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的麻烦大了!”。
荆州城隍眉头紧皱成川字,荆州的士兵不知晓云洲之秘,有这不寻常的鱼流入荆州城,对于军心是一种很大的打击。
两方凡俗王朝交战,最重要的不是军队数量,也不是地形优势,而是士气!
若一方士气高涨,一方士气消除,哪怕是有数量差距,士气高涨的一方胜算也要大很多!
可接二连三的谣言在荆州城散播出去,再加上今日鱼腹丹书,焚火狐鸣一事,荆州城的士气必然跌到谷底。
“现在最主要的事,是找出这鱼是何方修士所为,或许于那以红伞盗粮草的修士有关!”。
龙海脸色严峻的看着手里的鱼,这是百户长带着自己的士兵,在荆州城外不远处捕捞上来的鱼。
他们三位称得上仙道高人的人道修士,一位实力站在天下顶端的真龙,一同坐镇荆州城。
可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些鱼被动了手脚,而且还悄无声息的流入了荆州城。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件事,他们还没能发现,这让龙海心里感到十分恼火,憋屈。
“云道友,龙道友,我们三人一同以八卦卜算,找出到底是何方修士做的!”。
任彦雨轻声说道,脸上也满是凝重的神色,鱼腹藏书这件事,必然不是清剑真仙四人所为,因为他们进不来大周。
可除了四位真仙,竟然还有修士,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事不被发现。
包括此前红伞盗粮草一事,在这个紧要关头频繁出事,让他心中有种紧迫的危机感。
“好,我们三人便一同用八卦卜算!”。
听闻此言,云卿与龙海点了点头,光是看这几条鱼,他们看不出是什么路数,还需用八卦算一下。
“呼呼呼......”。
话音落下,云卿,龙海,任彦雨三人身上,各自升起一股玄妙的气息,周围有微风轻拂,吹动三人的衣角。
各自画出一道八卦图后,任彦雨将自己手中的鱼放置在中间,三人同时对着一条鱼开始以八卦卜算。
三位仙道高人一同以八卦卜算一将事,双目微微闭起,眉头时不时颤动一下。
待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云卿最先睁开双眼,挥一挥手将面前的八卦图隐去,不过是几个呼吸间,龙海与任彦雨也相继睁开双眼。
三人卜算结束后并未开口说话,脸上神情各异,矗立在原地回味良久。
“三位,结果如何了,可否算到这鱼出自何方修士之手?”。
见此一幕,荆州城隍心中有些紧张,忍不住开口问道。
毕竟他是荆州城隍,守护这里几百年,自身与荆州城一荣俱损,最关心这里的安危。
“算不到,这鱼与那红伞一样,有一团迷雾将因果遮掩住了”。
云卿回过神来,看着荆州城隍沉默片刻,随后才将自己的结果说出口,脸上满是凝重的神色。
他基本上已经确定,放出这鱼的修士和那红伞盗粮草的修士是同一人,而且是早有预谋。
“这个修士的根脚很神秘,哪怕是我也从未见过有类似的道法!”。
任彦雨摇了摇头,他见过不少仙道高人,但从未见过如此道法,竟能将自身因果遮掩的如此严密。
而且这位修士的道法,和清剑真仙四人大相径庭,至少这些鱼身上的手段,并不是他们布置出来的。
“布置这些鱼的修士道法甚是玄妙!或许能够堪比许道友!!”。
龙海最后缓缓说道,遥望天际远方,眼中神色明暗不定。
“堪比许道友?!这岂不是真仙之流,师兄,你这话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云卿微微一愣,随后满眼诧异的看着龙海,身为许安的好友,他们可是深知许安的厉害。
有创鬼神,造人神,册封城隍道法之能,执掌八卦大道,能引动天地福泽,身怀庞大的功德,还有一气名为浩然!
哪怕是在敖广眼中,许安都绝对是他见过,道法最强的一位真仙!
不止是云卿。任彦雨,敖广,荆州城隍眼中也流露出十分诧异的神色,毕竟许安的实力有目共睹。
“若是不相信的话,你们看着就是了!”。
说话间,龙海右手呈剑指,“刺啦”一声划开手中鱼的肚子,将鱼肚子里的帛书拿出来。
随后又是“铮”的一声,自龙海手中雀跃着,好似滚珠般的剑气,眨眼间将这些帛书切成数不清的碎片。
“轰~呼呼~~~”。
“赵国兴,大周亡~~~!”。......
可尽管这些帛书被切的粉碎,帛书的碎片还是在空中燃烧起来,发出好似狐鸣的声音,回荡在周围。
“呼呼呼......”。
龙海再次一招手,天地间刮起一阵狂风呼啸,气流好似剑刃帮锋利,将周围的云层都给斩碎了。
“赵国兴,大周亡~~~!”。.......
可任凭龙海唤出狂风呼啸,狐鸣声依然从四面八方传来,只是因为嘈杂的风声,有些不清晰罢了。
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后,龙海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的说道。
“此人道法通玄!若是单纯的鱼腹丹书,焚火狐鸣,我也能做到,但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所以我说此人道法堪比许道友!!”。
不说龙海这种仙道高人,一位仙门的门主。稍微让有些道行的修士布下鱼腹丹书,焚火狐鸣的把戏,费一些头脑也能做到。
但以剑气斩帛书仍能燃烧,以狂风扰乱天地仍有狐鸣,能有这般道法可不简单。
即使是道仙,绝大多数都没有这本事,清剑真仙这位剑仙尚且不说。
全阳真仙,扶摇真仙,玉荣真仙三人,兴许都没这么厉害道法。
“此人道法哪怕是不如许道友,定然也是一位执道真仙!并非等闲之辈能比!!”。
“也就是说,大周很有可能藏着一位真仙?!”。
听闻此言,云卿眉头紧皱成川字,这个关键的时候,许安消失,大周接二连三的出事,真是让他有些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