下的人?会是谁呢?先不想了,也许一会就知道了,我才懒得自杀脑细胞呢,哼!”
“接下来,我们怎么走?”我弯着腰,像个仆人一样看向肖晖道。
“就这吧。”肖晖伸手指了指正北方。
“出发,希望这次不会扑空了。”我道。
“你们不管嘴哥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了呢,不会出什么事吧。”古弈突然给我提了个醒。
“应该不会的,什么人有什么样的福,大嘴那厮即使鬼见了都的绕着走,上次他还对那些尸体收身呢。”我很轻松写意的笑着道。
“凡是就怕万一呢,你可是要想清楚了啊,兄弟可是你的。”
“那就在这里等他一会吧,大嘴怕鬼,应该不会离我们太远的。”
虽然我对大嘴的行为有点不屑,但也正如古弈的,兄弟是我自己的,不管他怎么样,总之,他是我的兄弟,没有其他理由。
差不多四五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但还没大嘴的动静,我开始有点坐不住了,正欲起身打算寻找之时,忽见正北方位处,有团亮光闪了一下,接着便是一阵哭喊地的叫声。
“鬼呀,有鬼呀,老崔快点过来救命呀……”
“跟上!”我第一个先冲了过去。
我第一个冲到大嘴身边,他手中的手电早已经摔的不见了影子,接着古弈拉着肖晖娇*喘吁吁的同时赶到。
“活该!看你那副德行,那还像个糙老爷们。”我骂道。
大嘴正浑身发抖的趴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肉墩墩的屁股翘的很高,我连着在他屁股上踢了三下,才见大嘴心的转着脖颈左右看了一下,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老崔,我他妈再也不敢独自行动了,现在也不怕几位妹妹笑话,我平时最怕的就是鬼,刚才被那个糟老头担心吓死,估计吓死不少细胞的。”大嘴惊魂未定的道,站起身后马上绕在了我的身后。
“鬼呢?刚才老子还在亏你呢,亏你鬼见愁,什么糟老头,你不会是被吓蒙了吧?”我扭过头瞪了大嘴一眼,当然现在哪有客气话给他准你。
“在哪,棺材前面跪着呢。”大嘴从我肩头伸出一只手,指了一下前面,马上又缩了回去。
“鬼才信你呢。”
我大踏步的向前走去,走了十几步后我停了下来,赶忙使手电向前照了过去,瞬间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好似被胖揍了一顿,太阳穴有点胀胀的。
那两个跪着的背影绝对是鬼,真真的见鬼了。
我潜意识里想保护自己,想往后退几步,但腿被一种东西牢牢的栓住了,一步都抬不起来。
“老师!雨荷!”
我眼睁睁的看着肖晖扑了过去,伸手推了一下其中一个背影,那个黑影被一推之下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在地上流动了起来,一股股奇臭的味道不可拒绝的扑鼻而来。
等我反应过来之时,地上只剩一身蓝色的衣服,衣服下盖着一滩黑乎乎的液体了。
“啊,不……这不可呢,雨荷!”肖晖一惊之后,踉踉仓仓的向我跑了来,人还未到,一双冰凉的手已经抱住了我的脖颈,嘴里呜呜的嚎叫着,但没有眼泪。
“都到我身后来。”我喊了一声,又伸手将木偶般的古弈拉到了身旁。
“哥,地上还有个人,这到底是人还是鬼?”古弈惊潺潺的问道。
“是人,而且就是薛教授和落雨荷,这便是肖晖留恋这里的原因了。”我道。
我也是从衣服上辨认出他们二饶,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只能只有鬼知道了,看来他们死去的时间还不算长,但死因很蹊跷,甚至可以只有的死法太诡秘了,为什么要跪在棺材前面呢?
既然解不开这个谜,只能先放下了,现在的关键,我需要过去看看薛教授,是死是活,他是我们曾经的队友,跟着我进来的,对活人我要有个交代,对死人同样的有个法。
“我过去,你们原地等我。”我道。
“我也过去,我想看看老师,哪怕最后一眼。”肖晖哭着道,似在央求我一般。
“哥,我……我也想过去看看,这样咱们我们人多好壮胆。”古弈拉着肖晖的手,虽然脸色白的像张纸,但眼神中带出了一丝的渴望和好奇。
“那我呢?”大嘴光杆司令一条,僵立在原地哭上着,进退两难的眼神在我们三人中寻找着答案。
“你随便,这种事全是自愿,没有人用枪指着你的脑瓜逼你。”
“好吧,也算我一个。”大嘴很不情愿的道,犹豫不绝的迈出了三五步。
四人绕开那滩黑乎乎的液体,从那口黑色的冰棺一侧向薛教授靠了过来,薛教授耷拉着头看不到脸,刷白的双手压在膝盖上,还是那身衣服,只是上面覆盖了土尘,很标准的跪姿,人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我第一个走在前面,为了能让肖晖多看几眼,没敢动薛教授的身体,同时将现在的位置让了出来。
“肖晖,节哀顺变,给老师磕个头吧,父母养育老师再造,不论那一个都比大,也算送他最后一程了,况且他能一直立着不到,冥冥之中应该是在等你。”
我想长辈一样搂着肖晖瘦弱的肩头,低声道。
尽管以前对薛教授有点成见,但死者为大,过去的所以事情,现在一笔勾销,甚至看着薛教授低垂的脑袋,我微微有点动容,这和见过多少死人没有关系,是我内心自发出来的。
“老师,肖晖来看您了,希望您在之灵安好,路上多关心一下雨荷,我这里有崔大哥和于大哥的照顾,还有古弈姐姐一路的陪伴,我会平安而归的。”
肖晖声音沙哑的道,同时一跪到地一磕到底。
嘭,嘭,嘭!三个响头。
就在肖晖第三头嗑完,刚要抬起头时,薛教授忽然倒了下去,单薄的身影此刻缺如山岳崩塌一般,轰然倒下。
就在薛教授即将倒在地上的瞬间,我快速的扑过去,从他已经变黑的手里抢过一张牛皮纸模样的东西,折的四四方方的,棱角早已磨平。
“谢谢了,薛教授,您老一路顺风吧,虚幻城我会到达,帮您达成最后的心愿,不送。”死人面前不假话,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当初也是和薛教授这么的。
“薛教授,您看您要走了,是不是咱们以前的恩怨能了结了,我会帮着老崔帮您实现心愿的,以后肖晖的事就是我大嘴的事,您就放心大胆的往前冲吧,记得不要回来找我啊。”
薛教授倒下之后,马上和落雨荷一样,化作一滩黑色的液体,我们强忍着刺鼻的气味,直到液体完全扩散开采向后退去。
“崔大哥,我想给你讲个故事。”肖晖抹去泪水,收拾了一下心情,柔声道。
“什么故事?长吗?可以提前个大概吗?”我对古弈道,因为黑色冰棺就在身旁,所以我的心也早不在薛教授身上了,至于肖晖要将的故事,和冰棺没有关联,我现在真没心情听下去。
肖晖伸出手指了指我手里的那张牛皮纸,道:“和这个有关,和虚幻城有关,崔大哥愿意听吗?”
废话,我当然愿意了,虚幻城也是我必去的地方,倒不是专程为了完成薛教授的心愿,是为了古弈。
“吧,肖晖。”我抬头看了肖晖一眼,道。
肖晖清了清嘶哑的嗓子道:“首先,我代表老师向您道个歉,因为那时候咱们还不熟悉,纯属队友关系,老师他对你隐瞒了一件事。”
“没事,既然我一笔勾销,哪怕是不共戴之仇也我也会原谅的,你继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