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信徒,双方都心知肚明。
奈何没有证据,他们就不能擅自行动,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蜥蜴人队长还想继续揪着二人不放。
云阳的道德绑架水平却越来越高,帽子扣得越来越大。
为了避免出现自己抓自己的可笑场面,蜥蜴人队长只得将二人放走。
这时,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云阳望着蜥蜴人的背影,暗地里咬牙。
所以他才不想和这群二五仔打交道,又麻烦又浪费时间。
……
来到教堂附近。
除了反对派以外的全部镇民,都聚集到了这里。
两人没有继续靠近,而是找了个空无一人的三层民居,爬上了楼顶。
以他们的身份,和真正的信徒待在一起只会徒添麻烦。
他们都是灵力侧超凡者。
想从房顶看到几百米开外的教堂内部情况,不是难事。
“羽化”仪式需要占用整个教堂的大厅。
众人只能蹲守在外边,通过教堂的门窗看着内部仪式。
即便如此,他们也甘之如饴。
进行仪式的人只有一个,这个人云阳也认识。
“费恩斯?!”
云阳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虽然费恩斯在蜥蜴人晋升后,表现得最为活跃,总是想着拿下反对派向冥洋神主表忠心。
可他是阿美莉卡国的超凡者代表,也就是原本的蜥蜴人训导者。
他和蜥蜴人可是死对头!
要不是命大,见风使舵的本领也不赖,早就被蜥蜴人坑死了。
冥洋神主居然会选择收下他?!
一点也不介意手下们的内部矛盾?
此时,教堂内的“羽化”仪式开始,修女们端出一个装满了圣水的玻璃缸。
费恩斯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袍,毫不畏惧的跳入盆中。
圣水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在其中。
主教拿着圣经站在玻璃缸的前方,主持仪式的进行。
身边的修女也闭眼唱起了颂歌。
随着仪式的进行。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费恩斯的模样,还有身上的气息,都在发生着变化。
但定睛细看下来,又似乎没什么改变。
看到这一幕的镇民们眼神狂热无比。
没错,是镇上怪物特有的气息!
是真的“羽化”仪式!
他们的眼神羡慕极了,又是一个逃离人畜命运的幸运儿。
齐格勒蠢蠢欲动,想立即上前打断仪式,但被云阳及时制止。
仪式要持续很长的时间,最起码要到晚上才能转化完成。
他们不急这一时。
云阳紧盯着缸中的费恩斯,眸光幽深了几分。
他想起林婉儿提过的鬼蜮规则,总觉得哪里不对。
动作间,他摸到了腰间的袋子,是灰袍人给的圣水。
云阳心头微动,取出圣水咕咚两口。
再抬头,教堂内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还是修女和主教。
但是玻璃缸里的水变得灰蒙蒙一片,根本不是和清水没两样的圣水!
以玻璃缸为圆心,还有黄色的气体贴着地面往外扩散。
费恩斯整个人的脸色,惨白得仿若死人。
云阳:“?!”
他在什么时候中了招?
和灰袍人谈判时,对方明明说过,已经清除了他体内所有的副作用!
是和蜥蜴人队长的交流?
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云阳连忙又喝了口圣水压惊。
他从身上摸索出一个普通水袋,灌满递给旁边齐格勒。
齐格勒不明所以,奇怪的问道:“大人你怎么了?”
“仪式有问题,你先把它喝了。”
“啊?”
看着有他半个人高的水袋,齐格勒满脑子问号。
大人在开什么玩笑?
没等他点头,云阳已经直接灌了上来。
灌了一肚子圣水,齐格勒也清醒过来,一眼就看出了教堂内部的不对劲。
“挖的发!”他的脏话脱口而出,差点引得楼下人注意。
二人连忙低头。
云阳迫切想证实自己的观点,连忙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教堂内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玻璃缸里的人,像是一个死人!”齐格勒心有余悸地说道。
云阳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所谓的‘羽化’仪式,不是什么好东西。”
难怪进行仪式时不让人靠近,恐怕是不想让人发现仪式的端倪。
等楼下的人收回视线,二人才重新起身。
教堂内的仪式已经接近尾声。
接下来只需要让费恩斯泡在水缸里,直到彻底“羽化”。
在主教离开后,镇长从教堂内部走了出来。
“诸位仁初镇的民众们!”
他张开双手,像是将所有人容纳在其中。
“仁慈的我主降下神谕,将在明早再次挑选一位虔诚的信徒,赐予他永侍我主的机会。”
“关于人选,他必须……”
此话一出,现场的氛围彻底沸腾。
他们还有名额!
只要立功,只要表达自己对冥洋神主的信仰,他们就能活下来,还能获得力量和永生!
有实力和信息的人,立马往外走去,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他们知道怎么找反对派的人。
只要愿意合作,也不是抓不住对方。
更多的人是留在了原地。
“感谢仁慈的冥洋神主大人,尊敬的镇长大人,我有罪,祈求去告解室忏悔!”
“我也有罪!”
众人挤挤挨挨,都想往教堂内部挤。
他们都知道一条隐形规则,告解室是表达信仰最有效的方式。
立功是来不及了,只能去告解室拍拍神主的马屁。
现场立马就混乱起来。
因为小镇内的告解室只有两个,众人眨眼间便变成了竞争关系。
一个蓝衣蓝裤,戴着耳钉镇民愤慨捶墙,小声嘟囔着。
“一个个上赶着去投胎吗?”
他原本站在人群中间的位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挤到了最外层。
自己的告解室之旅只能泡汤了。
耳钉镇民叹了口气。
要是他昨天没有心软,放掉反对派的人。
他早就立功,不用告解室也能甩开其他人一大截了!
自己以前还是太心软……
正畅想着,他的耳后突然伸出一只手。
棉布死死捂住他的嘴巴,迅速将他拖入了背后的民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