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友,王城隍这是要干嘛?为何这般急急忙忙的走了”。
见到王重阳如此匆忙的离去,许安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云卿,不知是不是他离开的二十天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哈哈,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许道友你呗”。
云卿仰天大笑三声,看的许安不明所以。
“因为我?这我倒是有些不明白”。
许安眉头微微皱起,竟是想不出个缘由,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王重阳这么匆忙的回去。
“休要多想了许道友,我刚刚已经说过原因了,你与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云卿摇了摇头,话音落下后,驾云朝着忘川县城隍庙飞去。
“说过了?难不成是因为孙思邈?”。
许安低声喃喃一句,右手掐算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有掐算出来,只得一同朝着城隍庙飞去,看看到底是因为何事。
......
“城隍老爷显灵两次!各位若需香烛拜谢城隍老爷,此处有香烛可选!”。
“拜得城隍老爷,得以庇护忘川县!!”。
忘川县城隍庙前,有一处摊位售卖着香烛,两名贩夫大声的吆喝着,售卖着自己做好的香烛。
原本忘川县的香火不算旺盛,可自从三年前那件事过后,人们开始祭拜城隍。
二十天前又发生了一场事,凡俗百姓不知起因与过程,只得将一切归功于自己知道的事物,那就是城隍庙。
所以忘川县城隍庙的香火变得更加旺盛,虽说人口少,但往来上香的百姓还挺多,一位接着一位供奉香火。
孙思邈带着自备的香烛,来到城隍庙上香,虽说他在忘川县待的时间不长,但忘川县不少百姓都认识孙思邈。
“孙大夫,您也来给城隍老爷上香了?我这有香烛,您用不用?不收您钱”。
“哈哈哈,多谢好意,不过我自备香烛了”。
“孙大夫,今早上吃了吗?这么早来给城隍老爷上香”。
“吃了,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未给城隍老爷上香,今日有空就过来了”。
......
不少凡俗百姓热情的给孙思邈打着招呼,孙思邈也都笑着一一回应。
作为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他在忘川县待着的时候,有不少百姓找他前来治病。
大多都是各种罕见的病,县城原本的大夫治不了,许多人原本都打算放弃了。
凑巧孙思邈留在了忘川县,听到这消息后,许多百姓就来找这位闻名大周的大夫治一下。
而孙思邈也确实不是徒有虚名,二十天来可谓是来者不拒,各种怪病在他手中,都有应对的方法,治好了不少顽疾。
一位正气凛然,医术高超,宅心仁厚的老大夫,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赢得地方百姓的尊重。
“城隍老爷......”。
孙思邈来到庙宇中,上香供奉时,抬头得见香案后面的泥塑身,口中不由得低声喃喃一句,眼中有些出神。
不知为何,他觉得城隍泥塑身十分眼熟,这二十天来,他做过几次同样的梦境。
梦中有一穿着朴素的男子与他坐而交谈,聊的话题也都很稀疏平常,每次醒来后,他都好似闻到一股檀香味。
这也是他决定来城隍庙上香的原因,自从踏入庙宇后,他鼻尖嗅了嗅,再次闻到了梦中那股檀香味。
而梦中的那名男子,莫名的有些像城隍泥塑身,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这些天来倒是真蹊跷,罢了不多想了”。
孙思邈摇了摇头,点燃手中的香烛,开始对着城隍祭拜。
“愿城隍老爷能庇护我一友人,那人并为许安,消失于忘川县“。
孙思邈细微的诉说着自己的请求,随后就要下跪虔拜,为城隍祭上香火。
”嗯?!“。
可正当孙思邈想要虔拜时,膝盖却怎么也跪不下去,好似有东西托着一样,使他不由得眉头紧皱。
“孙大夫,你怎么了?”。
在其身后,有位中年男子关心的看着孙思邈,他有一处腰伤就是孙思邈给他正骨正好的。
眼看孙思邈弯着腰,双手举香,眉头紧皱,好像是有些不对劲。
当初孙思邈不收他们银两,可乡土汉子讲究有恩必报,若是有能帮到孙思邈的地方,他一定会尽力。
“年纪大了,兴许是身体有些不适”。
孙思邈轻呼一口气,直起身子来,既然不能跪拜,那他就直接来到香案前,将香烛供奉给城隍。
三根香烛徐徐燃烧,提供的香火之力远比寻常百姓多,更有一缕凡俗之人不看见的黄光一闪而逝,钻入城隍泥塑身内。
“身体不适不跪也行,城隍老爷不在乎这个”。
中年男子缓缓说道,细想一下,孙思邈已经八十多岁了,能有这身体确实是罕见。
......
“幸亏我来的快,要不然就跪下去了”。
城隍庙前,王重阳倚靠在门槛上,轻呼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孙思邈是谁?许安的友人!许安是谁?那可是一位真仙!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就算孙思邈是一个凡俗之人,但能和许安直呼其名,这身份不言而喻,人逢友贵,怎能当一个凡俗之人看待。
让孙思邈跪他?就算是许安没意见,那他王重阳也不愿意。
“不过这缕功德之气可怪不得我,许夫子见了应不会怪罪”。
王重阳看着孙思邈供奉的香烛,脸上顿时眉开眼笑,嘴都快合不拢了。
作为身负大功德之人,孙思邈的香火供奉对他而言可是有大好处。
若是许安能给上一炷香,任何一位城隍恐怕都能少修行几十年!
上过香火后,孙思邈来到一旁,让其余的香客上香,他的身体自己心中很清楚。
虽说寿元无多,但不至于跪都跪不下去,正想着的时候,余光一瞥,好似发现了倚靠在门槛上的王重阳。
“梦中那人?”。
孙思邈心中一动,等他将目光再次看过去时,刚刚那道身影好似是幻觉一般消失在原地,门槛上并没有男子倚靠。