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俊奕问:“俊斐,发生什么事了?琳姨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南宫俊斐平淡地说:“是我和宝丫的事。”
南宫俊奕不再问了,安慰他说:“你别担心琳姨,她不会有事。”
阳宝丫又进来了,苏寒冰已经劝得她没有哭了,但一看见医生用酒精给南宫俊斐背上的伤消毒,她觉得他一定很痛,忍不住又哭起来。
南宫俊斐将她拉过来,说:“傻丫头,别哭了,我没事,只是皮外伤,不疼。”
阳宝丫想说话,嘴一张就变成了哭声:“可琳姨……为什么……打你……”
“是我惹妈咪生气了,你别哭,没事。”
南宫俊奕心里叹了一声,出来到急救室外和苏寒冰守凯特琳去了。
南宫俊斐的伤处理完了,和阳宝丫来到急救室,凯特琳还没有出来
他急了,走到南宫俊奕身边问:“大哥,有没有医生出来过?”
南宫俊奕摇摇头,又安慰他说:“你别担心。”
南宫俊斐捶打自己的头:“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惹妈咪生气。”
如果他不跟母亲争辨阳宝丫和陆家有没有仇的问题,母亲不至于气得发病。
现在他非常担心,怕母亲挺不过去。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一脸疲惫地说:“还好来得及时,已经抢救过来了。”
凯特琳被转入了病房,医生说她的情况不稳定,需要在医院里住一个星期。
好在阳宝丫学校放假了,北声实业公司也已经步入正轨,南宫俊斐和阳宝丫可以暂时不回z国,于是两个人衣不解带地小心侍候着。
知道凯特琳是气出病的,南宫俊斐再也不敢说过激的话。
吃晚饭的时间到了,他端来粥,小心地对母亲说:“妈咪,您起来喝点粥好不好?”
凯特琳没有理他。
南宫俊斐手里的粥端了很久,恳求了又恳求,凯特琳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完全不搭理。
南宫俊奕和苏寒冰轮番劝说,凯特琳一律不回应。
“妈咪!”南宫俊斐无助得要跪下了。
阳宝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过来接过他碗里的粥,说:“俊斐哥,我来吧。”
她走到床边,轻声说:“琳姨,您起来喝点粥吧,别饿坏了,您如果饿坏了,我和俊斐哥都会心疼的。”
凯特琳闭着眼睛说:“我不想看到那个不孝子,叫他滚出去。”
阳宝丫难过地看南宫俊斐一眼,说:“俊斐哥,你和大哥大嫂先出去吧。”
南宫俊奕拍拍南宫俊斐的肩,示意他出去,又把苏寒冰也拉了出去。
阳宝丫弯腰喊:“琳姨,您喝点粥吧,您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别再饿出毛病了。”
凯特琳睁开眼睛看她一眼,说:“宝丫啊,还是你好啊,你真是我的好闺女啊。”
阳宝丫赶紧扶她起来,说:“琳姨,如果不是您让俊斐哥抚养我,我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也许早就饿死冻死了,我就是您的亲生女儿,侍候您是应该的。”
凯特琳伤心地说:“收养的女儿这么听话,自己亲生的儿子却气我,我真是白养了他三十年。”
“琳姨,您别生气了,先喝粥好吗?”
凯特琳不再唠叨,阳宝丫给她喂粥,她慢慢喝了半碗。
病房外的苏寒冰摇摇头,对南宫俊斐说:“你还不如宝丫会哄你妈开心。”
南宫俊斐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对南宫俊奕说:“大哥,大嫂怀着孩子,在医院里呆久了不好,你陪她回去吧,我和宝丫照顾妈咪就行。”
南宫俊奕看看苏寒冰隆得高高的肚腹,说:“那行,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的。”
南宫俊奕和苏寒冰离开了,南宫俊斐进来,看见阳宝丫在帮凯特琳洗脸,他问:“妈咪要不要上洗手间?”
凯特琳不理他。
于是阳宝丫又问:“琳姨,您现在要上洗手间吗?”
凯特琳闭着眼睛说:“让他出去。”
阳宝丫向南宫俊斐递了个眼色,南宫俊斐转身出去了。
他从病房的玻璃门看着阳宝丫把凯特琳扶起来,慢慢往洗手间走。
凯特琳比较胖,一百三十斤的体重压在不到九十斤的阳宝丫身上,她非常吃力,而且南宫俊斐看得出母亲是故意的。
他推门进去帮着扶母亲,凯特琳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意,见他如此护阳宝丫,她再次大怒,甩手就是一耳光。
南宫俊斐哪里敢躲?只能生生受着。
“啪”的一声,南宫俊斐的脸上挨个正着,顿时泛起几个指纹印。
这一下仿如打在阳宝丫的心上,她的心一痛,喊了一声:“俊斐哥!”眼泪唰地就出来了。
凯特琳气得身体摇摇晃晃,指着南宫俊斐骂:“你还跑进来干什么?是不是看我没死下去,你心怀不满,故意进来气我?”
阳宝丫哭着喊:“俊斐哥,你快出去吧,别让琳姨生气了。”
南宫俊斐怕再把母亲气出好歹,不敢过来帮忙,只得出去了。
阳宝丫一直把凯特琳扶进洗手间,她刚要转身出去,凯特琳又喊住她:“女儿,我的手背痛,你帮帮我。”
阳宝丫看见她手背上的吊针眼,应了一声:“哦。”
她过来帮她脱了裤子,凯特琳刚要蹲,又哎哟一声,说:“我的腿麻了,蹲不下去。”
阳宝丫不知所措地问:“那怎么办?”
凯特琳说:“好女儿,你帮我支撑一下。”
阳宝丫按照她的要求蹲在前面,让凯特琳趴在她背上,凯特琳慢慢往下坐。
阳宝丫被压得满脸通红,当凯特琳坐下去的时候,阳宝丫已经被压跪在地上了。
凯特琳的两手用力按在阳宝丫背上,不让她站起来,嘴里哼哼叽叽地说:“还是女儿好啊,我那时候为什么要生个儿子,儿子就知道气我。生个女儿多好,唉,我真是命苦。”
阳宝丫哪里知道凯特琳是什么心思?她柔声安慰:“琳姨,您别生俊斐哥的气,我就是亲女儿,我会好好服侍您的。”
凯特琳在马桶上坐了很久才起来,阳宝丫的两腿都跪麻了,站起来踉跄着帮她提上裤子,又扶她往出走。
她的腿还软着,凯特琳仍然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门外的南宫俊斐看见阳宝丫走路更加吃力,他却不敢再进去。
他进去帮忙的结果,一是气倒母亲,第二就是会让母亲加倍恨阳宝丫。
他不想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阳宝丫被折磨。
这一个晚上,凯特琳把阳宝丫不停地使唤着,一会儿饿了,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床高了,床低了,不停喝水,不停上洗手间……
阳宝丫刚坐下又起来,连打盹的时间都没有,南宫俊斐却不能进来帮一点忙,看着她像一个陀螺一样,被凯特琳使唤得团团转。
苏寒冰跟南宫俊奕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今天他们大婚,原本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之夜,却因为南宫俊斐挨打、凯特琳住院,把喜庆的气氛冲淡了。
苏寒冰叹息着说:“琳姨为什么打你弟弟?他背上血肉模糊,伤得不轻。”
南宫俊奕说:“俊斐没事,他伤的只是皮肤,琳姨不会伤着他的筋骨。”
“可到底为什么啊?中午吃饭都还好好的,怎么回去就打上了?”
南宫俊奕不愿意跟她讨论这件事,说:“你别操心了,琳姨已经没事了,俊斐那点伤也不算什么……”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琳姨到底为什么打俊斐?”
南宫俊奕说:“你别钻牛角尖了,现在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别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春-宵一刻值千金,赶紧去洗澡睡觉。”
苏寒冰转身往洗澡间走,南宫俊奕突然过来搂住了她的腰。
她一脸戒备地站住:“你干什么?”
“洗澡啊,”他扬唇笑笑:“一起。”
苏寒冰拿开他的手,将他往他的专用洗澡间里推:“自己洗,我是孕妇,不侍候你。”
南宫俊奕转身又搂上来:“知道你是孕妇,不敢劳你大驾侍候,我侍候你。”
苏寒冰的脸上泛红,再次拿开他的手:“不要你侍候,我有手有脚……”
“我侍候我儿子的妈。”话音一落,南宫俊奕将她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失重,吓了苏寒冰一跳,她急忙捶打他:“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我侍候孩子他妈洗澡。”
南宫俊奕抱着苏寒冰大步往洗澡间走去。
“我不……不要你侍候,我自己洗,你放我下来!”苏寒冰用力挣扎。
南宫俊奕将她抱进洗澡间放下,说:“我们证也办了,酒席也做了,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你连我的儿子都怀上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苏寒冰的俏脸通红。
没错,他们的确已经是明正言顺的夫妻了,她也的确怀上了他的孩子,可苏寒冰还是不习惯跟他太亲近。
毕竟在这之前,他们只滚过两次床单,第一次他们双双被下药,都失去了理智。
第二次南宫俊奕因高烧陷入昏迷中,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她也当他是闭着眼睛的,看不见她的样子。
所以,他们虽然滚过两次床单,却不是因为爱和情滚的,更不是为了生儿育女滚的。
因此,到现在为止,苏寒冰都很抗拒南宫俊奕和她的身体进行亲密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